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根当天下午就去了安徽,因为他想这样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白小娥了。第二天一早,沈梅根按照小武写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
“请问这是白小娥家么?”
正在屋里做早饭的白小娥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端着碗打厨房里跑了出来,当白小娥看到门外的人时惊呆了,手里的碗滑落在地,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爱人沈梅根。
“你是小娥?!”沈梅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女人,跟记忆中二十年前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眼神暗淡,面容无光,身体微曲,唯一能找到二十年前影子的就是搭在胸前的那个歪着梳的小辫子。沈梅根被眼前的白小儿的变化震慑了,真不敢相信本该成为沈家少奶奶的白小娥,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才回来?”白小娥面无表情地问沈梅根道,白小娥激动万分,但所有的思绪化成了一句话,这句话包含了一个女人太多的心酸,太多的无助,太多的悲伤,是怨恨更是无法理解。当痛得苦无药时,是痛不欲生地苦苦寻觅医治痛苦的良药,而当那药就在眼前时,却不知道怎么服用了,这简单的话语,包含了白小娥多少心酸和痛苦,没有泪水,却无比泪奔,记得沈梅根当年离开时,只让白小娥等他两个月,可这一走,就是二十年!人生一世,十年已无多,更何况二十年!残霞落地碎红颜,红颜易老霞易残!时间的轮转,已经让白小娥对某些人的某些情退去了当年的温度,对以前的一些事情她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如今让她一个女人家接受如此大的惊喜,她真的是不知所措,可是百感交集的此刻,她唯一能说的,也是唯一想说的就这句话了。
“我跟我家里人说要娶你,因为我爸爸觉得我们俩地位相差太悬殊,他强烈反对我娶你,怕我来找你,干脆把我锁起来不让我出门,我偷跑了几次,但都没成功。”沈梅根无可奈何地对白小娥说道。
“家里人看我看得很紧,甚至连我的毕业典礼我爸爸都跟着一起去的,就怕我途中跑来找你!你还记得那幅《清纯泉水》么?由于缺少了辫子而体现了一种不对称的残缺的美,还获奖了呢,有人愿意花大价钱要买那幅画,我都没卖。那幅画一直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每天都无数次地看过它,就是提醒不要忘记你,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永远不再离开你,总是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你,好把辫子补上去这一天终于来了。”沈梅根在努力地搜索着彼此共有的记忆。
“你为什么才回来?”白小娥一再追问沈梅根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跟你分开一年后,家里安排我跟一个将军的女儿结了婚,也就是我现在的太太,家人也不再看我那么紧了,后来我有机会跑出来找你,我又去了水寨打听你的下落,可很遗憾问谁谁都不知道你家搬到哪去了。”我也只好又回上海了,可是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小娥,我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沈思娥,目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你,但我除了思念还能做什么?
“我跟你是不是有个孩子?”沈梅根切入正题地问白小娥道。
“是有一个儿子,这对你来说重要么?就是因为我有了孩子,我家搬到镇上都没敢跟村里人说。”白小娥依旧面无表情。
“你怎么不告诉我?”沈梅根有些抱怨的口气问白小娥道。
“我怎么告诉你,我和你在一起相处一共才一个月,你离开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怀了你的孩子,后来我在等待中,生下了我们的儿子,我爸爸给他取名‘白文武’,一直寄养在我弟弟家,他长得和你像极了。”白小娥一提到孩子突然变得坚强起来,这么多年,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对一个女人来说,活下去是需要支撑的,要么是老公的支撑,要么是孩子的支撑。
“我把一个少女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的孩子,看着他们从一尺多长长到一米多高,我觉得生活就只有幸福没有半点苦了。”白小娥眼里噙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倔强地忍住了泪水,没让它卑贱地滑落,因为她知道,万一泪水流出来,就没办法止住了,她不想再哭泣。
“小娥,你能原谅我么?”沈梅根想获取白小娥的原谅。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来我都把这事忘了,哪里还涉及原不原谅。。。。。。”白小娥依旧含着泪毫无表情冷冷地对沈梅根说道。
对于一个生活在重压下的女人来说她所关心的是孩子们的晚餐在哪里,哪有心思去怨恨?
“这是对你的一点补偿,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说着沈梅根把手里的一个房子的房契递给了白小娥。
“这是一套上海别墅的房契,我知道这点补偿是远远不够的,但请你收下,只有你收下了我的良心会好受些。”沈梅根极其愧疚地对白小娥说道。
白小娥虽然生活极度贫困,但生活却在贫困中变得津津有味,变得异常丰富,白小娥也变得异常坚强,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即便是去拾荒,她也不愿求人!沈梅根所给她的补偿确实是她所迫切需要的,但是白小娥并不想要,因为她所失去的是这点物质上的补偿就能补偿得了的么?但她为了让她一直深爱着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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