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他以前就知道由依·基里奥内罗那个女人一开口就能气死人,但是这和他想象中“受千万手下崇拜甚至奉为神明”的王之形象,好像差得不是一点啊?
(三)
日本,次元之魔女的愿望商店。
“……话说回来你们知道吗?那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的小忍者村子,居然也学得和拉什莫尔山国家纪念公园(美国总统公园)似的搞了个火影岩!说真的,我当时看到都惊呆了!不过真的让我惊呆了的还是波风水门那家伙,要不是玖辛奈姑娘拉着我我简直想把他头给打飞了算了——居然想要把九尾妖狐那么邪恶可怕的东西封印在小婴儿的肚子里,这特么真是亲爸啊!”
久违地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全身只裹着一条柔软而又干净的大毛巾,由依好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乖巧地伏在金发青年的膝头,任由坐在沙发上满眼宠溺的金发男人手指轻轻穿过自己墨绿色柔软的长发,用电吹风给自己吹着头发——即使男人的指尖不时有意无意地拂过她背后白皙光滑的肌肤,这个曾经在黑手党酒会上公然踩着其他家族boss脸说出“碰我几根头发就给我断几根骨头吧”的女魔头也只是宛如被摸到下巴的宠物一样惬意地眯了眯那双蓝宝石似的漂亮眼眸,然后继续絮絮叨叨地吐槽着上一次任务中维护时空秩序的见闻感受。
“还有波风那家伙队伍里,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中二小鬼,多多良如果你看到了也绝对会一下子想到白哉小弟的!无论是中二度还是拽拽的语气……”
“你不在的期间,尤尼小姐来过我的店里了。”
四月一日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墨绿色长发的女子却一下子石化了似的,动作凝固了两三秒后,由依在一阵手忙脚乱地挣扎之后攀着十束的肩膀立起了身子,越过沙发的后靠背瞪着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似得结结巴巴道:
“尤尤尤尤尤尼……她、她来过了……?她她她怎、怎么会知道我我我在这里?!”
“——不对,她为什么知道……知道我还活着……哎等等!现、现在最重要的是,四月一日你这家伙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吧?!”
完全失去了往日里女魔头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镇定风采,由依如同被家长被老师打了电话的小学生一样慌慌张张地质问着端坐在纸门另一边木质长廊上,背对着自己,轻抚着手中精致白瓷酒盏的黑发眼镜青年。尽管并不似这家店的前任主人侑子小姐一般爱捉弄人,不过由于少女的表情实在是稀奇,就连四月一日都忍不住端着酒盏欣赏了一下庭院里被晚风摇曳着的樱花树,方才故意缓慢地“哦”了一声。
“‘多余的话’?在下不是很清楚呢……”
“由依小姐所谓‘多余的话’,是指‘伴随着她和彭格列家族在过去将彩虹之子诅咒的解开,由依小姐被这个世界压制的【律】就消失了’,还是‘诅咒解开之后按照由依小姐的力量原本可以安然无恙地赢得圣杯战争,但却为了挽救r将此世之恶的魔力引到自己身上,不得不沉睡了一年多去修复身体并且在醒来了之后因为心虚不敢回去找她’,又或者是‘虽然心虚不敢去找她,但却因为圣杯私自曲解了自己的【真正的愿望】,阴错阳差融合了自己和喜欢的人的时空,还借着两个世界的时间差救了十束君还和他私定终身……’”
“无、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非常多余的话啊!四月一日君!”
“‘——而且连女儿都生了五六年了’?”
“喂——!”
“由依,毛巾要掉了哦。”
无奈地伸出手,穿着白衬衫的十束为由依拉好了摇摇欲坠的浴巾,一边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小妻子按回了怀中,一边用微微不满的声音对身后的四月一日道:“四月一日君,由依才刚刚从异世界完成任务回来,请不要戏弄她。”
“是是……”
早已经习惯了十束永远将由依当做小女孩一般宠溺的态度,哪怕这个“小女孩”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异世界的忍界大战中一挑三(个尾兽)并且完美地封印了他们……想到这里,端着酒盏的四月一日动作突然顿了顿。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由依小姐,我应该对你说过吧?像尾兽这样珍贵的能量体,如果你可以成功将它们捕捉,那么就可以抵消你在本店相当一部分的债务呢。明明抓到了却在临行前特地将它们还给了五大国联盟……这可不像是个黑手党首领,密鲁菲奥雷二世会做的事情呢。”
“在那个世界,五大国就是靠着尾兽的力量相互维持平衡,一个失去尾兽的国家比在在地下街里抱着黄金和面包徒步行走于闹市的孩子更悲惨。我是去维护时空秩序、平息动乱的,又不是去打劫灭国的。”
甩了甩半干的长发,墨绿色长发的女子拎着吹风机走入内室的隔间,拉上纸门,轻哼了一声:“更何况,密鲁菲奥雷二世早就死了,现在密鲁菲奥雷家族的boss是尤尼……还有白兰那个混蛋。”
对尤尼他们在十年前和沢田纲吉参加的彩虹代理战细节不甚清楚,由依只知道彩虹之子的诅咒自此全然解除,而对于十年前而言的“未来”——也就是对她而言的“现在”,也在这一战之后被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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