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凛烈,大雪肆意的飘洒下来。来自于深冬的严寒让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放弃出门。只不过,有些人却是例外。
君士坦丁城,城中的街道上早已铺满了如天鹅绒般的厚厚白雪,此时的宽阔街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踪迹。在这样的天气下,即使是巡城的士兵,也是选择缩在兵营里。
只是,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在某一条早已隐去昔日踪迹的街道尽头的漫天风雪里,走出一个似乎是身着黑袍的人影。就在同时,在街道的另一头,同时也出现了一个在风雪中踉跄行走的瘦小身影,而他前进的方向,正对着黑袍人刚刚出现的方向。
这里是昼夜世界,一个正处在一个类似于中世纪的世界,神权至高无上统治着一切,王权则在其下受到制约。大陆上王国公国林立,充斥着战争的阴云和骑士的对决,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分明而森严,为了活着去选择信仰,又为了信仰去战斗。
北风依旧呼啸不止,雪在这一刻好像更大了,这个世界仿佛也已经是在漫天的飞雪中一片模糊。而在这一刻,这风雪中的君士坦丁城,这条被雪覆盖的街道上,两个身影正在朝着彼此走去,恍若未见。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两个身影就这样越走越近,好像这两个身影只是偶然遇见的陌生人一样。只是,当这两个身影即将要擦身的瞬间的时候,其中那个身着黑袍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把身上的积雪抖落了下来,不过那一个跌跌撞撞行走的瘦小身影却是依旧在向前艰难的走着。
“你要去什么地方?”风裹挟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刮向远方。但是,那个瘦小的身影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向前走去。
“弗尔西·海德伍茨,你给我停下来。”中年男子仿佛彻底的失去了耐心,从宽的的黑袍里抽出了一把闪着冷冽银光的阔剑,把剑锋对准了那个瘦小身影的背脊。
“你就是用这柄剑斩下我父母的头颅的么?现在你把它对准了我,也是一个意思么?”那个瘦小的身影缓缓的转过身来,那是一个拥有一头浓密黑发的少年,他的脸庞因为这寒冷的冬日和漫天的风雪而呈现出一种惨白到没有血色的样子。但是,最令人注意的,却是他的双眼,他的双眼之中散发着一种近乎于蛰伏的野狼的双眼中的光芒,内敛却又暗藏着杀机,冷漠并且透露着提防。
“这……”中年男子一阵语塞,他并未想到自己居然会面对这样一种情况,自己眼前的少年居然会是这样的冷静,或者说是——冷酷。
“你知道我是用了很多的办法,才让你今天有办法活在这世上,这是你父亲的最后遗愿。你要知道被宗教裁判所认定为异端,而且是第二级的不洁者,能够活下来你这一个,就已经是万幸了。”中年男子能说的只有这些,这就是规定。而且在这个世界教廷的命令,也仅仅是次于传说里的神言。
“但这是用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换来的,所以……”少年倔强的抬起自己的头颅,用双眼紧紧的盯住自己眼前的人,“我不想就这样一辈子活在你的庇佑之下,与其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让我还活着。现在我要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复仇的机会。”
风雪呼啸的声音再次把一切都掩盖住,中年男子在此刻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缓缓的收回手中的阔剑,他并不是不知道让这个少年活下来的请求意味着什么,而且他也知道,所谓的不洁者的审判,是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证据的。但是,就因为他姓海德伍茨,这个少年是他的侄子,所以他始终没有办法下手。现在,这个像独狼一样的少年开始作出反击了,而且他也没能挡下这少年的反击。
“好吧。”中年男子似乎是无奈的妥协了,也许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失败的一次妥协,因为他输给了一个少年,“我会给你提供帮助,直到你成长起来。”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能再以海德伍茨为姓了。你必须要面对你以前从来没有面对过的事情和世界,也许你连一个落魄的贵族都不如。即使是这样,你也不一定能够有能力恢复家族的荣耀。就算落到这般境地,你也愿意赌一把吗?”中年人没有个这个少年插嘴的机会。说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少年苍白的脸庞上,他仿佛想在听完这番话的少年的脸上找到一丝犹豫或者彷徨。但是,他却又一次的失望了,少年的脸似乎和这风雪里的君士坦丁城合为了一体,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动。
“温室里的花朵虽然看起来鲜艳而又娇贵,一旦当温室被无情的掀开和破坏之后,这些花朵的下场只有死亡和挣扎着活下去两条路。就像你说的,你能够暂时的庇佑我,但是当您也无法庇佑我之时,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与其如此,我不如在这看似平静的乱世,学会自己去挣扎。当一朵看似无害的温室花朵,露出最为致命的的刺的时候,往往都会带走那些猝不及防的生命。您说是嘛,我的叔叔。”少年说道这里,突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可是当中年男子直面这个微笑的时候,他的脑后却冒出了一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寒意。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在他小的时候,家族组织深入冬日的密林狩猎,他曾经远远的和一只魔狼的目光有过交集,而魔狼当时的脸上好像也挂着这样的、似有若无的笑,那是狩猎者独有的笑容。
“若是他进入了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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