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端木衡笑道:“七八岁仍是好玩的年纪,贤兄尚可不必如此。”却见男子但笑不语。
片刻后只见衡木衡摇了摇头:“贤兄好棋,小弟又输了。”
片刻后便有下人来收了棋盘,呈上一些珍馐美食,端木衡不禁感概万千,算起来,竟在这里住上了十日,并未和家人通报,心中虽有不舍,但若再不回去,恐家人担心。想了想便道:“小弟在这里叨扰了数日,此番出行却并未和家中人通报,恐家父家母忧心,不忍辞别。”
男子却道:“你大可不必忧心,我早已遣了下人去报信,你仍可以多留几日。”
只见端木衡摇了摇头:“贤兄不知,小弟喜豢养猛禽异宠,家中下人多不通,必定要教导一番才通其道,近日得了两只小白鼠,若是我不在,恐被疏忽作贱,若是如此而夭折,真正是极大的罪过。”
“人与qín_shòu,安可比乎。”
端木衡笑道:“万物皆灵,各有妙处,我却是当人来待的。”
男子点点头:“既是如此,我便差人与你家中说明,必不会让你所爱之物早夭。你便多留几日,我这里有一物,下人恐不善待,你帮养几日如何。”
端木衡欣然道:“小弟惶恐。”
男子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端木衡在园中等了半响,忽见一物跳脱出来,乍一看似白兔,却又不似白兔那般耳长,半蹲在草丛中,竟是一只鼠,浑身的竟似那玉雕的璞似的,双眼莹莹然,端木衡一看,很是欢喜,却不似旁人似的,欲拎耳逗弄。竟是一同坐在草丛中,拍了拍腿。那鼠仿佛有灵性似的,跳了上来。
端木衡遂从怀中取出一把玉梳,顺着脊背缓缓梳下,这番动作,毛皮愈发齐整柔顺,更显得不似常物了。又取了些花露果子喂到口中,只见那鼠半蹲着身子,两只前爪握着果肉,吃的细嚼慢咽,端木衡从未见过这么斯文的鼠,一时有些惊奇。直至给它擦洗干净,放入园中,端木衡方才放心离开。
刚至文轩阁,便见男子捧着一束竹简躺在榻上,散在耳侧的发滴着水,似干未干,显然是刚刚沐浴过。这般模样,更是令人魂牵梦萦。端木衡向来是爱惜美人的,愣怔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只觉心中一阵“扑通”直跳。
“贤兄看得是何书?”
“《明物宝鉴》罢了。”
“却还有这种书,小弟孤陋寡闻了。”
“端木公子不必谦逊,你也算是学识渊博之人。”
只见端木衡笑着摇了摇头:“父王最喜聪慧之人,大哥从小待我不薄,却并非聪颖之人,二哥虽比大哥聪敏,却无大志,若是我再与大哥争这世子之位,便是要将他往死路上逼了。”
随即又道:“此话不提,让贤兄见笑了。倒是贤兄,衣衫上都湿透了。”说罢便拿起木架上一块白巾,擦拭起来。方碰到冰凉的发丝,才觉不妥,不由得尴尬的停了下来。
良久只见男子放下竹简:“无妨。”端木衡心中一喜,仔细的擦拭起来。
“公子,可告知小弟姓名。”虽到这里十多日,却不曾知晓他姓甚名谁,起初擅闯了他人宅邸,恐唐突了他人,今日却是没忍住,终是问了出来。
男子在镜中淡淡看了端木衡一眼,嘴角微扬:“白渊。”
“若是不嫌弃,便让小弟为贤兄束发吧。”男子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只见端木衡用梳子仔仔细细的将发梳拢,随即束起,又簪子插好。晚间又是同用了膳食,方才离去。一连几日,端木衡都是一早去照料鼠,随即又同白渊对弈,有时见白渊府上并无太多的下人,便替他束发更衣,除却同榻而眠,竟是连沐浴递衣也并不避讳了。
直至一日,白渊忽对端木衡道:“如今你已在此一月有余,我已知你真心待灵儿琼儿。”
端木衡不解,只见白渊又道:“一炷香内便走,若是迟了即便是我也无回天之力。”
说罢,只见两人走了出来将端木衡拖走,情急之中端木衡叫道:“白公子,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只见白渊脚下顿了顿,叹了口气:“十日罢,十日后我便来。”
只见两人架着他来到了起初进来的那扇雕花门,只见一人一脚将他踹了下去,端木衡原以为会头破血流,竟是生生的穿了过去。不由得一愣,再一看前方出来的地方,竟不是粮仓,而是他的卧房,而他的床头竟围了一圈人,而他的母亲端木王妃更是哭得涕流满面,端木王爷也是板着一张脸,哀声叹气。
只见端木王妃哭哭啼啼道:“不是说今日醒来么,怎的没有动静,这都躺了一个月,任大夫瞧了都说没病没灾,怎的好好的就成了这样。”
端木衡上前一瞧,躺在床上的这不正是自己么?!虽然卧床一月,气色却红润,与睡着没什么两样。
端木衡伸出手去想要宽慰自己的母亲,哪知这一伸出手去,骤然间仿佛被什么吸住一样,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只觉喉头一紧,轻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这便越夫人正哭得稀里哗啦,忽见得端木衡睁开了眼睛,激动道:“儿啊,你果真在今日醒过来了,那一日你在粮仓晕倒,我与你父王做了同一个梦,那人说要请你去做客,要一个月方才能让你回来,没想到今日果然醒来了。”
端木衡这才惊觉原来如此,心中却不觉害怕。随即又道:“母亲,我的那些花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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