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兄弟
后来,我也渐渐的麻木了,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时,已躺在基地医院的病床上。基地军民自发地络绎不绝地来看我们,我几乎是躺在鲜花的海洋中。要知道,在这个沙漠戈壁包围的小城,鲜花是何其贵重。
由于我们为大部队抢险赢得了时间,险情很快排除了,未造成任何严重后果。
五天后,我和大年康复出院了。支队长、政委和基地有关领导亲自来医院接我们出院。却不见柱子的身影。
“刘金柱呢?”我和大年异口同声地问。
“先回去了。”指导员闪烁其辞地回答。
“这个柱子!”赵大年说。
指导员闪烁其辞的回答和掩饰不住的表情,让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寒噤,我不敢多想。
回到支队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与我们朝夕相伴的柱子,果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柱子送到医院昏迷了两天两夜,醒过来断断续续说了句“如果我不行了,把我葬在昌——马——河畔”,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天,先是为柱子召开了追悼会,后又召开了庆功表彰大会。总队首长也出席了大会。柱子被追记二等功一次,并被追认为优秀共产党员。我和大年荣立三等功。
当天,我们还见到了从云南远道赶来的柱子的父母。我和大年一刻不离地陪在二位老人身边。我们才知道,柱子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已是富甲一方的农民企业家。父亲一心盼望着儿子退伍后继承他的事业,没想到这愿望却永远无法实现了。
柱子的母亲一个劲地喃喃自语:“总以为这孩子还不懂事,没想到他真长大了。”说着说着,就禁不住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第二天,老兵退伍了。退伍老兵一律把胸前的红花换成小白花,以此缅怀这位永远长眠于大漠深处的兄弟。同时,我们得知中队并没有把柱子列入退伍名单,而是作为转改士官苗子,上报支队并得以批准。这是柱子最期盼的,可他却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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