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扯住要说话的喜鹊,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恼了我,只是这是什么时候,要追究这个吗?先让我瞧瞧夫人再说。.[774][buy].[com]”
“怎么敢!不劳大小姐!”
木秀硬邦邦的抛出一句话来,转头软言劝屏姬:“夫人,您就吃点吧,老爷这几天忙着朝堂上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来看您呢。”
她身子挡着,白九瞧不见床上躺着的屏姬,但是自己这位姨娘自己心里清楚,只怕是真的三天水米未进。她自己也是晕了三天,如今其实身子还觉得软。可是屏姬这三天可不是一直睡着,她还要哭还要胡思乱想,那又不能和自己比了。
“姨娘,如今爹身边伺候着的,是越施夫人。七姐姐可得意了,说巴不得你早点死了,这样白玉儿也没人照看了,越施夫人有三哥,怕是扶正就是早晚的事情。”
白九倒豆子一样嘎嘣嘎嘣说出一串话,木秀拦都没拦得住,气的起身推了白九一把:“大小姐是特意来气死咱们夫人的吗?”
幸好后头喜鹊扶着,白九晃了晃才没摔倒。她不理木秀,继续说道:“姨娘,我瞧着你也是不中用了,那我现在倒不如去见越施夫人,以后我还得靠她。只是白玉儿可怜,我自己人小力薄,可是照顾不来的。”
她这回说完就走,没给木秀机会,出了门终究是出了一头汗,后头水秀跟着跑出来,却是拿着一件袄子披到她身上,轻声说了句谢谢。
白九笑问:“你不恼我?”
水秀叹气,也不说恼,也不说不恼,却是正色道:“如夫人是不擅长这些的,只盼着小姐你懂事些才好。如今六公子是这么个境地,怕咱们日子不好过,要真是撑不过去了,不管是小姐还是如夫人,又怎么和死去的夫人交代。”
里头传来木秀惊呼的声音:“水秀,水秀,快把粥去热一下,夫人要吃了!”
水秀朝着白九很是正式的施了一礼,转身回去了。白九披着袄子,一时竟然软的差点摔倒。只得依在喜鹊身上站着,正巧偏着头看见日头,灰蒙蒙的那么挂在天上,黯淡的让人心酸。
她没想到一向沉默的水秀说了这么两句话,自从自己娘死了,这院子里早就没了规矩,如夫人通通变成了“夫人”,谁还记得谁才是真的夫人。爹爹说是再不娶妻,可是妾室歌姬却越来越多,况且自己没有同母兄弟,便是为了后人,爹爹也得娶个正妻才是。只如今府里庶出的兄弟也多了,瞧着几个如夫人都动了扶正的心思。可是扶正哪里就那么容易,只怕爹爹真要那么做了,那些大夫们又有东西可写了。
缓了一阵子,汗散了些,白九才有了点力气,便这么扶着喜鹊朝着书房过去。谁知道去了书房,白太尉却并不在,问了下人,在越施夫人的院子里。
“小姐,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
喜鹊懦懦的嘟囔,步子也犹豫着。
白九笑道:“瞧着你是怕了她,以前也不见的如何,怎么就吓成这样?”
喜鹊气道:“小姐,这两天越施夫人可是真的不一样了,你莫嘲笑我。真的去了,要是她再挑拨两句,老爷更恨了咱们。倒不如等老爷一个人的时候……”
白九心知她说的也对,可这心里却无论如何都等不得,睡了三天,却隔了一辈子,这个疼自己**自己的爹爹,竟然是想念的紧。
两个人到了越施夫人那里,却是得到了款待。越施夫人唤人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自己坐在白九身边拉了她的手笑:“你可是醒了,我正叫人熬着燕窝,准备给你送过去呢。你不知道,你晕过去了,我这心里可急呀,天天跪在菩萨跟前求她。”
白九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手反被她抓的生疼,又不好抽出来。要开口问白太尉在哪里,却听越施夫人又抹着眼泪说了起来:“小姐你不知道,当初夫人对我是真的好,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本来夫人怀上了你,我才得允许有了你姐姐。可我身子不好,哪知道就早产了一个多月,她倒先出来了……,这也好,到底她是姐姐,她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这话白九听过多少次了,实在没兴趣再听,正要张口询问,却又被越施打断。
“瞧我说的,什么她照顾你,她服侍你也是应该的!小姐啊,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如今夫人不在了,可不还有我吗?我可不会辜负了夫人……”
“夫人,我是来找爹爹的。他不是在这里吗?”
白九再忍不住,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因为身子弱,说的有些有气无力。
越施呵呵笑着,支吾道:“嗨,你姐姐呀,正好看书有些地方不明白,你爹爹那屋指点她呢。他们父女两个,难得的有时间这么亲热,我心里也高兴。”
白九心里一怔,差点就笑了出来。白七七最是不耐烦看书,如今为了讨好爹爹,竟然来这么一套。只是自己那个自小从军的爹爹,恐怕也讲不大明白吧。瞧这状况,大概他们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下人禀告的时候越施才出来的,只不知是不是只有越施知道自己来了,爹爹知道还是不知。
白九面上带笑,点头道:“七姐姐如此用功,定是得爹爹喜欢,我也去学学,省的以后爹爹说起来我是个懒惰的。”
她起身要走,却被越施一把拽住:“小姐啊,你可别过去,你姐姐面子薄,若是被你瞧见了她这不会那不会的,可难堪的紧,要不你就这里等等,他们讲完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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