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韩于墨。”
“……什么?”
韩于墨错愕,愣愣地看着易泛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以为表白这种事情会非常丢脸,但说过一次之后易泛泛便发现这并非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甚至颇为有趣,她很满意韩于墨因她的告白而做出这样呆愣的反应,简直蠢得可爱,如同一只笨憨憨的大型犬一般。易泛泛情不自禁咧开了嘴,踮起了脚尖,又凑近了些许。
“我说……”易泛泛在韩于墨唇角边落下一个吻,“我爱你,笨狗狗。”
韩于墨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微微发颤,他抱紧了易泛泛,手臂不住的用力,像是蓄满了所有的力量却没有地方宣泄似的,眸如漆点的眸子里掀起一番如同汪洋一般缱绻不化的风暴。
“泛泛,再说一次。”
“我爱你,老骗子。”
韩于墨瞳孔猛缩,脸上浮起了可疑的晕红。
但易泛泛却看不到了,因为韩于墨吻住了她,捧着她的脑袋,粗暴地热吻着,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易泛泛身子发软,顺应本能地和他的唇舌纠缠起来的,如痴如醉。
“泛泛,再说一次。”
“……我爱你,傻子。”
韩于墨沙哑道:“我也爱你,我的陛下。”
凤临国娱乐城的正名发布会在第二天举行。
这是易泛泛怀孕之后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自然是吸引了一大票媒体前来围观,但所有人的问题重心并非落到凤临国三个字上,而是围攻起久未露面的易泛泛起来。
“泛泛,你母亲说你因为她是抢劫犯所以不认她,请问这是真的吗?”
“易泛泛,有人说你贪了香川的善款,却把罪名栽赃给了助理李若,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泛泛,你消失了两个月,请问这次被公司雪藏的原因是什么?和母亲有关吗?”
易泛泛拿过话筒,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必须在这里声明一下,我的母亲并非抢劫犯,我也并没有偷拿香川的善款。我的母亲是英特人,这两个月我就是回欧洲和她团聚,至于雪藏,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韩艺传媒整个都是我的,岂会有员工雪藏老板的道理?”
记者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吗?”
易泛泛道:“这可就得问‘有人’了。”
虽然易泛泛在发布会上答得滴水不漏,但网友们对此事的看法仍然是褒贬不一,大多数人都认为易泛泛所谓欧洲的母亲是她杜撰的,只为挽回她少得可怜的公众信誉,只有少部分死忠仍然坚持易泛泛是无辜的。这样几乎一面倒的情况在发布会召开的第三天,开始发生惊天的逆转。
欧洲财阀斥资3亿欧元申建“易泛泛基金会”,这是今日报纸财经版及社会版头版头条。
舆论接踵而至,正当众人猜测易泛泛的欧洲艳史之时,财阀主人自曝身份,宣称自己是易泛泛的母亲,这下子所有人都禁了声。3亿欧元,相当于二十四亿华夏币,这可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数字,却被人这样轻飘飘地就砸进了一个信誉几乎为零的基金会。
身份,善款都可以作假,但那国际汇款单上的数字,却是清清白白做不了假的。
“揭秘易泛泛欧洲贵族身份”“论易泛泛及其身后显赫家族”这样的题目纷纷占领了各大娱乐八卦板块,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说她是抢劫犯的女儿,有的,只是敬畏和歆羡。
公众向来都是健忘的,旧的丑闻淹没,新的丑闻又重新占据头版头条。
“双胡恋告破,胡方圆原是同性恋。”
韩于墨看了一眼易泛泛手中的报纸,抱着她白胖胖的身子,轻声道:“泛泛,羽承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易泛泛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韩于墨诧异。
易泛泛低声说:“稍稍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你做事那样狠辣果决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会让羽承成为你生命中的不定数?依你的性子,想要解决羽承,应该是把他送到国外才是上策。”
韩于墨问:“泛泛,想知道是谁害了羽承吗?”
易泛泛盯着手中的报纸,沉默了半晌才道:“不需要了,人都死了,没必要再生波澜。”
那样低迷的语气听得韩于墨心中一疼,他既是可怜易泛泛,又是可怜自己。
“泛泛,你还在念着羽承?”韩于墨紧抿着唇,苦笑着问。
易泛泛在这个时候才突然醒悟当初自己对韩于墨到底有多么不公平。他竟然连质问的话都说得这样小心翼翼,这样没有底气,易泛泛觉得心脏有些抽疼,不为自己,只为眼前这人。
她当初错得那样离谱,他却依然视她为生命般疼爱着她,不减分毫。
“韩于墨,我不念着羽承,我不念着他,我再也不会拿别的男人惹你生气了。”易泛泛替韩于墨委屈,想起当初他受过的苦,恨不得立马抽自己两巴掌,她将整个脸都埋进韩于墨的胸口里,不敢看他受伤的表情,嘴里不住地喃喃,“你原谅我好不好,泛泛知道错了。”
韩于墨先是一愣,继而轻笑了起来,他揉着易泛泛的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么比小时候更喜欢撒娇了呢?”韩于墨搂着她软软的腰肢,亲吻她的头顶,“我怎么舍得怪你,就算再大的气,现在也早就消了,咱们的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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