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依旧漆黑而静谧,但分布在四处的激斗痕迹仍清晰可见。
特意从本国带来女仆收拾好的城堡,也在卫宫切嗣与罗德.艾卢美罗伊的战斗中受到重创。就算想要进行修整,可负责杂务的女仆们也早已回国了(其实是被主角抓了照顾伊利亚去了,到现在切糕他们也不知道老家让人炸了)。爱丽丝菲尔叹着气穿过走廊,尽量不去理会这片废墟般的场景。
所幸还有少数几间卧室没有遭遇毒手,而久宇舞弥正在其中一间休息。爱丽丝菲尔已经对她施与了治愈魔术,筋疲力尽的舞弥正处于昏睡状态,想要恢复意识自由活动身体,还需要相当长的回复时间。
一想到自己是被saber保护着,爱丽丝菲尔对于重伤的舞弥更是感到难过不已。但考虑到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重要性,那么毫无疑问自己是必须优先受到保护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会因为同伴受重伤而心痛,不能不说这是自己幼稚的伤感。
而切嗣在将负伤的舞弥送回后立刻离开,至今还未回来.他甚至没有告诉爱丽丝菲尔和saber自己的去向――恐怕是去追击逃走了的凯奈斯.阿其波卢德了吧。没能成功狙杀敌方魔术师的原因在于saber,这点爱丽丝菲尔已经察觉到了。但切嗣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saber,而是冷冷地扔下她自己离开了。不知他是不是因为不想伤害saber的自尊心,但总之两人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已经很难弥补了。
烦恼于丈夫和骑士王之间关系的爱丽丝菲尔深深叹了口气。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不仅如此,这撕裂黑夜的轰鸣声还给她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晕眩感几乎让爱丽丝菲尔倒在廊下。
轰鸣声来自近距离雷鸣,随之而来的魔力冲击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结界已遭到攻击。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东西,但术式已被破坏了。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爱丽丝菲尔的双肩,那是发现异变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的saber的双臂。
“没事吧?爱丽丝菲尔。”
“嗯,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
“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边。”
爱丽丝菲尔闻言点了点头。留在前去迎击的saber身边,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须面对敌人。但战场对爱丽丝菲尔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最强的就在自己身边。
爱丽丝菲尔加快脚步跟在saber身后,两人飞奔着穿过了惨不忍睹的城堡,目标直指玄关外的露台。既然是对方从正面进攻,那应该能与他在那里相遇。
“刚才的雷鸣,还有这无谋的战术……对方应该是rider。”
“我想也是。”
爱丽丝菲尔回忆起几天前在仓库街目睹的宝具“神威车轮”的强大威力。缠绕着雷电的神牛战车――那种对军宝具一旦释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轻松毁坏被设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阵点。如果结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结界还未从那时的损伤中恢复过来。
“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啊?”
‘亚历山大,你是拆迁办吗?”
“不要在意细节.”
这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看来对方已经踏入了正门。毫无疑问,敌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他中气十足的呼喊声,那语气倒不像是即将战斗的战士。但另一个女人是谁?(变身时恶灵骑士的声线会改变)
但saber丝毫不敢懈怠,她边跑边将白银之铠实体化。
爱丽丝菲尔与saber终于穿过走廊来到了露台……然而当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厅内的敌人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
“哟,saber。听说了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成这样了,嗯?”
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
“院子里树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门之前我差点迷路啊,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谢谢我吧。视野变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厉声开口道,但面对这总让人感到莫名的敌人,她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惊讶地皱起眉头说道。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云妃小姐的行头就不错嘛”
sa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说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如果将这盔甲视为saber的骄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却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这里,或许只能说声“无知者无敌”了吧。
韦伯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躯后面,抬头望着爱丽丝菲尔,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敌视对方还是在感到恐惧。不必言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想回家”和“快点”。战车一旁的马云妃一脸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说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aber身上。
让她们更觉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战斗使用的东西。
而是个桶。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木制红酒樽。将酒樽轻松夹在腋下的rider,简直就像是个前来送货的酒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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