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一脸愕然,“父亲,女儿明年才十五。”
“十五不小了。很多人在十五这个年龄,都已经做娘了。”
宋安然瞬间被打击到了。
“父亲出尔反尔,太过分了。”宋安然愤怒地控诉。
宋子期板着脸,说道:“胡说八道。为父这么着急的催促你,全都是为了你好。像颜宓这样条件顶尖的未婚男子,京城上下不知有多少人家正惦记着他的婚事。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颜宓想要娶你,而且是诚心实意的想要娶你。单是这一点,就让你将其他名门贵女全都甩在了后面。安然,这是你的优势。你要学会善用优势,将优势发挥到极限。
如果你放着优势不用,反而费心费力的去弄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戏。你那不叫聪明,那叫犯蠢。我宋子期的女儿,聪明绝顶,岂能做蠢事。”
宋安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感觉压力山大。
宋安然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个话题。
于是她说道:“父亲,如今要紧的是查案,还有房子。父亲总不能让女儿在侯府出嫁吧。”
宋子期微蹙眉头,有钱也买不到合适的房子,这种事情也只有在京城才会发生。
“房子的事情,为父会让下面的人抓紧时间去办。但是和颜宓的婚事,你也得尽早给我一个答复。我可不想错过颜宓这样好的女婿。”
好什么好啊!颜宓奸诈似鬼,又自以为是,嚣张跋扈。就没看出他好在什么地方。
宋安然暗暗吐槽,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下。
不等宋子期继续唠叨,宋安然赶忙告辞离去。
回到荔香院,躺在床上,宋安然望天深思。貌似,似乎,她是应该考虑一下嫁给颜宓的可能性。
宋安然在心里面问自己,真的要嫁给颜宓吗?想嫁给颜宓吗?她和颜宓在一起,真的能够幸福吗?
宋安然上辈子没结婚,这辈子还没做好准备,就要面对婚姻抉择。一时间还真是矛盾重重,一颗心不知该如何安放。
宋安然扪心自问,她对颜宓是有好感的,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毕竟那第一眼的惊艳,曾让她的心漏了一拍,让她的血液往头上涌动,让她又感受到久违的少女心。
是啊!在颜宓身上,她体会到许多许多年前就已经偷偷溜走的少女心。
少女心的单纯,少女心的纯真,少女心的可爱,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是一段可爱的岁月。青春年少,热血澎湃。她可以理所当然的胡闹,恶作剧,所有的错误都可以用叛逆期来解释。
想到曾经的青葱岁月,宋安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可悲的是,现在的她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可是她的青春早在上辈子就离她而去。少女心,也仅仅只是少女心。
她永远都不可能用少女心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也不可能像真正的十四五岁少女那样任性胡闹。
宋安然翻来覆去的没有想明白。最后一声叹息,罢了,还是让时间来决定吧。时间到了,她自然会知道究竟该嫁给颜宓,还是嫁给甲乙丙丁。
……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古氏惦记着宋安乐的婚事,她都想好了,将宋安乐许配给蒋沐文做继室,简直太完美了。
古氏打算先问问蒋沐文的意思,毕竟蒋沐文这小子主意太大。事先不问问他,事后只怕那小子会大闹一场,将她精心策划的婚事给闹黄了。
古氏让人去请蒋沐文说话,结果丫鬟找遍了整个侯府,都没找到蒋沐文。
问了门房,问了在静思斋当差的丫鬟,古氏这才知道蒋沐文已经离开侯府足足半个月。
蒋沐文失踪了整整半个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情。要是蒋沐文死在外面,侯府肯定也没人知道。
古氏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大怒。
将方氏叫到跟前,大骂一顿。骂方氏不是个东西,苛待继子。蒋沐文半个月没回侯府,方氏身为蒋沐文的继母,身为侯府的当家太太,竟然没有过问一句,完全不在意蒋沐文的死活。
只怕方氏巴不得蒋沐文死在外面。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好几年前蒋沐文就开始长期不回侯府。而侯府上下,却没有一个人对古氏禀报此事。
而且侯府没有人知道蒋沐文不在侯府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在哪里住,在哪里吃,他在外面又干了些什么。
想到蒋沐文在外面,可能遇到各种可怕的事情,古氏就止不住的后怕。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蒋沐文,可是也没想过让蒋沐文死在外面。
蒋沐文好歹是侯府的嫡长子,整个侯府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下落。
就连静思斋的丫鬟,也全都习以为常。
古氏一边担心蒋沐文的安危,一边大骂方氏不是个玩意。
方氏委屈极了,不由得替自己辩解道:“老夫人光骂儿媳,却不想想儿媳的难处。儿媳是继母,蒋沐文又是个成年人,儿媳管他,别人会说儿媳苛待他,见不得他有好日子过。
儿媳不管他,又有人说儿媳不关心他的死活。总之,儿媳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儿媳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觉着自己很委屈,是吗?”
古氏大怒,“沐文这么多天没回来,就算你不是沐文的继母,身为当家太太,你也该问问他的行踪吧,好歹也该派人出去找找他吧。结果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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