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缘,亲了人不负责是耍流氓。”罗非一脸怨妇样。
叶缘拍开他掐在肩头的手,拧眉转身,大步离开。“无聊!”
只是罗非没有发现的是,转过身的她一脸的慌乱,如同一汪被扰乱了的春水,就连离开的步子也分外错乱。
罗非一脸呆滞和沮丧。
他这是被拒绝了吗?
难得鼓起勇气,就这样被拒绝了?
韩东看他那傻模样,摇摇头,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一下,也跟着离开了。
虾米意思?“这算是安慰我吗?”
罗非感觉自己更加沮丧了。
叶缘走近大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叶非的语气不紧不慢传过来,悠悠然然:“小莲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既然我回来了,她自然是应该回到我身边的,所以杜斌,你才是第三者,不要再介入我和小莲之间了好吗?小缘是我的女儿,我好容易捡来生命,好容易一家人团聚,你说你爱小莲,你愿意看着她痛苦?看着我们完整的一家子妻离女散?”
叶缘心徒然一紧,如同被一只手死死攥住,根本喘息不过来。
尤其是看到杜斌一脸的错愕黯然和尴尬,以及母亲脸上那丝来不及掩饰看到旧爱的欣喜和对新欢的愧疚组成的复杂。
她知道旧爱新欢是贬义词,但这个时候,她忽然有点想揍母亲的冲动,不论曾经怎么爱过,这些年陪伴在身边的一直是杜斌,母亲不是没有一点主见的人,当初决定要嫁给杜斌,必定也是深思熟虑必定也是认为他好的。现在看到“前夫”,又开始动摇了?
夹杂在两个男人之间犹豫不定,不只母亲会痛苦,杜斌也会受伤的好吧。她微微阖上眼睛,深吸口气,迈步走进门。
“小莲,这是我们的女儿小缘吧?长这么大了?小缘,我是你爸爸!”乍见到叶缘时候,叶非眼中闪过一纵即逝的贪婪和执念,随后慈爱和思念完全覆盖了上来,遮住了他所有的思绪。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叶非的感情依然不够隐忍,那缕不善虽然闪得快几乎没人看到,叶缘还是瞧见了。
她对情绪和善恶特别敏感,那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让她心里打咻的同时,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某些看法。
她走过去,巧妙避开了叶非的拥抱,而是径直走到杜斌面前。“杜叔叔。”
杜斌一脸挫败的黯淡,看见她,神色愈发黯然。“你也是来劝我放弃的吗?”
“我想问您,您爱我妈妈吗?”叶缘问道。
杜斌虽然错愕,却也是毫不犹豫的。“爱。”
“那就够了,不要放弃。”叶缘说道。
众人皆惊。
李莲蹙眉。“小孩子家家不要多管闲事。”
叶非:“小缘你胡说什么,我才是你爸爸!”
杜斌:“……”太突然了。
叶缘不雷死人不罢休,目光如炬盯着母亲:“妈,我问你,你爱杜叔叔吗?”
李莲看看叶非,又看看杜斌,纠结一番,叹口气:“爱。”
“那你怎忍心伤害他,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叶缘逼视母亲,语气不自觉加重。
“你……”李莲本想斥责她没有规矩乱插手大人的事情,但对上她的眼神,不知怎么就心虚了,于是沉默不语。
“小缘,你太过分了,且不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该插嘴,我是你亲爸爸,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站在外人那边!”叶非面色微愠,显然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亲爸爸?”叶缘嗤笑,咬着词眼,一字一顿,“我、的、爸、爸,早、就、死、了!”
“你!”叶非被气着了,一巴掌就朝她打过来。
叶缘一个闪身,飞快躲开,脸上带着轻鄙的嘲讽。
“叶非,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有什么脸回来?我的爸爸在我五岁时候就死了,死在1995年矿区塌陷事件里!死在那年寒冷的冬天!这些年我和妈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你在哪里?我们可不是你的宠物,不是你想起来的时候就抚摸安慰,不想想起时候就彻底遗忘!”
叶非表情也瞬间的怔忪,嗫嚅道:“我不是故意放下你们母女,矿区出事后我意外失忆了……”
“是吗?”叶缘表情似笑非笑,嘲讽至极。
“小缘,够了,你爸爸毕竟有苦衷,再怎样也是你爸爸,你不能那样跟他说话!”毕竟当年爱得刻骨铭心,李莲到底还是不忍心见到叶非那纠结黯然的表情,皱眉呵斥道。
“妈,你居然还维护他!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他又是怎么过的,为什么对我们不闻不问,外面传言纷纷杂杂,你难道心里一点都没底吗?”叶缘冷下脸,毕竟说开了,她也就毫无顾忌了,“好,叶非,你非要跟我们谈亲情,那我们就来探究一下,这是怎样的亲情!”
“1995年矿区失事,妈妈倔着一口气背着年幼的我出远门寻你,我们没钱,又饿又冻,一路走一路晕一路病,好容易来到矿区,却得知你已经被塌方压得尸骨无存,妈妈一直哭一直哭,差点哭瞎眼睛。回来后,邻里乡里都说妈妈克夫,背后说尽了坏话,更是嫌晦气拿臭鸡蛋烂菜叶砸我们,我们日子过得拮据不已,你在哪里?”
“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家带着小孩,隔三差五就有流氓混混过来调戏,妈妈拿着扁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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