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葛芳华和项国楷,奚熙多少有些惆怅,平时不觉得,这人一走就觉得冷清了,尤其是葛芳华在的时候不用操心每天吃什么,现在却要自力更生了。
晚上和俞可扬视屏聊天,说起各自境况,她在那头抱怨,“毕业后我想出国进修,但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让我一毕业就和赵江结婚,说他老大不小了什么的。现在才一月份年都没过,就开始和赵家商量筹办婚礼的事,哎呀,烦死了。”
看着屏幕上好友愁眉苦脸的样子,奚熙笑起来,“扬扬,你口是心非。”如果真不愿结婚,这会儿的语气就不会仅仅是抱怨了。
俞可扬眉毛高高扬起,似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怏怏的说,“其实嫁给他,嗯,那家伙……也没那么糟。”
“看来你的芳心已经被那位俘获啦?”奚熙调侃,俞可扬却突然沉闷下来,脸上的表情一收,有些苦恼,“我和张泽的事……你说,我要不要和他坦白?”
见她诧异,俞可扬解释说,“毕竟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再说这事本来就是我理亏,赵江是无辜的,他有权知道这些事,要不我心里不踏实,与其结婚后整天惶惶不安,不如直接坦白从宽,他要是原谅我,我就一辈子对他好,要是不原谅……那也是我自甘下|贱自食恶果。”
奚熙听了有些不是滋味,“别这么说自己,谁也不是圣人,年轻时哪能不犯些错?和赵江说的话……扬扬,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都有通病,像处|女情结一样,如果赵江知道俞可扬在和他订婚后与别的男人有染并怀孕堕|胎……十个男人,也许有九个半都是不能接受的。
俞可扬却像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昂起头,很坚定的说,“我不想瞒着他。”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关了电脑,奚熙心情挺沉重,出房间到外面找男票求安慰。
项越正在厨房煮宵夜,腰间多了一双手也不以为意,在上面拍了拍,“一会儿就好,你到客厅看会儿电视。”
奚熙脑袋在他背上蹭了蹭,“我就想抱抱你。”
项越乐了,把锅盖盖上,转过身捏捏她挺秀的鼻子,“跟俞可扬吵架了?”
“不是,”奚熙闷闷的说,“她要和赵江坦白张泽的事,我有点儿担心。”
这倒出乎项越的意料,自从知道俞可扬怀孕堕|胎后,他对那个女孩儿印象就不太好,并不很希望女盆友跟那样的人过多接触。但他又不是□□的人,所以纵使心里不喜,却也从没有当着奚熙的面点明过。现在乍闻俞可扬这样有担当,心里的成见倒是少了些,摸摸女盆友的头发顺顺毛,“既然她觉得这样最好,那你作为朋友就尊重她的决定吧。”
“我尊重啊,就是怕赵江不尊重,万一这事让他一气之下抖出去,那扬扬这名声可全毁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项越笃定的说,“谁会傻到把自己戴绿帽的事宣传出去?俞可扬纵使没脸,他脸上就能好看?瞒都来不及,放心吧,再说沈南跟他熟,实在不行,回头可以让他帮忙当个中间人劝和一下。”
奚熙也知自己担心也白搭,这事儿只能是两个人的事,外人掺和不进去,如果真的撕破脸,他们这些外人倒是可以调停一下。
“希望赵江大度点吧。”她耸耸肩,带着点儿自己都不相信的口吻。项越倾身在她嘴角亲了一口,“好了,别操心别人的事了,等会儿别忘了给奚叔打电话。”
提到亲爹,奚熙脸上表情就变得有点儿冷漠,项越叹气,“等阿维身体好了,那些牛鬼蛇神又算得了什么,眼光放长远些,乖啊。”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哥还在医院躺着,他来的时候还哭得稀里哗啦多心疼似的,转头回去就把岑家的人安排进公司里,还身兼要职!这是什么意思,给奚霁那小崽子培养势力吗!”
见女盆友像吃了枪|药似的一下就炸了,项越也没有更好的话劝和,只能任她发泄一通,这几天他都习惯了,等水开了,就转身掀起锅盖下面条,宵夜做咖喱牛肉面。
男盆友不捧场,奚熙那些抱怨也说不下去,生了会儿闷气,就又从后面搂住项越的腰,项越嘴角浮起柔和浅笑,把女盆友从身后拉到身侧,亲亲她的眉心,“给你打个荷包蛋?”
“要两个。”
“好。”
到一月下旬时,奚维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可以下床慢慢走动,虽不能跑跳疾走,但总比在床上一直躺着强。
再过不久就是农历新年,奚维的意思是让妹妹和项越回国过年。奚熙扁着嘴坚决不同意,“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回去对着那些人的嘴脸,恶心死了。”
“就算你不愿意,阿越也该回去跟家人团聚。”
这个奚熙倒是不能做决定了,她帮哥哥揉按小腿的手停了停,“那等会儿我问问他。”
奚维看着妹妹,眼神柔和似水,“你就不担心你的宠物店?还有那些福利院的老人孩子?”
“哥,没人比你重要。”奚熙先和哥哥表了下‘衷心’,然后说,“宠物店有账单还有监控,我不怕,就算被人贪了,我也吃不了多少亏。福利院和老人院那儿有沈嘉,我每个月都有转钱过去,他能搞定。”再说她又不是救世主,那些人事和哥哥比起来,简直没有可比性。
项越从奚维主治医生那儿回来,通报了好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维下周就可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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