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倒是不知道…何监察使如此能言善辩。”萧桓璟轻轻摩挲了一下剑柄,眼神冰冷阴晴莫测的瞪视着何愿。
何愿沉默了一瞬,定定地看向萧桓璟。
萧桓璟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一脸英雄无畏的表情让他不禁有些期待这人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何愿下一步所做的却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他竟然挣脱了绳结,狠狠的吻住了三皇子殿下!
萧桓璟被何愿的力气冲的后退一步,他对拔刀上前的副官打了个手势,示意副官不要轻举妄动。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没错,三皇子殿下被何愿登徒子的行为惊到了,他实在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做了囚徒的人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唇上的触感柔软温暖,监察使的唇因为干燥起了些皮,刮在萧桓璟的唇上有种说不出的刺痒感。
何愿的亲吻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狠狠地亲了一下就分开了。
唇舌之间,他只对萧桓璟说了一句话。
“愿不愿意和我赌一场?彩头就是…那九五之位。”
萧桓璟深深的看了笑的狡黠的人一眼,收剑入鞘。他可从来不知道,传闻中好吃懒做胆小纨绔的监察使居然有这么轻巧的身手和这么…不要脸的性格。也许有些什么是他忽略了的了,萧桓璟的眸色变得有些深沉。
“谈谈吧,何监察使。关于……你的赌。”萧桓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何愿自觉的跟上。
虽然只见了一次面,但何愿内心里很了解萧桓璟这种身居高位又聪明绝顶的人。他们通常都很难被糊弄,对于一个人有没有利用价值,在他们自己的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你够上这个标准,你就有资格和他们商谈。够不上,大概连尸体埋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听上去很冷血,但是又不得不说很实在。
这次何愿要赌一手大的,如果三皇子殿下对那个金闪闪的位置感兴趣的话,他就胜了。如果不感兴趣……拯救苍生这活儿谁爱干谁干去。至于自己够不够资格,何愿就不信自己这个曾经的情报特务头子不行!
为自己尽可能的增加筹码,活下去,赢下去。何愿跟在萧桓璟的身后,看着面前挺直的脊梁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勾起了嘴角。
校场的后面是一座精致小巧的宅子,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进去何愿的目光便被院子中间的小桥流水吸引了,潺潺的溪水随着柳木做的木渠流下来,滴滴答答的打在池子中央的荷叶上。何愿挑挑眉,他记得这里靠近西北,风大沙多……光是这流水便是不小的一笔钱财。啧啧……真浪费。
再一转头,就看不见三皇子人了。何愿愣了愣,怎么不见了?刚才还能听见他脚步声呢,几秒钟的时间就不见了?何愿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定格在地上的图案上。
刚才还没注意到,这青石砖上的图案是有某种规律的。
何愿饶有兴趣的蹲下来观察地面青石砖上的图案,日月星辰鸟虫走兽,按照六十四的卦象排列。
“…有意思。”何愿对于任何可以动脑子并且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都疯狂地热衷着。曾经他不眠不休三个昼夜只为破解一个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象棋残局,最终把这个号称无人能解的局破开了,从中便可略知一二。
随手掐了根树枝,趴在地上就开始写写算算起来。八卦他不懂,但是他学过数学啊,这种卦阵倒是难不倒他。
三两下何愿就解出来了,顺着列出来的规律图案,何愿迈着步子向前走过去。
那条小路通向的是宅子的正厅。何愿看着正厅上面的牌匾有些愣神,暗道自己真是傻了!古人招待客人不都在正厅吗!亏自己跟个傻逼一样算了半天,何愿扼腕叹息。
萧桓璟坐在正厅桌子的主位上,听到动静,抬眼冷淡地看了何愿一眼,似乎并没有为他的速度惊讶。
“许久不见,何监察使倒是见多识广了。”没什么起伏的语气。
“哪里哪里,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啊!”何愿客气的行了个礼笑的灿烂,心想可他妈不是许久不见,你都把这原主关了多久了。
“…是吗…嗬”萧桓璟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冷笑又像是不敢置信。
不等萧桓璟开口,何愿一屁股坐在他桌子的下首位置上,还特别自来熟的问萧桓璟的副官要茶喝。
副官没得到命令不敢动,求救般的看向萧桓璟,得到后者一个冷淡的眼神后站的更直了,握着刀的手都有点发抖了。
何愿好笑的看着副官的表情,摇摇头。
“说说吧。你的赌。”萧桓璟言简意赅的发问。
何愿单手支撑着下巴,冲萧桓璟笑的得意:“天下之势,殿下比我更清楚。但是……我是有特殊才能的人。”也许是他脸上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意味太明显,萧桓璟顿了顿才回道:“比如?”
“殿下不想拥有一支独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吗?让他们成为您的刀刃。”何愿另一只手轻轻地叩击桌面,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让萧桓璟和副官瞳孔一缩!
情报机构…这是每一个皇帝都拥有的秘密武器,也是每个皇帝都最忌讳的双刃剑。如果有了这样的一把利刃,萧桓璟确信自己目前的情况会好很多。
“想,那又怎样?”萧桓璟并不着急,这个监察使变化太大令人起疑,虽然条件很诱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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