“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
魏痕闻言,面容铁青,“难道,他对你姥姥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吗?”
乔予笙闭紧菱唇,无言以对,魏痕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猜到她心里还是很介意,“予笙,我真的很喜欢你,谈枭能为你做的,我照样可以。”
乔予笙摇摇头,“可是我不喜欢你。”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同谈枭不就是么?”
乔予笙苦笑一下,“那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魏痕急切的握住她双肩,“予笙,我快要离开云江市了,你跟我一起走好吗?我保证,这辈子我只会宠你,护你,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他落在肩头的力道有些重,乔予笙骨骼间传来酸胀感,她想挣扎,魏痕干脆将她抱在怀里。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乔予笙两手垂于身侧,形同一副木偶,行动上不做任何回应,“魏老师,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和照顾。”
“我要的不是谢谢。”
“除了谢谢,其他的我什么都给不了。”
魏痕手臂微松,盯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我爱谈枭。”乔予笙回答的毫不犹豫,“我只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哪怕他伤害过你?”
乔予笙埋着头,由于是光线死角,她脸上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很难瞧见。
魏痕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乔予笙注视着男人亮在腰间的黑色皮带,她思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姥姥说过,她为我所做的一切,从不后悔,哪怕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样会那样选择。”
每个人都有决定权和选择权,谈枭固然有错,他对于外人的无情和冷漠,造就了姥姥这么多年的悲剧,她既心疼又心痛。
明明是她爱的人,却伤她至深。
起初,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刘芝夏的字字句句真的非常残忍,看着乔予笙悲恸欲绝,刘芝夏那么高兴,报复的快感令她几乎不能自理。
如果结局真如刘芝夏料想的那样,乔予笙同谈枭闹翻,结束这段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的婚姻,便宜的,只会是仇人。
乔予笙不傻。
前天晚上,姥姥能说出那番话,就是希望她学着接受与宽恕。
就好比,王秀兰曾宽恕秦汉那样。
过去的事,发生的已经发生,我们无法去改变什么,能好好抓住的,也只有现在。
她同谈枭是夫妻,捆绑在一根绳子上,若是绳子断了,最伤心的,依旧是王秀兰。
她不想这样的。
灯火阑珊下,谈枭站在不远处,精锐的视线紧紧攫住乔予笙的身影,他没有穿西装,身上只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同色系的休闲裤将双腿修饰得笔挺好看,只消搁那儿一站都是种招摇。
乔予笙退离魏痕几步,冻得通红的小脸微微别开,一下子就发现谈枭的身影。
她蓦然受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两腿不受控制冲谈枭飞奔过去。
魏痕的目光紧随其后。
乔予笙眼里涌上的温热很烫,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会儿看到他后,竟有种莫名的悸动,原本存储在心里的伤感,仿佛霎那间烟消云散,“枭。”
谈枭张开双臂,乔予笙顺势扑进他怀里。
泪如泉涌。
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谈枭十指交叉贴向她背部,渐渐环紧,“对不起。”
乔予笙揪起男人肩上的衣料,“我会试着原谅你。”
若非亲眼所见,魏痕绝不相信,乔予笙和谈枭的爱会如此坚定,连根针头都难以插进去。
浅风拂过,吹动那一头干净的短发,男人勾着唇角,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都变得温柔起来。
乔予笙能有这般幸福,就算离开,他也足够安心。
两年后,初夏。
乔予笙起得早,正坐在餐厅喝粥。
谈枭从楼上下来,单手随意挽起袖口,“儿子呢?”
乔予笙咀嚼着嘴里的泡菜,“在浴室刷牙。”
“刷多久了?”
女人抬头看眼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半个小时。”
谈枭点点头,拉开跟前的椅子准备坐定。
乔予笙执起匙子冲嘴里送了口粥,“顺顺,爸爸下来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圣旨,原本躲在浴室的小家伙出来,小嘴撅着,精致的五官摆出的表情极为不满。
乔予笙将儿子抱上椅子,“吃了早餐爸爸送你上幼稚园。”
小家伙的小嘴越嘟越厉害,他用双臂抱住自己,一股怨气憋在肚子里,就是不敢发作。
家里,他谁都不怕,就怕自个儿的老爸。
只要谈枭往那儿一坐,甭管他先前闹多大情绪,都会立马乖顺下来。
“妈妈,”他偷偷瞄眼桌对面的男人,小声嘀咕道,“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上学?”
乔予笙问他,“为什么?”
顺顺机灵,赶紧将右手的食指伸出来,“痛痛。”
乔予笙接过手仔细瞧了下,哭笑不得,不就是她昨晚给他剪指甲时,剪歪掉了一点么?况且连肉都没碰到,顶多影响了指甲盖的美观。
小孩子不想上学,真真儿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
“来,妈妈吹吹。”
乔予笙摸摸他的头,将唇瓣凑近过去。
顺顺扁着小嘴,一副既委屈又痛得无法自理的模样。
谈枭见状,拿起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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