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的第三天半夜里。班酩、门奇都睡着了,就我还在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些即将被硝烟摧毁的奇迹。
实在太无聊了。这时,我听见我的背包里有震动的声音。我打开背包一看,是我的手机响了,但是我开了震动模式。
我走到车厢厕所里,把门关上,才接听电话。是顿希打来的。我刚刚接电话他就说:“这么久我打这么多电话你们总算接了!还以为死了呢。”
我说:“抱歉,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后天早上到。”
顿希说:“我靠还要这么久,家里出事了。”
我问:“出啥事了?”
顿希说:“门奇的父母每天一早就来我们这里要人,偏偏说我是人贩子,差点把我抓到警察局了。你们快点回来啊!”
我说:“得得得,好的好的,没事了我就关机了啊。”
顿希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挂断电话后,手机就提示:51个未接电话。
呵呵,他打的还挺多的。
我回到座位上,想了想:以前在门奇的面包车里门奇说他的经过的时候他就提到了他是离家出走的,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忍痛割舍父母的情义而出走的。
唉,关于父母的事他处理的也真的不好。总之看门奇如何解决吧。
一整晚我都没有睡着。早上太阳出来了也没有丝毫困意。
班酩起来后,他看见门奇还睡着,就捏紧门奇的鼻子,然后就把门奇弄醒了。然后班酩就跑到餐车里吃早餐了。
门奇起来后,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说:“你爸妈在家里闹,说顿希是绑架你的人贩子。看得出来他们挺担心你的,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门奇本来挺有精神的,但是听我这么一说后又变虚了。眼神既严肃又无奈,更多的是落寞。
门奇接过手机,走到厕所里,关上门。我在外面偷听。
因为音量问题,我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门奇先说:“喂,爸,是我。”
然后手机里的声音明显提高,而且说了很久,但是声音太嘈杂了我还是听不见。门奇说:“但是我活下来了,这种生活我觉得很幸福,也很充实,如果我还是如你们所愿那样为了得到一份好工作而像条狗一样去读书的话我迟早会成为卖国贼的。”
这一次电话里的声音降低了一些。十一秒后,门奇说:“我也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惜你们爱错了。我不可能按照你们的生存方式去苟且偷生,我唾弃那种奴隶而且傻逼的生活。我们没有话可以说的。再见。”
看来要挂电话了,我赶紧小心翼翼地跑回座位。
听门奇的语气,非常强硬。就像一个没有脑子的叛逆少年。对家里的事情毫不关心,讨厌家里的一切,包括父母。
但是门奇从厕所里出来后洗了把脸,而且没有擦。他走进了以后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看来是想通过脸上的水来掩盖泪水。这个举动证明我错了。他对家里应该是还有很多的感情的。
但是想了一下又觉得可笑。
门奇坐下来时叹了一口气。我问他:“既然你这么放不下,那为什么不抱紧呢?”
门奇说:“因为抱紧的话我就成为奴隶了,你也在那种操逼学校里待过,那里面学的就算在工作中根本用不上,去那种鬼地方受罪,我忍受不了。”
我问:“难道你不当奴隶让你父母难过你好受吗?”
门奇说:“当然不好受。但是如果我把这些痛苦记录下来,能成为作家的话他们一定不会难受。你想想,去学校受罪是为了什么?找工作,找工作是为了什么?有钱活得好活得下去。所以我就这样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脑残发什么癫给报社在报纸上登那玩意干什么?”
我说:“哦。”
说完,班酩就带着回来了,门奇马上抢过一个过来啃。我问门奇:“为什么这么爱啃这个?”
门奇说:“有韧劲,吃得久,过瘾。”
现在想想。我不知道门奇的父母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谁让家长爱子的方式错了呢?唉,这孽造的也够多的。
现在觉得,不仅仅是对待另一半,对待子女的方式也一样。
“只要他们觉得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能让他们幸福,而且无悔,看着他们开心,我们也就快乐了。”我觉得这个,每个做父母都应该知道,而且会去这么做。
现在看着门奇焦虑而且憔悴的神情我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伤感。
为什么父母要难为子女?为什么两者不好好沟通?为什么父母宁愿改变子女的思想而且白白付出这么多的心血和爱也不愿意改变自己?难道就是因为父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吗?难道就是因为父母可以滥用自己阅历吗?
这个世界我真的感到无限的无语和无奈。
“每个人都想尽可能地达到自己的利益目标,所有人的利益加上战争胜利者的主义,这就是正义。”老头的这句话说对了。现在突然觉得。如果老头是父母的话他一定是一个好父亲。他为了让我刻苦铭心地记住他的话是正确的,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唠叨太多,而是给我过一下我想要的生活,让我有一个符合他的理论的经历,这样子我就永远也忘记不了他说的话。
如果世界真的像我想的这么单纯,如果我也这么单纯,那该多好。
现在,我们看着闷闷不乐而且靠啃面包宣泄自我的门奇瞎担心了两天,渡过火车上的日子。
回到家里时,正好是中午,门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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