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欲傻住了,顿时怒气全无,牺牲?“什么……牺牲?”
沫末哽咽了好久,“到时候你会知道的,一切。所以,你现在要沉住气,也别误会我。”
苍欲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好……我,会等着。”简直,不敢相信,本以为是自己多疑了,怀疑沫末有事瞒着自己,没想到却是真的……她瞒着自己一个大秘密。她叫我沉住气……我怎么能沉得住?被莫名其妙丢到了别人家,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再开口告诉你你是谁谁谁,告诉你一个瞒了你十五年的秘密。当然等不及。本来无父无母生活的够久的了,这种奇怪的生活是时候有个交代了,我要自己查出来,我要知道,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苍欲把手机扔给笙祁,拿着那份入学通知扬长而去——
我现在别无选择。
苍欲倚在门上,喘着气——还没有缓过来,心中被掏空了一般。
现在和笙祁已经闹僵了,绝对要小心了……苍欲盯着眼前的景物思绪飞转……
她转过身来吐了口气,推开了门匆匆跑下楼,躲过女仆们的目光,向门厅跑去——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她打开门,徒步在没有止境的道路奔跑——要快,要确认一些东西。
眼前那扇大铁门终于出现了——被一排门卫把守着的透着寒意的铁门。
她想干什么?
苍欲往四周望了望了,出口全都有人。她走到大门前,门卫没有开门的意思,他们都看着自己的方向,像是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
“请开下门,让我出去。”
“对不起,您不能。”
苍欲停在了那里眼神微眯,果然如她所料。原来从那天进了这扇门起,就再也逃不去了,逃不掉这个牢笼了。
“为什么?是笙祁说的吧?”
“没有这回事。只是没有接到通知我们是不能放您出去的。”
“原来,如此。”她对自己说。看来是这里的那个上官夫人不想放她走,第六感告诉自己,原来啊,这一切都和上官家有关系。苍欲浅浅吟笑,事情不简单呐。
“好吧,我会去申请的。”她可不想打草惊蛇把笙祁引来,抽身要紧。
看一看四周——铁栅栏一直延伸到两边花丛的尽头,不知是何处……望着这些苍欲思绪飞速流转,不管这里布置的有多精密,我也有办法出去,只要我想,等我弄清楚所有事情以后我就逃。
默默地往回走,本就冰凉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锁上门,静静地靠着墙坐下,苍欲搓着冰凉的手,一股孤独的寒意漫上全身……快要昏睡过去了……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的模样——苍欲猛地惊了一下。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眸从苍欲眼前晃过去,她不由得心中一慌睡意全无……圣楾骁么……该死,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还会想着他。苍欲边骂着自己边拨弄着手机,可是我的十五天热度期不是早过了么?
想着不由得拨通了他的电话……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于是就这么等着——
那边的滴滴声响了好久,她倒庆幸的叹了口气……
“喂。”一声低沉的声音瞬间刺激苍欲回过神来,又重新拿好了手机。自己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给他打什么电话……她就这样张着嘴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呆了好久——
已经许久不听他的声音了……竟有些沙哑,还有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嘈杂……也不知在哪里。
“喂。说话。”一声令下又打破了苍欲的陈思。
她倒吸一口凉气瞪了一眼手机,“我……我……”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这号果然是你的……”一时间她只能想出这句话了,缓缓舒了口气。
他一时间没有了声音,苍欲话中不均匀的鼻息声显而易见,他是听出了什么来,“你还好吧。”
苍欲愣了愣,“当然,我好着呢!”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么?”
苍欲抿了抿唇,“不然呢?你觉得我还会干什么……那确认完我可以挂了——”手指快速的摁断通话,苍欲长出一口气,手还是微颤着的,分明就是紧张还装出刚才那种样子来。倒是和笙祁秦洛那些女人斗要轻松些……
整个人缓缓瘫倒在地上,疲惫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眼神呆滞地盯着柜子上的一瓶酒……她不就是想听听能让自己安心的声音吗,才找的他对吧。都怪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放下架子好好聊聊……
顶楼的灯暖暖的,三个房门紧闭着。苍欲的房里还是那么寂静。
墨伦对坐着电脑,荧屏的光印在他的脸上,他却在呆呆地望着窗外——他的房间里留下了淡淡的香水味,成熟浓郁的气息,好像能看见她留下的卷卷的发丝,是他母亲吧,上官夫人。桌子上留下了一些表格,应该是艾比顿入学单,一共两张。
“你不觉得这样突如其来太残忍了么。对她而言。”他呆望着窗户上映着的上官寻熏的脸。
上官熏毫无所言。
“就像你突然告诉我一样,一下子全告诉我。你的事、苍欲、我父亲、还有沫末竟是我姑姑。”他冷笑。无畏的轻狂的笑出来,“也好,这样我才能知道她当初为什么……那样拒绝我。”,“妈,你太自私。”
窗户上的身影渐渐虚无,只留下关门的声音。
“苍欲,你睡了吗?”墨伦小心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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