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门谢娘子的酒,娘子不喝如何使得?”一面过来拉了妇人一把,令她与西门庆对坐了。
这妇人见西门庆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受用,想着再熬意熬这相公,等会且要看看他活怎地。
西门庆拿起酒盏来道:“请干娘和娘子满饮此杯!”
这潘金莲佯装推辞道:“奴家不会饮酒。”
“老身知道娘子海量,且请吃两杯。”王婆情知道这妇人故意要拿乔给西门庆看,便忙打圆场说道。
那妇人接过酒杯,向二人道了万福,一饮而尽,看的西门庆眼睛都直了,心道这还叫不会饮酒?那怎样才叫会饮酒?
酒过三巡,那婆子便说道:“酒买少了,你二人且坐,我自去买酒。”
那西门庆恨不得王婆早早离去,忙行礼道:“劳烦干娘了!”
那王婆出门去便将门从外头锁上了,也不去买酒,只坐在茶坊的后门看着。
西门庆见王婆出去了便问道:“小人敢问,娘子青春多少?”
这妇人故意将头低的低低的说道:“二十五岁了。”
“娘子与我家娘子同岁。”
“将天比地,折煞奴家。”潘金莲心里盘算着,果然嫁了西门庆这样的人,日子过的好比神仙吧?富甲一方,奴仆成群,又是青春好相公。
“贱内如何能敢娘子比,她生的愚笨,整日七病八灾的,家里不像个样子。”夫人,为了快活,少不了要诋毁你两句了,万望恕罪呀!西门庆心里暗暗的想。
“听闻大官人还有几房美妾。”这妇人一手遮唇痴痴才笑着问道。
“虽有一房,连娘子万分之一也不及的。”西门庆暗暗把卓二姐划掉,反正人死如灯灭,也不算了。
“听干娘说你外宅东街养了张娘子?”潘金莲偏要闹他一闹,看看他要如何解释,想自己若是早早遇到这大官人,何至于跟张大户那老棺材瓤子对付?更不至于沦落的嫁了个三寸丁的汉子,可是苦了好时候了。
“张娘子粗鄙的很,我不喜欢。”西门庆一边想一边暗骂自己,怎么没有发现沾惹了这么多人,要是这娘子突然问起来李长歌的事儿该如何让敷衍?
潘金莲几杯酒下肚,热的春心乱动,一番言语来往便心意暗许了。西门庆与李长歌的一番纠缠潘金莲自然是不知道,所以也不会问,这会便将头抬起来了几分,只拿眼偷偷瞧西门庆。
西门庆今日本就为**而来,收拾的干净利索,因生的仪表堂堂,又会甜言蜜语,在妇人跟前惯会谦卑小意,是以少有不得手的。
“方才忘记问娘子尊姓?”西门庆问道。
“姓李”妇人低头笑着小声回答道。
“姓甚?”西门庆故作听不清,又问一边。
这妇人知道是个汉子的手段,便把头歪向一边,痴痴的笑起来说道:“你又不聋!”
“是县里头的李都头?”西门庆故意问道。
“不是,是卖炊饼的。”妇人听了羞愧的低下头,闹了个脸通红,且与李二闹翻也不愿意提起李二乃是李大郎的亲弟弟之事。
西门庆听完佯装痛心疾首,半日不做声,显得被事儿惊的呆住了,似在为这妇人无声道不平。
这妇人一边笑一边偷看他一眼说道:“官人又没有遇到冤枉事,何故叫屈?”
“我替娘子叫屈,娘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唉,可惜了……”西门庆口里头娘子长娘子短,叫的好不亲切,心里却是如被万虫所咬,耐不住了,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总不能一直这样闲聊胡扯,要想个法子才好。
西门庆可不是愣头青,绝对不会一上来便抱住这妇人说道:“金莲我要和你困觉!”
便是那妇人愿意,果真听了这话也要上来几个耳刮子!
都说了**是个技术活,慢工出细活,言语要似是而非,行动要恰到好处,要找个好的切入点那可就是事半功倍了!
这妇人听了西门庆的话自然受用,只是想到自己已经身嫁李大郎,她查遍该朝代的律法虽允许女子和离,却是有条件的。
其一:丈夫无财力供养妻子。别看李大郎长的不咋样,卖炊饼却还能够吃够喝,还能偶尔买点首饰,显然这一条不行;
其二:丈夫出外三年不归家,听妻改嫁。这个自然也不行了,这李大郎一辈子就这点本事,老实人,生在阳谷县,被迫无奈才来了太阳县,现在还听了李二的话晚出早归了,从来没有一日不归家的。
其三:被夫同居亲属**,虽未成,而妻愿离者,听。这一条她倒是想说李二想要强她,偏偏李二说她是猪狗,罔顾人伦。反过来了,她要是有能耐早把李二强勾搭上了,说李二强她,呵呵……
想到此处妇人绝望之极,一面低头弄裙子,一面咬得袖口而格格向,你看老天爷就留给我了一条路,就是**!
那西门庆彼时已经想到了招数,嚷嚷着热,就托了上面的绿纱褶子道:“央烦娘子替我搭在干娘的护炕上。”
这妇人偏着头看着别处只不接手,低声笑着,声音婉转轻媚道:“你自己手有没有断,怎么支使人呀。”
“娘子不与小人安放,小人便自己安放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起身挂衣衫的时候顺带将桌子上的箸拂掉一只来。
却也是姻缘凑巧,那箸儿刚刚落在那妇人裙下。
西门庆斟酒给那妇人,那妇人只笑着不理他。
他却假意要拿起箸儿夹菜,寻来寻去找不见另一只。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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