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国华。”
“你的录取通知书呢?”
“在这里。”我有些里掏出了录取通知书,在我对面报道处核实我身份信息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他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身份证件一一核实之后就递给了我一份清单:“这是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教务处缴纳书费,然后是去宿舍,这个上面是你宿舍的编号,去宿管大厅拿行李和钥匙,然后到学籍注册的地方报道就可以了。”我点点头,拿好我东西,先去了教务处。
我叫胡国华,今年十八岁,是个大一新生,两年前,我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而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我老妈为了避免我大脑受到刺激,而带我离开了我们原来的城市,到了一个三线的小城市开始了我们新的生活,我去了新的学校,结交了新的朋友,也认识了新的邻居,而今年我成功考上了一所211重点大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发现我老妈的脸上滑过了一丝淡淡的忧愁和紧张不安。
“老妈,没事的,从学校到家里坐大巴车的话也只有两三个小时,周末我会回来看你。”
“我就知道我家华华最孝顺了,老妈没白疼你。”老妈轻轻拂过我的额头,我的额头上有一块伤疤,据说是我车祸的时候留下的,也正是因为头部的剧烈撞击,我失去了车祸之前的全部记忆,而医生也表示,这段记忆也许无法再恢复了。
当然,我也没有特别的遗憾,总之我也要进入大学,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了,过去的往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我办理完所有手续之后就回了寝室,我用钥匙打开寝室的大门,只是没想到钥匙还没转动,门就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男生,看见我咧嘴一笑:“我叫杭硕,你是?”
“胡国华。”
我向寝室里看过去,这是一间四人寝,除了杭硕房间里还有三个人,是一个男生和他的父母,男生的老妈正忙前忙后帮他铺床和打扫,看见我,男生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叫蒋伟凡,这是我爸妈。”
我点点头:“叔叔阿姨好。”
蒋妈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鄙夷,但是她很快收起了这种眼神,笑眯眯地从床上跳下来:“我们家小凡第一次出门,平日里没离开过我,我怕他住不惯,他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们平时一定要多照顾照顾他,如果他没吃饭,你们想着点他。”
我和杭硕交换了一个眼色,看来寝室里有一个不太好相处的公子哥了。
倒是蒋爸爸打断了蒋妈妈:“别这么说,男孩子多吃点苦还是好的,就你平日里总惯着他。”
没想到蒋爸爸的话音刚落,蒋妈妈就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就说送小凡出国留学嘛,也就不用在这种憋屈地方呆着了,这一个屋子里要住四个人呢,洗手间还在外面,洗澡竟然要去别的楼,呜呜呜呜,小凡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我偷瞄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蒋伟凡,他的脸上滑过一丝不耐烦,他腾地站起来:“好了好了,别墨迹了,在我同学面前说这么多干嘛,你们赶紧走吧。”
说完,蒋伟凡就把自己的爸妈连拉带推地撵出了寝室,然后直接把门反锁了,然后他回过头,耸耸肩:“我爸妈就这样,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叫蒋伟凡,也不是什么公子哥,放心,咱们是一个寝的,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都一样。”
我心里暗暗说,这是个什么鸟的比喻,折腾了一上午也接近中午了,我们几个都有点饿了,因为没办饭卡呢,蒋伟凡就带我们去学校门口的小饭店吃了快餐,吃完快餐我们三个就往回走,走到校园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后背有一丝凉意,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我猛地一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更是不知道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咋了,一惊一乍的。”
“不知道,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看咱们几个。”
回到寝室我有点累了,就躺在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老妈,我老妈和蒋伟凡的老妈其实有一拼,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形影不离,跟在我身边,我高中同学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叫什么创伤后遗症,因为我差点在车祸里死去,所以我老妈非常担心我,生怕会再次失去我。
可是每每想到此,我的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我总想回忆车祸之前的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每当我觉得我快要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头痛欲裂,就好像我面前有一扇门,只要我来开这扇门就能找到真相,偏偏这扇门死死禁闭,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我暗暗失望,这个时候寝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雨披的男生。我们几个都有些意外,我下意识地先看了看窗外,晴空万里,大太阳地的,穿着雨披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个时候男生摘掉了雨披的帽子,只见他的头发和脸都是一样的苍白,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个男生有白化病,而白化病病人一般都很怕阳光,九月份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秋老虎的日头依然毒辣的厉害,尤其是这个时间,刚刚过了正午,太阳照射最强的时候。
男生对于我们这种异样的眼光似乎早已熟悉了,他说:“我叫柯松,你们……”
我们几个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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