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獠牙,你只能看见从獠牙中滴下的鲜血。”——《德古拉的一个吻》
车队缓慢的行进着,马蹄铁敲打在石板上清脆的声音传向街道旁的黑暗中,然后消失不见,仿佛是被这些黑暗吞噬掉了一般。平时宗教区的白墙显得无比圣洁,现在沐浴在这样的血红月光之下,反而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他们的影子在墙上被拉长截短,像极了是在地狱里受什么酷刑一般。
弗尔西走在德诺身后,看着在自己前面缓缓行驶的马车,又想起了那个驾驶马车的军人。自从进城之后他就把自己这只车队的指挥权全部的交给了威廉,弗尔西突然想和这个人聊聊天,想要了解这个神秘的军人。他也知道帝国第一的军团就是夜魇近卫军,上位者做的每一个决定肯定都是有深意的,既然皇帝陛下会派这个人来运送血杯,一定是有其他的意义。他想要借此去了解当初他所在的那个贵族圈子,他想要从另外的视角去重新认识那个充满着浑浊以及阴谋的领域,以免在他下一次踏入这个贵族圈的时候,一脚就踩进了陷阱。
“帝国一定不愿意受到教会掣肘,但是现在帝国只能屈从于教会,而且皇帝陛下毕竟还是得到了一定的好处。那么这一次皇帝陛下肯定不会大胆到暗地里阴教会一把,所以他想要的就是战利品,也就是在奥伊西斯诺的尸体上分一杯羹。那这个索罗斯·施魏因一定知道如何对付血族,如果到时候真的杀死了奥伊西斯诺,说不定陛下真的可以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弗尔西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皇帝陛下想要血族的尸体,但是如果真的是他这样推测,这个皇帝倒不像是书中说的那么无能了。
“停!”威廉的一声低喝让整个队伍在长街的中间完全停了下来,四周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声响,弗尔西都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远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钟楼了,就在这时威廉却让队伍停了下来,这说明他们的敌人已经不想让他们再往前走了。
“夜色黎明,葬我之心……”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何处的黑暗之中飘来一句冰冷的话语,就在这句话传到弗尔西耳边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然一缩,仿佛是被人抓住了一样。等到他回过神来,四周黑暗的小巷之中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是白雾弥漫了。白雾渐浓,很快就将整条长街笼罩起来,弗尔西只能够看得清自己身旁的人。
“驱散术,光明术。”威廉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到慌张或者是一丝一毫的动摇,仿佛他的视线可以看穿自己眼前的白雾,直达对手的面前。
强光在队伍的头顶瞬间炸开,紧接着白雾就被推离开队伍的周围,队伍的附近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让白雾再也没办法靠近队伍。也就是在白色的雾气不再遮蔽弗尔西视线的同时,他看见了在雾气深处亮起的一双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是不同于阴影血蝠的小眼睛,那一双双宛如魔鬼复生般睁开的双眼绝对是人的双眼。这些眼睛的主人究竟是人还是血族,弗尔西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一片混沌。
“准备战斗!”威廉第一次拔出了自己真正的武器,那是不同于在他们家族被清洗的那天以及君士坦丁城的那个风雪夜的那把长剑,这把剑算不上长,只是一眼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封冻世间万物的寒冷感。
“龙德尔的铁匠技术真是超过了他的父亲,说不定再过个几十年,他也能达到阿波菲斯家族当年的水平呢。”就在弗尔西刚刚看见的教堂钟楼上,那个身穿“巫师营地”的法袍的老者正微眯着双眼看着脚下白雾起伏的君士坦丁城。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却给人一种俯视苍生的感觉,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固定的地点,却像是在锁定着什么。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有着花白的眉毛,有着数不清的皱纹。但是当你看见这个老者的双眼时,你就会发现这个老者的眼睛之中仿佛运行着一个宇宙,他眼睛里的光太深邃,也太玄奥了。只有当你发现这个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这个老者是凡世间的又一个接近“神祇”的人。
“老友呀,你的算计还是那么的长远。你脑海里总是想的太多了,总是在为未来考虑,却忽略了你的‘现在’,如果你能够活到现在,亲手教导你的子孙一定要比我来做的好。”老者叹了一口气,不再看向钟楼下若隐若现的君士坦丁城,转而把目光投向“泉源之门”所在的地方,仿佛那里有着更值得让人注意的东西。
“血月路西法,还有裁判所的灰袍守夜人,真是一出大戏。为了一口血泉也是不遗余力,既然你们都沉的住气,那我索性也就看下去吧。”老者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闭上双眼的他完全与一个君士坦丁城平民区的普通老者无异,不仅全身上下再也无法感觉一丝能量的波动,还给人一种他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的垂暮感。
“大陆视为棋盘,众生皆为棋子,兵卒皆可成后,不知谁是执棋人……”安静的诗歌在君士坦丁城的夜空飘荡着,这是大陆上最著名的吟游诗人之一——巴德·白兰度写下的十四行诗《众神的残篇》,也正是因为这首诗,巴德被判为异端,但这首诗却就这样在大陆上广为流传了下来。
“是不是有人在念诗呀?”此时弗尔西的脚下已经是淌满了鲜血。这些红色眼睛的主人都是已经失去了心智的人类,而且就在这些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类”的生物中,还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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