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的空气带着点花草与泥土混合的芳香,吸上一口,有说不出的惬意。不时有鸟叫声从树上传来,但是这司空见惯的声音丝毫传不进人们浮躁的心扉。
郊外小路上稀稀疏疏走着几个人,马越的身影也在其中。虽然女友早已离他而去,有一个约定却是必须遵守的。脚下的这片土地,正是小笛的家乡,乘飞机赶过来,左手拿着鲜花,右手提着蛋糕,马越又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摸摸口袋中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向着小笛的住处赶去,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来到她的住所,马越在大门口停了一下,看着黑色大理石上面那暗黄的四个大字“九松公墓”,即便是在晨时金子般的柔光下,也还是像往常一样沉寂,没有半分活力。
在门口买了点香火纸钱,依着小路折折拐拐,他看到了女友。每次他来,小笛脸上总是挂满了微笑,这次也不例外,看着照片上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马越不由自主跌入了回忆。五年前那趟没有赶上的火车,竟似灵车一样载着女友去了另一个世界,从此阴阳相隔。那天夕阳下的傍晚,成为他永远不能释怀的记忆。当时小笛在电话中的话语,仿佛刚听过的音乐,缭绕在耳边,深深的刻入他的心里。
“到哪了?”
“已经在的士上了,快到了。”
“你就不能请半天假吗?看你赶不上火车该怎么办。”
“嘿嘿,赶不上火车,你就一个人去呗。”
“一个人去还省心。”
“哎呀,不说了,正赶着呢,挂了。”
这最后的对话,竟然一语成谶。在他到达车站时,抬手看了下手表,还有15分钟发车,正好赶得上。急急忙忙跑进车站,跑着跑着,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步子越来越慢,使不上劲。有点像是噩梦里在被追赶,怎么跑都跑不快的感觉。直到身体不受控制,一动也不能动,他才惊慌的向四周看去,眼前的人流穿梭的越来越快,就好像被按了快放键的录像带。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更多的是惶恐不安。不顾川流不息的人群,马越只想大喊一声,来缓解心中的惶恐,奈何发不出一点声音。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就这样一点点捱着,各种负面的情绪冲袭着他的内心,悲凉,恐惧,无助。仿佛死神的气息已经将他笼罩。就在他完全要被这些莫名的东西吞噬时,一切又毫无征兆的恢复了原样。
当这邪恶的压迫瞬间消失时,他已经瘫倒在地上,感觉全身的精力已经被抽干了。看他突然躺倒在地上,有不少行人看了过来,有的停下了脚步。“哥们,怎么了?”有好心人在旁边问他,马越用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胸口好像堵着口气,说不出话来,就冲着那位好心人勉强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那人就点点头,径自走了。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站起身来,身上的精力都一下又回来了,马越又快步向着检票口走去,边走边想着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病,不自觉得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他愣住了,分针走了三大格,竟然过去了一刻钟。刚刚他动也不能动,感觉非常难受,但这差不多也就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怎么会过去这么久呢?
回过神来后狂奔到检票口,检票口已经关闭。该死,错过火车了,只能赶快去把票改到下一班车了。急忙拿出手机来,发现上面有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都是小笛打的,正要回拨过去,手机响了起来,是小笛又打过来了。他赶忙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里面传来了小笛焦急的声音:“喂,越.....车......开了......什么。“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可能是信号不好。马越喂了几声,信号中断了,回拨过去,好久才接通,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里面隐隐夹杂着惊叫声。强烈的不安浮上心头,电话一直通着,他大叫着小笛的名字,却听不到一点小笛的声音,马越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电话还是通着,他细细听去,此时传来的嘈杂声并不是因为信号不好而引起的杂音,而是有好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的嘈杂,就好像接电话的人站在一个热闹的菜市场里一样。这时,候车大厅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好多人都站起身向着检票口张望,那边传来几声暴喝,像是要打群架一样。马越看过去才发现,检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人,可是下一趟车现在还没有开始检票啊。马越也向着检票口围了过去,还没走到,就听到旁边一个人声音不大不小的对他同伴说着:”刚一出站,脱轨了,还不知道情况。“马越愣在了原地,头顶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冰水,寒意直刺心扉......
将不堪回首的往事压回心里,将鲜花默默的摆在墓前,把香和蜡烛拿过来点上,拆开蛋糕,将生日蜡烛一根根插上,边插边问道:“你多大了呢?”此时却是再也无人回答。插好蜡烛,马越又在墓前的泥土中挖了一个浅坑,把精致的小礼物盒子放入坑中,掩埋起来。掏出打火机把生日蜡烛一根根点着,他又一张张烧起纸钱来。纸钱烧完后,蜡烛也快烧到了根部,看着这无人去吹熄的蜡烛,他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望着天边的浮云,口中自言自语的念着:“天煞孤星么。”
每个少年都曾做过梦,幻想自己与众不同,有一段奇妙的冒险,学会神奇的本领,打败怪物,救出公主。年少时的热血被现实渐渐打破,现实生活不是电影那般精彩。现在,这些碎片又拼凑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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