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川每次去藏书院之时,都会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偷偷看书。这里地方空旷,死角甚多,所以也没有人在意他。这一天昊川正在埋头翻书,只听身后传来一句幽幽的声音,“一门未开者就要硬闯鳞甲之窟,岂不是去送死吗?”
这句话让昊川吓了一跳,他连忙回头看,只见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手里抱着几本书正在冷眼看着他。
昊川见他个头似乎比自己还要矮一点,身着一套墨绿色的窄袖束身衣,一尺长的头发扎得整整齐齐。他细眉鹰眼,额头很高,有着一张白净的鹅蛋脸,虽然不算是少年英俊,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他眼神冰冷,眉宇之中隐隐透着一股狡黠之色,这种感觉不像是田文平的狡诈,而是蕴藏着满满的智慧,一看便是个聪明的家伙。
昊川见状,连忙合住了书回道:“谁说我要去鳞甲之窟?”
那小子说道:“你不用急,我不会去告发你,也不会拦着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昊川说道:“你只不过偷偷瞄了一眼我的书,就以为猜到了我要去干嘛。哼,自作聪明。”
“有哪个四大院的弟子一个月来藏书院二十几趟,而且每次都找关于鳞甲之窟的书,别告诉我你只是好奇而已。”
昊川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小子一直都在注意自己,而自己太过专注于看书,居然都没有发现。他此时来了气:“你居然一直偷窥我?”
“我可没工夫偷窥你,只是你天天在藏书院里晃来晃去,想不见你都难。”
“那你打算去告发我吗?”昊川警惕地问道。
“我没有这个打算,管闲事不是我的风格。试炼之地都有牢牢的山门锁着,我倒是想知道你准备怎么进去。”
“我自有办法。”昊川的语气似乎很坚定。
“对了,你有灵猴,去偷把钥匙似乎不算是难事。”这小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现在在天志院混的不怎么样。我一直对你老爹以前的事挺感兴趣,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将一身的本事传给你,还得让你做这件蠢事去证明自己。”
昊川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会如此了解自己,而自己对却他一无所知,于是只能逞强的口气说道:“对我老爹感兴趣的人多了,你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别对我充满敌意,我可以帮你。”
“帮我?”昊川一脸怀疑。
“你还不知道鳞甲之窟的钥匙放在哪吧。就在巨明堂西边的一座石屋里面,你可以在夜里,趁着看管钥匙的家伙睡觉时去偷。当然,带上你的灵猴。”
昊川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俩打个赌如何?我赌你肯定会死在鳞甲之窟里。”
“我要是死不了呢?”
“你若是死不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我能力以内的事;你若是死掉了,灵猴便没了主人,就由我接管好了,你先给我立个字据。”
“想得美!我才不会和打你这个赌,我肯定能通过试炼!”昊川一听这个家伙居然在打他灵猴的主意,顿时来了脾气。
这人面带轻蔑地说道:“无所谓,反正你死了以后我有的是办法把灵猴弄过来。”
“你,你……”昊川气得脸色发红,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鬼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似乎对昊川未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小子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蠢人,一种是怕死的蠢人,一种是不怕死的蠢人,不知道你属于哪一种。不过你放心,事不关己我才懒得管,墨家学宫太无聊,我乐得做个观众而已。安心进行你的计划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他说罢便扬长而去。
昊川望着他的背影气愤地骂道:“墨家学宫里尽是些莫名其妙的混蛋,好似天底下就他们最能,别人都是草包一般,我就偏做成一件事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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