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日子转眼即到,唐铭心和林清几个人都整装了。临走的时候老校长一直将他们送到了山下,看着他们上了大巴车。往往送客时会说的一句“下次再来啊”,老校长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
像他们这样一身才华的年轻学生,终归更适合现代大都市。
大巴车驶出了村子口,虎牙才喘着粗气跑下山来,焦急得望着大巴驶去的方向,已经满头大汗还想要追上去。老校长一把抓住他,问道:“虎牙,你追什么呀?几个老师都走了。”
虎牙急道:“唐老师落了东西在我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解释道:“妈妈说一定要给唐老师送过去。”
老校长接过□□,翻了翻卡的背面,叹气道:“别送了,这卡的背面写着密码还有你的名字呢。哎,你唐老师是留钱给你以后读书呢。”
虎牙执拗道:“我要唐老师一直当我的老师,我不要她的钱。”
老校长摸了摸他的头,将卡塞回他口袋里,勉力道:“好好学习,虎牙,以后考到j大去。考到那边,唐老师还是你老师。”
坐在回校的大巴车上,唐铭心盘着腿坐在座椅上,将卡重新插回了手机。
薛笑摆上一副关心的面孔:“你给虎牙留了多少钱啊?”
唐铭心看着手机里蹦出来的几十条短信和几百条微信,头也不抬得回道:“不知道哎,我的奖学金都打上面了,总该有个七八千吧。”
薛笑哆嗦了一下,崇拜道:“你拿的是国家奖学金?”
唐铭心想了想,摇头道:“不止啊,博世的金龙鱼什么的都拿过,有时候一学期拿两三种呢。呃,你不这样拿奖学金吗?哦,不好意思了,忘了你体院的,我应该问林清的。”
在后面敲着键盘整理文档的林清应声道:“最多也就一次拿三种,我们学院的奖学金哪能跟你们外院比。”
上了三年大学都还没见过奖学金长啥样的薛笑受挫了,妈蛋,支个教到头来还有被迫攀比一下卡上的存款,实在太悲伤了。
赶回上海的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拍了半天电梯按钮都不见电梯下来,唐铭心知道自己赶大运了。
这边的公寓是她租的,为了安全和便宜挑的高层,10a层,也就是十一层楼。这下电梯坏了,什么安全和便宜都成了浮云,唐铭心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睡眼,认命得开始将两个行李箱一个个得往楼道上拖。
一层,两层,,,唐铭心觉得在山区种树都没有这么累。好不容易拖到11层,走道里漆黑一片,连家门都找不着。呵呵,像这种十有*是租户的小区,物业也都跟租来的一样,她白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回来还要受这种没灯没电梯的服务。
想着有可能是换了感应灯,唐铭心大声咳嗽了一声,没有反应。
用脚跺了跺地,还是没有反应。就在要掏出手机照个路的时候,一家的大门打了开来,灯光伴着一个毛绒绒的头探出了门外。
头的主人看见她跟看见财神爷一样的热情:“唐老师,你终于回来啦。”
许久不见张昊天,唐铭心还挺高兴的,喘了一口粗气回他道:“啊,是的呀。你,你怎么还没睡?”
张昊天摆了摆手,直接敞开大门走了出来,拽着她的袖子往自己家里拖,抱怨道:“你快将这大哥带走吧。真的,我快受够了,他在我这儿都蹭了好几个小时了。”
唐铭心喘着粗气,看着灯火明亮的张昊天家客厅里,一个肤白貌美的美男子正对着电视玩体感游戏——打网球。
张昊天看她没反应,急道:“唐老师,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深更半夜的赖在人家里,打扰不打扰人休息啊。”
唐铭心还是喘着粗气,用手指了指张昊天,想张口说“打扰你休息是假打扰你网游才是真”来着,张了张口又给闭上了,改为破口大骂:“方之,你有没有出息,大半夜的在别人家里玩游戏?”
玩了几个小时不见喘气的沈大美男“嗯”了一声,挥了最后一杆球,将游戏柄还给了怨气满满的张昊天,抄起沙发上的衣服朝门外走去,抬眼瞧她的眼睛里有着清波湖上波光粼粼的美景。
“你到了?”沈大美男被人赶了出来,还是一张高兴脸。
唐铭心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用手扶了扶额头。为什么,为什么她有种去邻居家接小孩的错觉。
“问你话呢。”沈之先生情绪好,一边穿着大衣绕着围巾一边逗她。
唐铭心一身俱疲,疲倦的人容易暴躁,吼大了声音回道:“到没到你看不到啊!你是患了白内障啊还是有沙眼啊!?”
刚吼完,走廊上的音控灯亮了。
唐铭心特尴尬得抬头看了一眼头:“...”疲惫得掏出钥匙开门,钥匙扭了几回都扭不开,唐铭心索性不开了,先将胸腔里的气息给顺畅了。
沈之先生在旁边悠闲道:“想想都知道里面什么味道。三个月没晒过的被子,三个月没洗过的床单,估计还有三个月没倒过的垃圾。”
唐铭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扬眉怒骂:“我进个家门要你说三道四要你唧唧歪歪?”
沈之无辜脸:“难道我说错了?”
唐铭心挤了一个怪笑看向他:“那你说这么多是想干什么?”
终于问到了点上,沈之伸了伸手,从大衣袖口里露出了洁白的手腕,还有着冰冷质感的手表。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回她道:“还来得及,十二点多有双子座的流星雨。”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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