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弥漫着沉默,弗尔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倔强的他只是很认真的听着威廉说的话。他也知道威廉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盘很大的棋,而且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棋子的权利。威廉没办法选择,是因为他已经不能够脱离这个棋局了,但是他——弗尔西·海德伍茨还没有入局,所以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不是成为一个棋子,而是成为一名观棋人。他正在变强,但是他和宗教裁判所的羁绊也在变深,所以他不能够放过眼前每一个机会,他要找到机会改变现状。
“在你们看来这没有意义,一个连一阶见习骑士都不是的凡人居然想要窥视‘神’的战斗。我想要去观战并非是做无用功,我知道这样的级别的战斗很难见到,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宝贵的经验和沉淀下来的财富,这些经验会让我在未来的道路上走的顺畅一些,能够让我变强的时间缩短一些。为了我的未来,我愿意一赌。”弗尔西的眼里是近乎偏执且坚定的光芒,时间和过往已经渐渐抹去了这个少年内心的软弱和犹豫,他像是开始长出坚硬翅膀的小鹰尝试着开始自己第一次的飞翔。
“唔——”威廉似乎预见了弗尔西这样的回答,只是沉吟了几秒钟,就给出了他的决定。
“如果你能够在计划开始之前达到你新的老师所要求的标准的话,我就同意你在一旁观战。”就在威廉说话的同时,一个穿着军队制式便服的男子就推开了弗尔西身后的大门径直走入了这个巨大的忏悔室。
“这位是来自特事厅血色骑士团的德诺·巴特尔,我们互相都救过彼此的命,算是生死之交。”看到那个男子走到了弗尔西的身前,威廉才开口介绍到,同时他也伸出双手给了那个男子一个拥抱。
“几年不见连你这种菜鸡都就混上特事了,这世界真不公平。”这个穿着军装便服的男子的脸上长着一圈络腮胡,但是并不是很浓密,他的双眼看似很平静,但是平静之下却是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这个男子不是很高大魁梧,但是却是从身体内散发出一种力量感。这个男子留着一头褐色的短发,从遮挡在额头的头发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他的额头上留有一道疤痕。弗尔西看不出他的深浅,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子的实力应该不会亚于他的叔叔。
“你就不会说些好话么?你眼前这个就是我的侄子——弗尔西·罗斯伯格,这次就麻烦你让这个不死心的小子吃点苦头了。”威廉的确是不想让弗尔西参加这场无谓的战斗,没有人能够逃得出裁判所的计划,逃得出这盘大棋,至少奥伊西斯诺不行。他不希望在这样的战斗里多出来弗尔西这样的变数,他从来都是从保证弗尔西安全的角度上考虑的,这是他对于弗尔西父亲的承诺,对于海德伍茨家族的交代。
“就这种心高气傲的小菜鸟,我们血色骑士团的菜鸟营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德诺突然对着弗尔西咧嘴一笑,这一刻弗尔西仿佛感觉到了一只史前巨兽已经锁定了他,他只有被无情宰杀的命运。
“这个人的杀意好强,就像是一个‘屠夫’一般。”弗尔西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家伙比他见过的所有他认为的“强者”都要可怕,他感觉到了他的真实杀意,“既然叔叔找来了这样的人,那么我也不会因为害怕而地下自己的头颅。”
看起来弗尔西想了很多,但是时间才过去短短的几秒。就在弗尔西集中精神的这几秒钟里,他的气势却由刚才的害怕退缩,变得坚定起来。历经过死亡的他不再发抖,而是在这样的杀意之中逐渐站直了自己的身体。他会得到认可的,这是来自他内心中留存了两世的骄傲。
“这个小子的意志检定算是勉强过关。但是我倒是没有看见过你这样培养过一个新人,看得出来你花费了心血呀,不然也不会请我来了。只是到时候我的训练可是不会留手的,万一他要是没有撑下来……”德诺的话没有说完,只是转头看向威廉。只是威廉却是很平静的看着弗尔西,表情和眼神都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你不用留手,也不用担心,他能做到的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好,这一点早已在那个飘着大雪的夜晚就证明了。我先走了,这个小子就交给你了,裁判所的有些布置也该生效了,这一次血族也应该多付出些代价了。”威廉没有再看弗尔西,只是转头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圣母像,然后穿过了德诺,穿过了弗尔西,穿过了那些木质的座椅,消失在了门后。
“这家伙,的确有当特事的本事。”德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眼前的弗尔西,“该怎么收拾这个家伙呢。”
“骑士往往需要在前排吸收来自敌人最为猛烈的冲击,这就要求一个骑士能够有一个稳健的下盘。当然,负责冲击的也是骑士,一个骑士必须有强大的手臂力量,可以保证自己攻击受阻时,武器不至于脱手,并且还有反击能力。然而连接这两点的,就是你的躯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做的就是锻炼好你这像干木柴一样的脆弱身板。”就在裁判所的地下某个巨大训练场之内,弗尔西正穿着一身厚重的老式骑士铠甲,在这个地下的巨大房间里,不停地绕圈奔跑,而德诺正站在房间的中央头头是道的讲着一些骑士训练的基本常识。
“你要感受的,是关于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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