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喑哑的尖叫,蓝府的空气彻底凝结成了毛骨悚然的冻笼。
瞳孔无限地放大,快要把眼球撑爆,嘴唇的血色渐渐褪去,褶皱的唇微微发抖,爬,使劲地爬,但瘫痪无知觉的脚成了拖累,伴随着越来越急的喘气声,朝门口的门槛费劲地挪去,突然,一把,被踢出阳台,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紧接着就是猛烈地撞地声,那件蓝色的旗袍徐徐地从二楼飘了下去,速度和落地后的呼吸声一样缓慢、缓慢,最后呼吸停止了,而那件蓝色旗袍也刚好盖在落地者身上,多完美的巧合!
蓝老爷始终活不过八十岁。
之凡和林魏逛了逛城里,晚上悄悄从后门进了蓝府。
“哥,要不要和那个管家报备一下,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工啊?”之凡一脚跨上了后门阶梯。
“等一下去吧。”说着也迈上了台阶,往后院走去。
而蓝府这边却乱了方寸、不知所措,知春三姐妹吓得在一旁痛哭着,仆人和二娘高沁受锦东的要求一直在安抚她们,锦东、锦西却依然站在门口,商量着对策。
“老黄,你快派几个人到处搜搜,看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另外,保护好小姐和二夫人。”锦东用最后的理智命令着,“锦西,来,我们先把两个人放下来,把尸体放在竹林的一件空屋里。”说着,准备去搬梯子。
“老大,我们还是报官吧,就现在!”锦西吓地发抖,不敢看两个悬挂的尸体。
锦东听了几近癫狂,“我不知道报官啊,现在这么晚了,怎么报,快过来帮我!”
说着,搬过来梯子,锦东踩着梯子,趔趄地,爬上了梁柱,锦西在下面抱着两个尸体的脚,因为太害怕,锦西一直不敢凑上前,脚步错乱地移动着,锦东一剪刀下去,白绫断了,但锦西没有抱住,大娘的尸体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血从断臂里射出来,有半米多高,锦西错愕地看了看,叶传灵翻白的眼睛直直朝着他,他的裤腿被溅满了血,锦东在上面不停地大骂着,接着从梁柱这侧挪到了知冬那一边,锦西还站在那儿愣着发抖。
“锦西,快点,这是你女儿,是你大嫂,你怕什么,抓稳了啊。”
锦西鼓足勇气抱着女儿的腿,一剪刀下去,女儿直接滑下来弯曲在锦西的背上,锦西连忙放平知冬,看着她苍白的脸,血红的腿,腥味浓烈的肠子和不知名的器官从肚子的刀口处以仿佛慢放的速度滑了出来,锦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胃里强烈地翻滚着,发不出一句声音,眼角泪水以仿佛快进的速度溢了出来。
安置好了两个尸体,所有人都聚在了大厅,包括刚才帮忙的和知情的所有仆人。
“老爷现在晕倒了,一切都是我做主,我掌事,你们所有人必须对这件事保密,但是,如果你们有知道真相的现在就说出来,”大厅围满了人却也一片死寂,只有嚷嚷杂杂的哭声,“那好,我们明天就报官,但是如果都不知道,那么今天晚上大家都要小心,因为凶手随时可能出现。”锦东渐渐恢复了理智说着。
林魏之凡来到后院,从后院大门往里面偷窥了一下,蓝府里一片漆黑,可能大家都休息了吧,两人蹑手蹑脚地从大门迈进了蓝府,因为对着环境比较陌生,两人只是想随意窥探一下蓝府的布局而已,做贼一样,两人沿着那条笔直的小径走着,来到了岔路,两人随意选了一边,又沿着路走了一会儿,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清黑暗里的轮廓。
“之凡,那是什么?”林魏指了指不远处地上那个有点闪光,却能看清样貌的东西。
“是件衣服吧,下面好像盖着什么。”之凡往前耸了耸,准备凑过去。突然,听见传来越来越近的仆人的窃窃私语,兄弟两一个快步,便躲过了他们,回到了后院,铺了床休息了。
那一夜,是蓝府最漫长、最寂静的一夜,大家都提心吊胆,不敢入睡,入睡的也都是做着噩梦,醒来一头冷汗。只到早晨,黄管家发现了老爷的尸体,蓝府才又恢复到惊恐悲伤地氛围中来,但锦东说的那个杀人凶手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一早,锦东报了官,但一家人对外都说蓝老爷是突发脑溢而死,而大夫人和四小姐都是因为老爷逝世太悲伤了抑郁而死,事情一传出去,整个南京城都轰动了,但并没有对三人的死法有任何猜忌,报官也因为这三个人的死都是自然原因,没有理由在深究,所以看了事发地都便没了后文,锦东只好认了,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因为举办喜事后三日内不能举办丧事,所以锦东把三人的尸体都藏在了竹林房,而这件事也只有锦东、锦西和黄管家知道。
天已经亮透了,之凡兄弟两光明正大地进了蓝府正府,看着场院围满了人,两兄弟也凑了过去看热闹,黄管家侧眼瞥见两兄弟,不觉惊了一下,他昨天完全忘了这两个人还在蓝府,要是他们知道了什么,就不得了了,或者说,他们就是凶手,黄管家越想越邪门,便拉住两兄弟。
“你们两,过来。”黄管家朝两人摇了摇手。
林魏之凡听话地走了过去,热情地打着招呼。
“昨天你们去哪了啊?”黄管家背着手,面容严肃,质问道。
林魏抢先着回答:“你不是说不让我们进正府吗,我们去这街道四周逛了逛。”
“哦,”黄管家长吁了一口,接着变成锋利逼人的语气,“那晚上你们进过正府吗?”
“没有。”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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