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梦叹气,“只可恨我不是男儿身,不能替父母分忧。”
宋安然正要安慰庄清梦,突然听到喜春在外面惊声尖叫。
宋安然顿时起身,朝外面跑去。庄清梦跟在后面。
院子里,蒋沐文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子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极为瘆人。唯有那张没有受伤的脸,让人还能认出他的身份。
宋安然心头大惊,蒋沐文怎么会受伤,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伤势。
“啊……表哥,你怎么样?”庄清梦大声叫起来。
丫鬟们也都被吓住,大白天的,她们哪里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都给我闭嘴!”
宋安然怒吼一声。
一个个都在比谁的嗓子更大声吗?就不怕将隔壁院落里的人引来?
宋安然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些即将惊声尖叫的,已经尖叫的,纷纷闭上了嘴巴,谁都没吭声。
宋安然当即吩咐道:“来两个人将大表少爷抬起来,安置在厢房内。喜春,你守着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凡是需要进出院落的,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白一,你去将霍大夫请来。喜冬,你去切两片百年老参给大表少爷吊命,另外再熬一碗参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奴婢遵命!”丫鬟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等将蒋沐文安置在厢房内,宋安然才将喜春叫到跟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沐文表少爷怎么会突然出现?”
喜春难掩惊恐之色,她说道:“原本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在各司其职。结果奴婢一回头,就看到沐文表少爷从房顶上跌落下来,浑身是血。”
“他是自己跌落下来的,还是有人将他丢下来的?”宋安然问道。
喜春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沐文表少爷跌落下来的时候,眼珠子还在动。而且奴婢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宋安然微蹙眉头,她怀疑蒋沐文受伤的事情,和调查任务有关。
调查生铁的去向和用途,本来就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以蒋沐文的本事,竟然也会遭受这样惨烈的后果。
霍大夫几乎是被白一提着来的。霍大夫嘴里骂骂咧咧的,大骂白一不是个玩意,不懂尊老爱幼。
宋安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霍大夫深深鞠躬,“白一鲁莽,我替她道歉。还请霍大夫施展妙手回春,救一救蒋沐文的性命。”
霍大夫哼了一声,也没废话,走到床前,先是诊脉,然后检查蒋沐文的外伤。
“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老夫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回他,不过老夫会尽力而为。”
霍大夫直言不讳,话音一落,就给宋安然开了一个单子,让宋安然照着单子准备所需的东西。
单子上有药用酒精,有医用器械,有药材,有汤药,有绷带,总之凡是需要用到的东西,霍大夫全让宋安然准备。
单子上的东西,库房内都有。宋安然将单子交给喜秋,让喜秋以最快的时间置办整齐。
东西准备好了,霍大夫将宋安然她们赶出去,不准她们在身边打扰他。
宋安然从善如流,出门之前,给霍大夫深深鞠躬,“请霍大夫务必保住他的性命,我将感激不尽。”
霍大夫冷哼一声,“放心,老夫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宋安然走出厢房,站在屋檐下等候。
庄清梦就站在宋安然身边,眼睛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一场。
庄清梦望着宋安然,“安然妹妹,现在该怎么办?沐文表哥受这么重的伤,那位霍大夫真的能救回他吗?
而且这样严重的伤势,不禀报侯府,这样做合适吗?安然妹妹,不如现在就派人禀报侯府,让侯府请太医来替沐文表哥诊治。”
宋安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清梦姐姐,这里是荔香院。荔香院内,无论事情大小,全由我一人说了算。现在我请清梦姐姐到花厅歇息,安静等候消息。”
庄清梦一脸惊讶,不敢置信,又有些慌张,急切解释道:“安然妹妹,我并不是要质疑你的安排。我只是太担心沐文表哥的安危。
他是侯府嫡长孙,被人伤害到命悬一线的地步,无论如何也该禀报侯府。而且里面那位霍大夫,他真的比得上太医院的太医吗?”
宋安然轻笑一声,“首先,霍大夫原本就是太医。只是后来得罪了宫中的贵人,才被赶出了太医院。
其次,沐文表哥受伤之后,没走正门回侯府,而是翻墙进了荔香院,那就表明他不想让侯府的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沐文表哥信任我,那我就有责任保证侯府的人不知道他的受伤的消息。现在清梦姐姐明白了吗?”
庄清梦摇头,她不明白。她直言相问,“沐文大表哥为什么不想让侯府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他明明是侯府的嫡长孙。”
宋安然冷哼一声,“嫡长孙又如何?没有娘的孩子,嫡长孙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带不来任何实际的好处,反而还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庄清梦明显受到了刺激,显然蒋沐文在侯府的处境,比她想象的更加难难。
庄清梦一张小脸苍白如雪,她低声询问,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安然妹妹对沐文表哥如此了解,一定和沐文表哥很亲密吧。”
这番话落入宋安然的耳中,宋安然轻声一笑,说道:“清梦姐姐放心,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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