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敲定,宁青城跟随暗卫前往裴陌安置秦染的宅子,保护秦染,裴陌则脚不沾地的去集结手下死士暗卫和藏匿于京中的禁卫军。
自从裴陌和她分开,独自一人潜入内城布置安排之后,秦染便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然而宅子里外都被安排了暗卫,她连房门都踏不出去。
秦染小脸皱成一个小包子,一手撑着腮,悠悠的长叹一口气:裴陌总是这样,每次都说好生死与共,可紧要关头却将她摘出去,不许她一起并肩作战,她好歹也是执掌过朝政的一国女帝,哪儿有那么娇弱?
裴陌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思及此,秦染不禁将裴陌腹诽了几百遍,瘪着嘴闷闷不乐。
宁青城进屋时便看见秦染这般烦躁的模样,掩着唇轻笑一声:“五公主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
秦染闻言扭过头,望着宁青城先是满脸疑惑,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猛然联想到裴陌曾说要先与宁青城碰头,探听消息,登时明白过来,宁青城恐怕是裴陌带来的。
“宁老板。”秦染随即换上笑容,亲昵的上前挽着宁青城的手,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的明亮眸子,轻笑着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就你一个人吗?”说着眼神飘忽,不停的看向门外,语气夹杂着些许期待。
宁青城看着比她小上几岁的秦染,私心里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见她满心满意记挂着裴陌,不由得勾起唇,雪白素手搭在秦染纤细柔嫩的手背上,温言道:“裴陌进宫营救秦筝与女皇陛下,抽不开身,怕你一人在这宅子里无聊,便托我来陪你说说话。”
听到裴陌要潜入皇宫那龙潭虎穴之中,秦染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焦急道:“裴陌她疯了吗!皇宫内有我三姐秦月,外有手握重兵的陈逸,那两人都对她恨之入骨,裴陌孤军奋战,若是稍有不慎,落入他们手中,岂不是白白送命!”
想到陈逸和秦月的心狠手辣,秦染一阵心惊肉跳,敢都不敢想象裴陌出半点事,她该如何自处?
察觉到秦染要冲动的闯出房门,企图去寻裴陌,宁青城连忙拉着她,柔声分析道:“城中士兵皆被陈逸带去了北门,南门不仅看守松散,还有自己人接应,此时恐怕已经落入了裴陌的掌控中,皇宫里那零星几批不成气候的守卫能奈裴陌如何?”
见秦染依然放心不下,怕是顾忌着陈逸,又道:“我知道你担心陈逸发现,不过他发现又能怎么办?想赶回来恐怕也来不及调派太多人手,裴陌行事迅速,恐怕不等陈逸回皇宫,就带着秦筝和女皇陛下来跟我们汇合了,你是裴陌最亲密的人,难道还信不过她吗?”
秦染听了宁青城一通合情合理的分析,沉吟片刻,才垂着眼眸,怅然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因为我和她心心相印,太过了解她,才会如此担心。”
“她总是苛求自己力达完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身临险境、性命垂危,也从不会放弃。陈逸将裴陌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又生性多疑,又怎么会轻易让她钻空子?”秦染攥紧拳头,目光坚定,一派毫无畏惧的模样,“若是她出了任何差池,我秦染也绝不会独活!宁姐姐,我知道我出不去,但是我想求求你,可否派几个探子帮我时刻探听裴陌的情况?”
宁青城得她一声软言相求,又见她对裴陌情根深种,怎会忍心拒绝?只好点点头,招来自己的手下,特意挑选了几个武功最好的,帮秦染盯着裴陌的安危和陈逸的举动。
皇宫之中。
秦月与陈逸在参政殿大吵一架后,被软禁在女皇寝宫,侧君曲槐听闻这个消息,连忙前往寝宫去劝解秦月。
秦月怒气未消,正在寝宫里打骂无辜宫女撒气,听门外太监通传父亲求见,勉强压抑下怒火,将宫女们踹出去,随即摆出一副孝顺女儿的恭敬姿态把曲槐请了进来。
曲槐一进门便屏退了里外的守卫,确定四周无人偷听时,才对秦月开门见山道:“月儿,听说你与陈逸翻脸了?”
秦月提起这事就火大,委屈的把早朝上陈逸目中无人、不敬女皇一事娓娓道来:“父亲,月儿不明白,咱们曲家富可敌国,这些年来我也在暗中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何还要与陈逸这种有着狼子野心的人合作?引狼入室!”
曲槐在深宫中生存数十年,一路爬上侧君之位,可谓是看尽权力斗争,目光自然也比秦月长远不少,勾唇轻笑道:“行兵打仗一事还是需要将门之后带领,曲家势力在雄厚,到底没上过沙场征战,你看长公主秦蓉,手握五万重兵,却被裴陌和秦筝以多胜少,联手击败,她的兵力不够强大吗?非也,秦蓉败就败在毫无领兵之能上,再多的士兵给她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同理你我。”
惋惜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陈逸是大将军之子,领兵能力与裴陌不相上下,我们大可利用他打头阵,铲除楚云夕这个外敌,等没有内忧外患之时,你还愁大业不成?至于皇权争夺,陈逸一介武将,又怎么比得上我们这些在深宫中日夜争斗不休的权贵?来日方长,大可以慢慢将陈逸斗倒。”
秦月闻言,豁然开朗,父亲说得不错,陈逸和楚云夕两者之间,自然是楚云夕较为重要一些,秦国内部再如何争斗,总归是秦国人的天下,楚云夕却想着吞并秦国,扩张琉璃国的国土和势力,若是让她成功,秦国人哪儿还有好下场?
然而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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