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乌啼尚在梦乡酣睡,昭雪便异于往常的早早起来了,顺带着把他老爹也折腾得不得不睡眼惺忪的起身。
洗漱完毕,看着昭雪那副急不可耐,又生龙活虎的样子,乌啼是好气又好笑。没办法,乌啼只好拉着昭雪到后院,他正了颜色,“昭雪,你也这般大小了,许些事情,老爹我也不愿瞒你了,你且听好了。”
昭雪极少见老爹如此正经严肃,也是收起了心性,老老实实的应声听着。
乌啼负手,踱了两步,像是回想往昔之事,随后,他叹了口气,“哎,此间之事,说来话长,你可曾想过,你真正的出生由来?”
昭雪不料老爹突然说到这个,一时间不解其用意,挠了挠头皮,“老爹你不是说,我是你捡来的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乌啼摇了摇头,面色复杂,他在犹豫,昭雪天生是魔,而非常人,这种事,究竟说得,还是说不得?
“老爹,你怎么不说话了?”
“哦,哦。老爹是想说,当年关于你来历的一些内幕。当年,你的亲生父母遭逢大难,他们为保你平安,才托人送你至此,我和你的亲生父母有约,二十年后,你便可自行离去,寻你生父生母。”
昭雪闻言眼帘低垂,也不知想些什么。乌啼言罢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昭雪,心里却是感叹万千。
两人皆无话,半晌,昭雪看向乌啼,乌黑的眼睛里带着温暖人心的东西,他轻声道,“老爹,我不会走的。”语气很坚决。
就此一句,含义万千。
乌啼老怀甚慰,心里暖洋洋的。但他心里下了决心,狠下心来,狠狠道,“臭小子,老爹的话你都是不听的吗?还是以为老爹我上了年纪,收拾不了你了?!”乌啼首次板起了老脸。
昭雪吓了一跳,但他也是倔脾气,那双会说话的黑瞳里满是不屈,“你这是要赶我走吗?那我就偏不走,老家伙,你能奈我何啊?”
乌啼知晓昭雪心性,知道和那小子玩横的是行不通的了,他心里一动,脸色松弛,做悲伤状,“孩子啊,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和我亲生的有什么区别吗?可我们做人要有诚信,否则,又如何立足于世?你若不去寻你父母,岂不是陷你老爹于不义吗?”
昭雪闻言,只好苦涩的笑了笑,他咬了咬牙,“那也不成,我走了,老爹你怎么办?你不是说要教我厉害的东西吗,还说让我去当捕快,难不成都是唬我的吧?”
乌啼露出了老奸巨猾,阴谋得逞后的笑容,“你小子不也才十八岁吗?这不还有两年时间吗?老爹我啊,都给你安排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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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两年之后。
仙归客栈。
昭雪背着包裹,腰系长剑。乌啼倚门而立,手持酒壶,面色红润中少许苍白。两眼相望,亲情相融。
“去吧,去吧...”乌啼心里极度不舍,却带着笑容。
昭雪深深的看了老爹一眼,“老爹,你且好生呆着,待孩儿回来找你。”言罢不回头,大步离去。
看那昭雪渐行渐远,乌啼心里一阵难过,二十年之期已到,他也该回仙归山了。只是放心不下啊...
......
且说昭雪,昭雪自小到大,甚少远行,他虽天性聪颖,却是少些江湖经验。他自离开仙归客栈,便一路向西行去。老爹说,他的亲生父母,逃难至赤凌城西边的度生城了,还说,他的生父叫做昭修。一路来,他所见甚多,却也未曾留恋,只一心寻得亲生父母,相认后,便可了却老爹的一番苦心。而后,他便可回到赤凌城,开始他的捕快生涯去。这两年,他一直常伴老爹左右,习得一身外家武功。却是未曾去应召当捕快。
一路来思绪万千,不知不觉昭雪已出了赤凌城,此时夕阳已近西下,泛着无力的光。昭雪也是有些力乏了,他背靠着大树,叼着不知名的草,遥望夕阳下那恢宏的赤凌城,心想老爹此时又如何了?
他的肚子也是有些饿了,当即打开包裹,不想包裹内,多了两物:仙归客栈的印章以及一封信。他奇道,“我记得没拿过此物啊,不会是老爹不小心放进来的吧。不对,先看看信里说些什么。这个老爹,神神秘秘的,真是。”
信封上书:昭修亲启。
这,是给我的生父的?
昭雪放弃了私自开启的想法。他摸了摸那玉制的印章,笑了笑。
吃了点干粮,天色暗了下来。昭雪心想暗夜赶路多有不便,决定先在此将就着睡一宿。毕竟此处离赤凌城已是较远,北伴赤凌江,西伴荒原山脉,诺遭遇不测之事,也易于逃跑。虽心念至此,可昭雪还是提了两份心,才合上眼。
咕..咕...不知名的鸟禽不时啼鸣,牵动了昭雪的心,老爹啊,老爹。
初次独自出门在外,昭雪是提心吊胆,处处小心,不敢真的睡过去。他假寐已久,睁开双眼。一阵风吹来,还有些冷意,毕竟春天刚至,还留有几分冬天的冷冽。此时已经半夜了。他抬头望天。
今夜的月亮很亮。
忽地,昭雪听到,沙沙沙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他条件反射的立马起身,“谁!”
回答他的只有“砰”的一声,就再无动静。
昭雪抽出长剑,月光下,长剑泛着寒芒,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声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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