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话带脏,比如抽烟,比如顺顺利利的接替张辉当上了队长。
再后来,张辉就调走了,在白征接替他的位置之前。
部队里的兄弟都来给张辉送行,唯独白征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张辉叼着烟,神情淡淡的接受众人的送行,高大的身形只一抬头就能越过众人看见最外面的白征。
“姓白的臭小子给我过来!”
白征低着头咬着唇角不动弹,周围的人推了推他:“哎哎!队长叫你呢!”
周围的人很识相的给白征让出一条道,白征低着头几乎看不见路,慢吞吞的最后还是挪到了张辉的面前。
“臭小子!”张辉的声音很低,只有周围的几个人能听见,大手褥了褥白征的头发,动作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自然,白征觉得眼前的地面更加模糊不清。
张辉双手夹着烟,朝来接他的官员做了个手势,带着眼睛的死板官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藏不住脸上的不耐烦。
“大家都散了吧,没事别送了。”
众人会意,三三两两的走了,不少和张辉感情深厚的小鬼还掉了眼泪。
等到人都散尽,张辉才把烟叼回去,摸着头发一脸的无奈:“烦死了,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说着猛地拍了一把白征的头。
“臭小子你要是敢哭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那你特么就打死我好了。
其实白征本来也没想哭来着,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转悠也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赶巧张辉那下一拍脑袋,正好把白征那滴转悠的眼泪拍到了地上。
张辉准备再来一下的手一僵:“草!你还真哭了?”
“我没哭!”特么刚才那滴是被你拍掉的!
张辉噗的一声笑出来,悬在白征头上来带着力道的大掌缓缓地放下来,温热的掌心来回摩挲白征的黑发,语气有一丝无奈:“有什么好哭的?老子又没死?”
白征低着头不说话,脑袋别扭的转到一边。
张辉满不在乎的收回手,定定着看着面前这个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白征,以后无论谁哭,你都不能哭,明白吗?”
“老子哭不哭关你什么事?”在张辉身边带了好几年,白征已经把张辉说话的语气学的淋漓尽致,俨然就是另一个张辉。
“就是这个态度,”张辉微微歪着头:“以后要是有人敢这么管你,记着就这个态度。”
白征抬头,眼眶还有点红,背着光站着的平凡男子,一如几年前初次见面一样,挂着面无表情的脸。
“我走了之后,队里的那帮家伙你要替我管着,别让他们乱来,但是你自己,”张辉一只手指指着白征的眉心:“也不能让别人管了。”
“什么鬼理论?”白征皱着眉头。
张辉一笑置之:“你会喜欢的,臭小子!”
再之后,白征毫无悬念的接替张辉的位置当上了gj5669部队的队长,没有人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满。
而张辉,就像他那张平凡的脸一样,平静的在白征的生活中淡去。白征也不指望这种人能记得给自己写写信啥的。也有人问他,为什么不主动去找找他的消息。
“找他干嘛,人又没死?”白征两指夹着烟,斜眼睨着来人:“知道他的消息又怎样?他早就不是你的队长了。”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跑来白征这里自找没趣,但也有人私下里打听张辉的消息,有人说他调去了最前线的部队,每一次任务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
白征偶尔能从这些闲言碎语中听到一些,往往听完了就忘,叼着烟笑一笑就走了。每一次重大战役上头发下来的牺牲军士名单,白征从来也不去翻,翻了也没意思。
只是每次训练中的跌打损伤,白征都毫无例外从抽屉的最底层拿出一瓶小小的药水,抹完之后点一支烟躲在角落里偷懒。
“队长,你这药……早过时了,用我这个,科学院最新出来的药膏,涂上分分钟就好了。”
白征笑笑,嘴角轻轻翘起来:“留着自己用吧,我就涂着玩玩儿。”
再后来,很久很久之后,希尔德在抽屉最底下找到一瓶小小的药水,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床上装死的白征:“这是你的?”
白征埋进被子里的脸微微侧过来看了一眼,语气慵懒:“恩,是我的,怎么了?”
“你喜欢收藏这些旧东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希尔德走到白征身边坐下来,仔细掂量了一下手里小小的瓶身:“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药了。”
“恩——。”白征埋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闷,猛的坐起来从希尔德的手里把瓶子拿过来:“很老的东西了。”
希尔德金色的眼睛看着白征精瘦的上身:“有特殊意义?”
“算不上吧,只是一个臭老头留下来的。”白征把瓶子卧在手里,里面的药水早就没了。
“那老头似乎和你关系不错。”希尔德笑着伸手,捋了捋白征额前因为刚刚激烈运动而被汗水浸湿的额发。
“恩,能当个故事说说。”白征外头看着希尔德,笑容有些许狡黠:“你想听?”
希尔德点点头,对白征的故事很好奇。
“可以啊,”白征两指捏住希尔德的下巴,神情挑逗:“不过有个条件,让我在上面,怎么样?”
希尔德还是笑,笑得春风灿烂:“可以啊,如果你想。”
每次白征看见希尔德这样笑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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