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璋不解地看着公门踏雪,百里子燕和子书谈剑也对公门踏雪的举动疑惑不解。
百两纹银,那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但大家都未发一言,公门踏雪一向谨小慎微,算无遗策,断不会一时心血来潮。
“嗯,果然出手阔绰。”那徐而已伸出两根手指,从公门踏雪手里的扇面上,拈走了那一百两银票,小心地纳入宽袖之中。
“先生已收下卦金,可以开始了吗?”轩辕璋说,好奇地看着徐而已,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徐而已摊开一张洁白的宣纸,将一只毛笔递到轩辕璋手里,“你可以不用想,在纸上随便写上一个字。”
轩辕璋也不多想,提起毛笔就在那张宣纸上写了一个字。
公门踏雪、百里子燕以及子书谈剑好奇地一看,原来轩辕璋写竟然是一个“王”字。
徐而已拿过那张纸,放到面前仔细端详,默不出声。
“先生不能解这个字?”轩辕璋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能解的,”徐而已说,“你们看,这‘王’字的三横,代表天、地、人。中间一竖,贯穿三界。这‘王’出头当为‘主’。我想这位先生虽然青春年少,但却透出王者之气,只不过尚未出头,还不是天下之主。”
“先生谬言,”轩辕璋大吃一惊,但并未表露出来,“我只不过是平常之人,哪里谈得上什么王者之气。”
公门踏雪颔首微笑,百里子燕和子书谈剑面面相觑,他们警惕地环视左右,子书谈剑的手按在剑柄上。
“我只不过是据卦而断,”徐而已说,“再说了,我的招牌上不是上写着‘算不准’吗?谬言也好,戏言也罢,何不一笑了之?”
“缥缈山庄一莹玉,顾盼生姿展俏丽。”公门踏雪忽然收拢扇子,悠然吟诵道。
“哎呀,什么都逃不脱公门踏雪的慧眼。”那徐而已倏然身形闪动,大家再看时,但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笑盈盈地站在他们面前。
轩辕璋、百里子燕和子书谈剑一时目瞪口呆,云里雾里。
“少主,”公门踏雪说,“她是缥缈山庄的二小姐莹玉,她们庄里的人都惯常使用幻化之术。”
“见过少主,”莹玉微微欠身,“刚才如有冒犯,还望见谅则个。”
“哦,不必多礼,”轩辕璋心中一动,“莹玉小姐也是神仙般的人。”
“莹玉小姐,”子书谈剑说,“在下子书谈剑,见过……见过小姐。”他奇怪地结巴起来了。
“莹玉见过子书将军,”莹玉再次欠身,风情款款,“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莹玉有幸了。”
“哪里哪里,”子书谈剑慌忙说,“在下未建寸功,小姐谬赞了,谬赞了,嘿嘿。”
“闻听缥缈山庄二小姐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然冰雪可爱。”百里子夜面无表情地说。
“哟,想必这位就是百里老丞相之女百里子燕了,”莹玉笑眯眯地看着百里子燕,“想不到也是个美人儿。”
“我哪里是什么美人儿,”百里子燕瞟了一眼轩辕璋他们,“姐姐才是倾国倾城,你看,他们都被你迷住了。”
“子燕小姐取笑了,”莹玉说,“你那般冰雪聪明,巾帼不让须眉,令人羡慕得紧呢。”
“你们呀,就不要互相客气了,你们都是天下奇女子,”公门踏雪说,“莹玉,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你父亲徐老爷子可好?”
“我是受家父之命,特地在这里等你们的,”莹玉说,“家父身体还算硬朗,他就是担心你们一行,前途不可预测。”
“哦,我想起来了,”轩辕璋恍然大悟地说,“看来莹玉小姐是徐阁老家的千金了,你父亲致仕还乡之时,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在襁褓之中呢。”
“十六年,弹指一挥间,”公门踏雪说,“徐阁老志虑忠纯,枢臣风范,是天下为臣者之楷模。”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莹玉说,“我们缥缈山庄离这里不远,只有三十里路程,请少主和大家先到山庄再做打算吧。”
“少主,”公门踏雪说,“莹玉的提议不错,您看呢?”
“那好吧,”轩辕璋说,“徐阁老是自己人,我也有些问题要请教于他,这过不见峰之事,也不急在一时,再说,我们现在也无计可施。”
“莹玉,你的马呢?”公门踏雪四下看了一下说。
“我不骑马,”莹玉说,“我骑鹤,那可要比你们的马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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