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媛现在在哪里？”唐御臣问。
大冬回答：“小李去找她宿舍找过了，不过没找到，她的舍友说她昨天也一整晚都没回去。”
唐御臣声音沉静：“继续找，找到她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通知死者家属。”
大冬应声走了。
之后对里其他人继续走访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尽可能多了解刘勇的社会关系，唐御臣带着罗施继续留在案发现场。
唐御臣一脸严肃，一言不发，在周围的草地上，一寸寸地搜索。他不说话，罗施也不敢说话，现场只有警察偶尔的交谈声，气氛很沉闷。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唐御臣突然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问罗施：“你们学校的清洁工一向这么敬业吗？”
“还可以吧。”罗施仔细想了想，“为什么这么问。”
“这片草丛真干净。”唐御臣敛眉，似是无意，然后又晃开了。
罗施低头看着看草丛，这片草丛确实很干净，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在校的时候，这里虽然不脏乱，可也并没有那么干净，总有些吃过的果皮、空的牛奶瓶之类的，难道是她毕业之后，清洁工换人了？
只不过，这里干不干净跟案子有关系吗？
她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就听物证组的小马在跟唐御臣说话。
“唐队，真是奇怪，我们几乎取不到任何证物。头发、皮屑、脚印……总之证明凶手存在过的证据通通被人为清除过了，这个凶手相当冷静，而且很了解物证相关知识。”
“不但了解物证相关知识，而且为人刻板、一丝不苟，非常努力……成绩却并不理想……”唐御臣皱着眉，又回头看了眼尸体，法医正指挥警员将尸体运走，“他为什么杀了他？为钱？为情？还是死者身上的某个特质引起他强烈的仇恨感？”
没人能回答他，他似乎也不需要任何人回答，又去勘察其他地方去了。
2.
罗施一直跟在他后面跑动跑西，就这么忙活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上，唐御臣没跟她说话过，她也没开过口。她知道自己不是专业的刑警，根本帮不上忙，帮不上忙至少不能添乱，所以她一直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将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成笔记。
午饭时间，所有人都还在忙，唐御臣也没有任何要停止工作吃饭的意思，直到罗施的肚子发出一声极为不雅的“咕噜”声，唐御臣才突然停下手中的事，回头看了她一眼。
“它一饿就会叫，太不争气了，抱歉抱歉。”罗施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唐御臣这才从案情的世界里稍微脱离了一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眉头皱了皱：“吃饭时间到了。去吃饭。”
说着，他吩咐所有警员轮班吃饭，然后带着罗施走出校门。
饭是在小饭馆里吃的，唐御臣吃的很快，罗施为了不拖慢他的速度，也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扒饭，但终究是适应不了这样的速度，一口饭没咽下去，咽得差点升天。
唐御臣端杯水给她，一边给她拍背顺气，一边责备道：“吃那么快干什么？你慢慢吃，并没有那么着急。”
罗施咽下了那口要命的饭，大口灌着水，再不敢拼命塞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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