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公孙策和花满楼去了衙门,杭越昨夜喝酒了,早上倒是按时到了衙门。杭越见到两人的时候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俩,想到昨日请人去家里做客,结果自己喝醉,把客人给晾在一边。
挠了挠脑袋,道:“你们俩来衙门了啊,昨天,嘿嘿真是抱歉,我这人一贪杯就没个形,没吓到你们俩吧?其实我也很少喝醉,就是昨天高兴而已。”
高兴得得意忘形了,不过知晓杭越的性子,公孙策收敛玩笑之色道:“知道了,我们不介意看到你出丑,不过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这件案子才能找到关键的线索,不知道杭捕头现在清醒觉得有干劲了吗?”
杭越立刻收起不正经的样子,道:“肯定有,公孙先生吩咐就是,还客气什么。”
“你和花满楼现在去昨夜我和他发现的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到一点有关于兰生隐瞒的事情线索,不过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有可能功亏一篑。”公孙策担心会打草惊蛇,花满楼倒是平时做事不担心,可是杭越昨夜喝了酒,现在还有没有彻底清醒他可不敢肯定。
杭越见公孙策眼神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公孙先生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搞砸的,你可千万别因为我昨夜醉酒的事情担心我会坏事,我保证我肯定不会坏事的。”
知道杭越认真,公孙策也放下心,“恩,你们小心为上,我去检查一下严誉的尸体,再过几日这尸体也查不出什么了。”
“如今天热,这尸体是保存不了多久,所以公孙先生要是有什么怀疑的还是赶紧去看看,过两日就得让戏园的人来把尸首给带走安葬了。”杭越提醒道:“人死了总得入土为安,一直放在衙门,戏园里的人也会不满。”
“恩。”
衙门里虽然专门批了一间屋子来放置尸体,但是也保存不了多久,尤其是这样天热的时候,即使屋子里放着半屋子的冰块也无济于事。仵作们验尸也觉得有些不安,毕竟尸体越久对验尸的工作阻碍就越大。
看着花满楼和杭越离开,公孙策在捕快的带领下走进验尸的屋子里。
“公孙大人,你进去吧。”
捕快的脸色很是纠结,像是这尸体有什么不能靠近的东西一样,公孙策摇了摇头换上衣服走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弗兰德气味,不由得失笑——难怪刚才那捕快的脸色那么难看,谁整日守着尸体能脸色好看,真是辛苦了。
走到严誉的尸体旁边,公孙策站在那里,粗略的扫了一眼严誉的尸体的确是看不出什么,不过严誉的身形也不算是瘦削,按道理来说是不会被什么鬼怪之谈吓唬到,死的不明不白,连死因都不知道,真是让人觉得诡异。
站在尸体面前,公孙策忽然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严誉的左手,发现左手上面竟然有一道曾经被抓伤的痕迹,在手背上,已经是愈合结痂留疤,倒不是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伤口不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反倒是被人给抓伤的。
严誉怎么会被人抓伤成这样,留下这么深的疤痕。
和人发生了什么冲突,竟然会打起来。这伤口也不是新的,不是和张少爷的冲突,那是很早之前留下的?公孙策站在里面完全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有什么,专心的检查尸体。
尸体上面果真和仵作说的一样,并无什么异常的地方,连个伤口都找不到。
皱着眉,正欲离开的时候,公孙策忽然想到了在扬州的案子,那时的慧通和尚曾受过伤,但是致命伤却是在后脑的一个细微的针孔,难道严誉的死因也会是这样?这么近的距离能杀死严誉的,还是用这样的手段,恐怕——
不对,如果是用暗器的话,完全可以在酒楼二楼动手,再加以那面墙上动手脚,造成是因为女鬼出现受了惊吓才死的。
但是到底是什么可能会将伤口隐藏那么久,即便是那么细小的伤口,两个仵作检查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检查出来,难道是还有其余的隐情?公孙策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多,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从尸体上面下手。
从房间里面出来,公孙策道:“杭捕头和花满楼回来了吗?”
“回公孙先生的话,还没。”
“这个时候还没回来?难道是——”公孙策沉吟一声道:“你们再往这里面搬一些冰块,要多,一定要足够冷,严誉的尸体暂时不能坏掉,对案件调查很不利。”
“是。”
一身有些潮湿不太舒服,公孙策和捕快交代了一句之后直接回了客栈,刚把衣服换好,花满楼和杭越便进来了。
“噫,你们怎么来了?”
“那户人家真是巧,竟然是——”杭越见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瞥见床上的被褥枕头,忽然觉得有一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才坐下,“是昨日撞到你的那户人家,那女子名叫秀禾,我们找了一个借口进去的,你们昨天真的看到兰生进了那户人家,而且好一会儿没出来?”
“这个叫秀禾的人,我说怎么有一些眼熟,果然是眼熟。”
公孙策把刚才的衣服收拾好,放在一边的篮子里,回到桌边坐下道:“你们不觉得兰生和这个秀禾有几分的相似吗?如果按照年纪来说,他们或许是姐弟,如果真的是姐弟,那兰生对我们说的话就有隐瞒,他说自己如今孤苦无依,世上再无亲人,但是这个姐姐从哪里来的?”
这下杭越也不语了,因为秀禾和兰生的确是有几分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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