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川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这两个罕见的怪物在潭州的时候可是闻所未闻,想不到墨家学宫居然把当它们圈养起来,自己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他只怕这两个铁笼子不够结实,若是让它俩冲出来,只怕野猪还没被吃掉,自己就先变成它们的点心了。
陆春娇得意地说:“感觉如何,小青和小黑还算威风吧。”
昊川由衷地叹道:“太威风了。不过陆师姐,你给它们起的名字也太谦虚了,我还以为小青和小黑是两只狗呢。”
陆春娇哈哈一笑,说道:“名字起得难听点是为了好养,这两个家伙是尚贤院饲养的灵物,因为怕吵就放在了后山,陈师叔拜托我代为照料。前几日我出去办事,只好让几个师弟帮着我喂它们。现在我回来了,先给它们改善一下伙食。”
她又对着小青和小黑喊道:“你们两个家伙,想我没有?”说完便把野猪往地上一扔。两个灵物见陆春娇送吃的上门了,全部都兴奋起来,在笼子里来回地走动。地上的野猪见状吓得魂都没了,它不住地尖叫,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陆春娇找了一把宽刃柴刀,二话没说,一刀下去先给野猪放了半盆血,可怜的黑皮野猪就此一命呜呼了。然后陆春娇三两下就将野猪分尸,将大块大块地猪肉扔给小青和小黑,这两个家伙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刚刚陆春娇宰杀野猪之时溅了一身的猪血,那副模样让昊川看得心惊,他原来只知道天志院里大师兄田文平不能得罪,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更加不能得罪,她看起来可比田文平生猛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昊川手中的武器由木扁担变成了铁扁担,一字之差便多了三十多斤。他仿佛又回到了刚刚挑水时的痛苦,忽然发现修炼这事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总是得找些难以承受的东西来折磨自己,然后把自己炼得像铁一样硬。幸而打水的地方距离藏书院不算太远,即便如此,一天拼尽全力也只能打满三缸水。他安慰自己,反正我现在除了时间一无所有,我就这么一天一天坚持下去,也不求很快就变成几位师兄那样的实力。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变强的。
由于他每天往来于藏书院,使得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每天给他们打水的弟子就是昊川,一来二去便和他们都认识了。昊川心想,这些人每天都泡在书里,个个都知识渊博,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还可以向他们请教。
自从昊川专注于打水之后,灵猴阿棕的生活就变得乏味了。墨家学宫这地方可不比外面的村落城镇,这里高手如云,它轻易不敢捉弄他们,否则一不小心就得惹祸上身。所以它大部分时间就在天志院里瞎逛,这里的弟子看它可爱,还时不时给它拿点好吃的,一来二去它对这里的陌生感也烟消云散了。
这一天它正在房顶上晒太阳,忽然听到下面有人说话。原来是一位弟子刚刚从家里探亲回来,给大师兄带了不少果脯蜜饯。田文平尝了一颗,连声说好吃。那弟子见大师兄喜欢,觉得这马匹拍得挺成功,便满心欢喜地走了。田文平将一包果脯收好,进屋放在了自己的柜子里,然后匆匆离开了房子。
阿棕此时就潜伏在对面枝叶茂密的树上,刚刚的一切都被它看得清清楚楚。墨家学宫里好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少,现在看见了一整包果脯蜜饯,阿棕心里一阵痒痒,已经好久都没吃过这些好吃的东西了。它见田文平已经走远,顿时贼心又起,看看四下无人,便偷偷溜进了房里。
阿棕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红木柜子,它打开未锁的柜门钻了进去,发现里面除了一包果脯蜜饯之外,还有一个蓝布小包裹。它闻了闻,发现这包裹里散发着酥糖和点心的香味,看来里面有不少好吃的。这个重大发现让阿棕心里狂喜,尽管手段猥琐,但是总算能解解馋了。它先拿起一颗果脯尝了一口,觉得太酸便扔在了一边,又换了一颗放进嘴里。嗯,这一颗味道还不错。
现在此地不宜久留,阿棕把果脯塞进蓝布包裹里,背着包裹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整个天志院的房顶似乎都是属于阿棕的,在这里它可以躲避所有人的目光,也不会有人来骚扰它。现在这里则变成了它准备享受大餐的地方,它打开蓝色包裹,见里面有黄纸裹住的酥仁点心、一罐酥糖还有一盒米糕。再一看,还有一封信,信封被浆糊封住,阿棕扯开信封,把信纸拉出来瞧了瞧。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它对这个毫无兴趣,随手就将信纸扔到了房子下面。
这么多好吃的阿棕一个人可吃不完,它忽然想到了昊川,这个可怜的家伙每天晚上都吃不饱饭。哎,活得还不如一只猴子。于是它将吃的东西都藏好,飞檐走壁地去找昊川。
此时昊川刚刚喝完晚汤,虽然他精神上已经接受了墨家这过午不食的破规矩,但是肠胃却还没有接受。每次晚汤结束,他都感觉自己像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水缸,真想他娘的大吃一顿。
他正扛着铁扁担往宿房走,忽然听到阿棕在头顶叫了他一声。他抬头一看,只见阿棕冲他勾勾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昊川就被阿棕这么一路领着,来到了天志院里一个僻静的角落,这里四下无人,非常适合销赃。阿棕满脸诡笑地将蓝色包裹拿了出来,里面满满的美食看得昊川直流口水。
昊川忽然脸色一变,问道:“你去偷东西了?”
阿棕把头一扭,又往嘴里扔了一颗果脯,好似对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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