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血之浴。”弗尔西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左手上的那个如同血蝴蝶一般的咒文,这是来自死亡的馈赠,也是提醒他去不断变强的印记。
“你现在必须要尽可能利用自己身边所有的力量,即使是在君士坦丁城中,即使你现在坐在圣索菲斯大教堂里,坐在宗教裁判所之上,你的安全也不可能完全被保证。不要想着别人能够保护你的生命,只有自身真正的强大才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不被威胁。”伽利略的脸色变得严肃冰冷,在面对魔法和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他通常都是认真并且严谨的,因为这些东西关乎着生命,所以不能懈怠。
“无聊的理论才是致人死亡的罪魁祸首吧,如果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训练,最多训练出一个理论流大师出来。”伽利略没想到弗尔西居然说的出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个小子真是和你的爷爷一样有意思,每次当我说些大道理的时候,他总是一句话就让我哑口无言。这就是你参加冬狩的原因么,刚刚体验过死亡的你就不怕再次陷入危险?”伽利略严肃一下子就被弗尔西打破,他的脸上只剩下笑过之后变得平和的表情。
“如果一个人会因为危险而害怕变强,那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平民比较好一些。我害怕的事情很多,却不会拒绝可以让我变强的机会,即使这机会里蕴含着曼陀罗的剧毒,我也会放手一搏。”弗尔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最近他在重新学习贵族的礼仪和行为,没有破绽的表情就是其中一项。他日后必定还要与无数的贵族打交道,而和贵族打交道的方法最好还是用贵族们常用的那一套,这一点是坎伯雷特大主教告诉他的。
“我倒是愈来愈欣赏你个小子了,你有一种选择死亡的勇气,这是很多人没有的,而这一点是变强的关键之一。”伽利略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窗户之前,用他的右手指向了比君士坦丁更北的北方。“从下个星期开始我会带你去到代表死亡的雪圈之外,每次给你两天以及一个任务,这样也许不叫残忍不过也不算仁慈了。”
雪圈,一个禁忌之地,那里是君士坦丁城甚至整个北方风雪与寒冷的源泉,那是一个连伽利略都不敢深入的地方。白色的斯堪的纳维亚山脉延伸向无尽的远方,雪松是白色的,土地是白色的,连狼、豹、鹰都是白色的。没有人知道雪圈的尽头在何方,只有传说里提过雪圈尽头是北海,北海之中有倾倒的世界树,那里是诸神黄昏发生的地方。这一次弗尔西居然自己要求前往雪圈,如果不是确认他是本人的话,认识他的人都会以为他被某个亡灵法师操纵了而不是疯了。雪圈离君士坦丁城并不是很远,君士坦丁城里雪圈最近处大约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距离。而分辨是否进入雪圈的方法就是看树木,雪圈之中只有三种树:雪松,斯德哥尔摩白橡树,以及雪杉。只要你的周围只剩下这三种树那就是进入雪圈了,雪圈之外还有一片范围巨大的森林,那里被称为——凛冬之森。
“这样的天气站在这样空旷的地方真是觉得冷呀,要是一辈子生活着这样的地方一定会生无可恋的。”就在弗尔西与威廉以及坎博雷特大主教说明了情况,并且征得了威廉的同意之后,他和伽利略就出现在了靠近雪圈的森林外。当伽利略布置好复杂的魔法阵之时,弗尔西的眼睛都无法转动了,那对于伽利略只是一个随手而为的东西,但是对于弗尔西来说无异于看见了《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精妙、神秘、玄奥、甚至是华丽,弗尔西已经无法用自己学过的词语来形容这样的魔法阵了,这个魔法阵是如此的规整,至少他看不出没有丝毫的差错。有这么一瞬间弗尔西都有一种想要后悔想要重新去学习魔法的感觉。
“后悔没有成法师么?”伽利略又一次很满意弗尔西的反应,任何法师都希望人们带着无比赞美和欣赏的眼神看着他们的作品。
“虽然很心动,但是我并不会后悔,做出选择就不应后悔。”弗尔西看了一眼伽利略,眼神里只剩下谨慎还有不容回转的坚定。
“没人说过你很多时候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么?你现在真的像是你的爷爷三十多岁的样子,我现在已经不怀疑你能够走出雪圈外的的森林了。”下一刻,魔法阵亮起紫色的光芒,带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影消失不见。
“两天之后,就在这个空地上,我会带你回去并且检验你的成果。要是这么简单的任务你都完成不了,你最好还是回去多抄几遍《大陆生物图鉴》。”伽利略看着一旁因为寒冷而全身都在发抖的弗尔西,眼中却没有慈悲。他尊重弗尔西的选择,所以他不会去帮助弗尔西,也不会去可怜他,这是给予一个有尊严的人起码的尊重。
“我明白了。”尽管做好了准备,但是刚刚到达雪圈外围的弗尔西还是因为这里的寒冷发起抖来,他的脸上一片惨白,看不见丝毫的血色。人们把这个地方列为禁忌之地确实有他们的道理,面对看不到尽头的山脉还有可以冰冻灵魂的寒冷,除了神还有谁敢不止步。
“祝你好运,希望你可以完整的出来。”伽利略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法阵之中,不过这一次弗尔西却留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圈外。
“让《大陆生物图鉴》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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