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压根没提过让这宫女自己离开好说话,是她自己每回都很有眼色般自说自话地走了。杜怀薇心口憋着火,不要放过个鬼啊!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到她主子面前去讲皇帝皇后通通诛杀一网打尽,也好过在这里等着命令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与她相反,面前的人仍然十分镇定,姿势从容地端起案上的茶送到唇边,眼风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你急躁了。”
杜怀薇乜了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好:“你倒是冷静,那又有何用?皇后现在连面都不让你见了,听说皇帝身体也好起来了。要是他这回醒了,我们上哪儿再弄出这么好的机会?你做出这个模样又有何用!”
两人说话并不避讳,灵溪宫有他们的人,虽不起眼,每回他过来都会在外头望风,只是从未让人发现。他轻笑一声,目光温润:“那又如何?我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主子不让咱么轻举妄动,只要一日没下命令,不论局面如何,我都不会自作主张。你须记住,我们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以主子的意向为前提,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不要想着越俎代庖,打着奉命的幌子做些满足自己私心的事,否则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
他说这话眼神犀利清明,已然看穿她心中那些秘而不宣的小心思。杜怀薇心怀鬼胎,被他看穿也不敢反驳,压下那些心思诺诺地应了,又按看诊的流程让他把脉开方子,这才唤凉月送客。
叫了几声没见人过来,面上一臊越发不忿。他扫了一眼也不多劝,径自提着药箱走了。
久唤不至的凉月这才姗姗来迟,笑嘻嘻地行了个毫不标准的礼,见她面色不好也不在乎,反而笑道:“姑娘别生气,奴婢见你与大人聊得十分开心,才没有过来打扰。奴婢知道错了,姑娘可千万不要责罚我呀,”
说是认罚,面上却不以为然半点没有惧怕。先前被掐断的指甲又在隐隐作痛,杜怀薇强逼着自己笑出来,只说:“不要紧,我怎会对你生气呢。只是下次莫再这样了,我与太医非亲非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心中清白也惹人争议。这方子你拿去取药煎了,我有些头疼,进去小睡一会儿,药好了再叫我便是。”
凉月接过方子:“奴婢这就去。”
杜怀薇正待进屋,却听后头又传来那宫婢与旁人的谈笑:“还说什么清誉,这般年纪的老姑娘,好容易碰着个身家条件像方大人这样的好儿郎,还不早些贴上去嫁了,竟还嫌我给的机会不好。要真是在意,怎得前几回都不与我说,单单到了今日才提起?莫不是大人没看上她,自己心中臊了,才想起来怪罪我……还做出那般凛然模样,真是可笑……”
嬉笑声随风传了老远,一字一句皆扎在她心口。杜怀薇冷冷看着自己的指甲在门框上扎出深深的印子,只觉心火扑棱直烧脑门,叫她一刻都坐不住,恨不得将这如她主子一般可恶的贱婢千刀万剐,耳聋目瞎……再也说不出话!
如此张狂无耻,且看她还能再得意几日!
她冷笑一声,叫怒火冲昏了头脑,进屋寻出自己衣服夹层里细细藏着的东西,拿在手中冷笑一声,竟已按捺不住等不到日后,今日就想让她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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