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说到此处,停了下来,众人催促道老汉要他快说,他却站起身来,拍子拍双袖,“今日说得也有些累了,欲知此中秘辛,明日黄昏到德惠桥岸有缘亭来,凭此黄纸可得茶水一杯,”说时,他从袖中摸出数张黄纸,递给周边人。
“太苛秘事、朝云秘辛、东述派二三事……”旁的几人念了念,这才悄然明白原来这老汉竟是说书的,今日来此说那一大堆,恐怕就是来吊人兴趣,拉人来着,但他说的倒也合众人胃口,虽不见得全部真实,却也听之有味,他们攀不得修仙之高峰,但能听不听这修仙之士的八卦趣闻,倒也觉得生活别有滋味,是以多教人还是将黄纸收起。
郑莞皱眉且听老汉说完,待抬起头时,只见清貌手中不知何时捏了张黄纸,她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原本被压抑的怒意一触而发。
她豁然起身,手掌重重拍在桌面,“啪’的一声,看着极为结实的桌子一分为二。
清相不抬一眼,依旧淡然地喝着茶。
清貌豁然发现手中那眼黄纸着了火,连忙丢了出去,眼角瞥见郑莞面貌颇为难看,恍然想起这黄纸上所写《魔姬艳情史》,难不成是因这个?
满堂因那断桌之声而惊,皆投目至郑莞,但见其气势,却又不敢动色。
郑莞面露寒霜,目光一扫,那老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她自窗口跃出,街上人来人往,早已没了那老汉声息。
走回茶楼内,对清貌道:“清貌道友,我还有事,道剔此行就请先走了。”
清貌好奇问:“你这是去哪?”
自是要去郦城,但此事不宜牵连他人,故郑莞未答其问,只道:“他日有缘。道剔再见。”
清貌略有所思,点了点头,待郑莞同白藤、丑丑行至楼外,他又趴出窗口,喊道:“郑道友,甲子会见,我得第一,你得第二哦!”
他这一声喊,立马遭至路上行人回首,清貌更感觉到几道不弱也并不友善的气息。但他并不在意。这些气息虽然不弱。但比之郑道友给他的感觉,还是差太多了,连郑莞他都觉得可以赢,这些人又有何惧?
“三师兄。我们快去道剔吧”,清貌缩回了脑袋,他已等不及想去看甲子会那等盛事了。
清相却已起身,正待他说话之时却已朝门外而去,他随即跟上,不料那小二小二却笑着拦他道:“这位客家,您还未结账呢?”
清貌面色一红,他两袖空空,哪来钱结账。刚想喊他三师兄,早就在人群里越走越远。
看着人家店家小二诚诚却又令他觉得是虚笑的模样,他真想立马消失掉,但又不敢吃白食,摸了摸衣袖。又翻了翻储物袋,终是翻出两只香炉,也不知价值,便塞给了那店家小二。
店家小二正要推托不肯收,那清貌早已跑出门外不见了踪影,他自叹了一声,对柜台道:“老刘,记我账上吧。”
柜台老刘抬了眼,又低了回去,“小仇,你倒是好心的很!”那话里颇有些酸意,又有对其行为不屑之意。
店家小二尴尬笑了笑,小声嘀咕道:人或都有为难的时候。边说边往后堂走,待将两只灰灰的香炉收了起来,又出去招呼客人。
再说那老汉,眼晴老远便瞧见郑莞生了气,但见那黄纸凭空烧了,心想定与自己有关,立马开溜。
他跑出茶楼,并未走远,而是去了隔街一家店铺的后门。敲了敲门,门开了条小缝,他瞧着左右无人便钻了进去。
一进门,老汉便摊坐在阶上。
看了看眼前这山水同在的院落,嘀咕道:真是有钱,竟然在城中央造这么座院落。
院内人工湖岩的凉亭里站着一名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者,看见老汉时,三两步便跨至他面上,“华老哥,您可差点害死我啊,刚刚我在那店里正说着,有一名女修不知何故竟然怒气发作,差点将人家茶楼给拆了。当时若非我跑得快,您这会儿可见不着我了。”
华姓老者笑了笑,摸出三块中品灵石,递给老汉道,“我早就知道你您脚程快,跑得也快,不然也不会托付你这事啊。而且我透露给你的消息,你不也觉得有意思,这下可让你说上几个月了吧,将那东城的章老汉给比下去,”
老汉笑着收下灵石,道:“这倒也是,要不是您透露我消息,我哪有那么多素材讲,况且这人啊,就爱听八卦,就爱听个那些情趣……”
“行行行了,在我这唠嗦,还不如快想段子好好赚钱去,”华姓老者制止了老汉的长篇大论,老汉起了身,连声应道:“你说得对,刚刚还真把我给问着了,我还得好好编编这叶坊主的事……”
自顾自说着,那老汉高高兴兴地开门,先是在门上开了个缝往外瞧,瞧见外面没什么人,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便在他走出的那会儿,郑莞正站在这屋子的前门,屋前竖了根长杆,打着万石社的旗号。
“我们要马上到郦城!”郑莞走进万社分社,直奔柜台。
掌柜也正是那名华姓老者,他抬头瞧了瞧来人,对店内伙计喊道:“带客人去冬梅雅间坐坐!”
郑莞被人领入一间雅间,室内布置清雅,饰物以梅为主。
那掌柜是在郑莞之后进来,笑道:“这位道友,要去郦城,若是借万石社这飞行法宝,慢些的四五日,最快的需要三日,不知道友要用哪种?”
郑莞笑了笑,“掌柜可能没听清楚,我要最快的。堂堂万石社,炼器之能享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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