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切都毫无意义,上帝给了我们梦想又极力地毁灭我们的梦想,上帝就是那些有权利的人。我们只是他们的玩具。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手握重权去压迫别人。但是,不这样的话,我就会带着我朋友们的期望,和他们对美好的幻想死去。美好的生活,只要触及到,都知道它是肮脏的。
我看见过许多梦想和希望在人心和世界的压迫下熄灭。包括我自己的。
我是一名在战火中被父母抛弃的人,根本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子。回来雇佣兵团养大。从七岁那年开始被他们奴役,帮他们开矿。
那时我才发现不只有我一个被父母抛下,这个佣兵团至少奴役了几千个小孩。只不过后来能见到的没有几个了。他们要么被处死,头被割下来给雇佣兵们当球踢,要么变成了大粪,因为被吃了。
十一岁的时候我终于离开了矿洞,瞄见了久违的阳光。只不过,我得到的不仅仅是虚假的自由,还得到了沾满鲜血的双手。
记得当时车上有六个小孩,我在内。押送我们的佣兵有三个,一个开车,两个在监视我们。
我们被送走的理由是开矿数目没有达到最低额度。去的地方八成是刑场。
果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们被吓坏了,矮个的裤子都湿了,唯一的两个女生抱在一起流泪,眼神十分讨怜。那个地方的门口就有两个洁白如新的头骨挂在门槛上,还有一个还粘着腐肉和苍蝇的。
一个佣兵跳下车,用枪指着我们说:“下来!”
大个先下去,我是第二个。那两个女的死活不肯下来,说是不肯进这个恐怖的大门。佣兵烦了,朝其中一个女的头上突突了几下,然后蹬着眼睛说:“还不下来!”
那女的怂了,屁颠屁颠就从车上跳下来。
大门就已经布置得这么“狂野”,那里面就不用说了。里面是一个空地,只有三栋房子,还是木头做的。房子里还时不时传出枪声。在这些房子中间有着许多快要生锈的铁链,这些铁链串着许许多多乌漆蔴黑脏兮兮的头骨。
住在这里的人口味实在太重了。
监视我们的那个雇佣兵让我们站在原地别动,他自己跑进最大的一栋房子里。不久,房子门口出来一个老头,那老头脸上带着十分恐怖的笑容,眉毛紧皱着,眼睛瞪得比他屁股还大,还放射出如臭屁一般让人恐惧的目光,看着上脸还以为他生气,但嘴角却是上扬的,还露出那性感的蛀牙。他戴着高顶帽,穿着宽敞的大军衣。腰间别着两把手枪,贼亮贼亮的,他身上也就这两把枪最亮眼了,因为其他的地方“惨不忍睹”。
老头开口了:“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大个说:“因为我们挖的矿石不够。”
老头说:“那为什么你们不努力一点?
我说:“因为那个矿洞已经没有矿石可以开采了。”我不知道我当时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老头脸色不对了,他闭上了充满蛀牙的嘴巴。他转过身和一个佣兵嘀咕什么。说完,佣兵跑进最简陋的那间屋子里,很快就出来了,他还拿着一袋子的面包,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的,吃快点。”
我们和疯子一样去抢面包,就像在街上掉一个钱包一帮乞丐去抢一样。当时我觉得这个很好吃,希望以后可以多吃一些。
吃完的半小时后,老头提着一个玩意放到我身前,那个东西有一个像打气筒一样的手柄,可以按下去,后来我才知道那玩意是一个炸药引信,把那个手柄按下去,它连接的炸药就会爆炸。老头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露出那个惊悚的笑容,他脸上的皱纹就像木头刻的一样。他低声的对我说:“那个矿洞没有矿石了是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老头的高顶帽遮住了阳光让他的眉宇充满了影子,但那一双带着微微血丝的眼睛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他说:“是吗?那好吧,那就说明了那个鬼地方已经失去了利益,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了,所以,我在那里放了许多炸弹,你只需要压下这个手柄,那个矿洞所在的山头就会彻底夷平,至于那些没能逃出来的人嘛,既然他们连这个都逃不出来,那以后上了战场也只是当炮灰的料。还浪费我的钱来养他们那么大呢!”
我浑身都软了,因为我明白,我按下这个鬼东西就会有许多当初一起有说有笑的朋友们丧生,而且是我亲手处决的。我实在不想和那些佣兵一样成为一个用荒唐的理由去剥夺他人生命的**。
老头见我在原地发抖,不耐烦得掏出了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枪,顶着我们这批人中唯一的一个女生的头上,对我说:“你需要一些勇气,可能你怕人死的时候的样子,所以,我来给你预习一下,我每数一个数,我的子弹就会给你那个所谓的朋友疏通一下脑子。”
我惊恐得往老头那里看去,身上抖得厉害,头发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一!”老头那和包租婆一样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显眼的火光就穿过了那位女生凌乱的头发。矮个躲在大个后面,表情夸张。而大个却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咬紧牙关。
老头也没闲着,走到我前面的那个男生哪里,把枪口埋在那个男生的头发里。老头发出十分贱的眼神盯着我,慢慢地说道:“二!”刚刚说完,子弹就刺穿那个男生的背影。
子弹的声音简直要搞乱我的大脑。突然感觉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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