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平站在门外,见没回应,又道:“那我进去了。”
“你敢?!”
门外是江恩平的轻笑声,“快准备一下来吃早餐,吃过饭我们就去趟何家。”
听到江恩平走后,沈一戏谑的看着我:“小姐,看来我昨天跟江大少奶奶聊到齐威欣是白担心了,您和江少爷关系好着呢!”
“啧!”我瞪起眼。
“好了好了我不说!您今天穿这身吧!”沈一给我配好衣服就嬉笑着出门了。在关门的一刹那就听得沈一惊吓的声音:“江少爷,您不是走了吗?”
“嗯,没事,我等颜颜一起吃饭。”江恩平平静的声音。
穿戴好后开门,江恩平果然就站在门口。一袭收身的浅棕色细麻长褂,见我开门,只说了句:“好了?那一起去吃早饭吧。”转身就走,步子很缓很轻。
“你有事要跟我谈?”我跟在他身后。
江恩平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尴尬,我们两人就这么缓缓的一前一后走着。
“等何家的事处理完了,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什么?”我惊异于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
江恩平转头看我,目光灼灼:“据我所知,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和欣儿也成了过去式,两个单身的人谈场恋爱有什么奇怪的吗?何况我们的父亲也都很赞成。”
这不是问题所在好吗?
“江恩平…”
“你不必急于回复我。等何家的事处理完了再回答我也不迟。”江恩平脸上浮起笑容,转头接着向大厅走去,自信满满道,“我想,你答应我只是迟早的事。”
我楞在原地。所以,我是被表白了吗?就这么随随便便没有一点仪式甚至连认真都算不上的被表白了吗?
早餐吃的心不在焉,糊里糊涂就跟着江恩平到了何家,沈一还是留在江家陪江大少奶奶唠嗑。
何家的人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门口除了迎宾的还站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也是一身灰白的锦褂。虽年老,身形依然壮实,腰直背阔,负手而立。眼见我们的车到,我和江恩平下车,老者始终直直的站在原处,没有过多表示。
直到我和江恩平走到他身旁,他才向后斜了斜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先行带路。
“十多年没见,没想到崔小姐变成了沈小姐。”老者走在前面笑着调侃道,“阿诚在世时最喜欢带着你来玩儿,怎么现在倒这么生疏了?”
江恩平侧头看我,我还是想不起这么个人。
老者也微微侧了侧头见我没想起他,笑了声转了话题:“我们老爷重病在床,想来你们也都听说过了。何家一切大小事务现在全权由下任当家处理。现当家知道你们要来,特让我来带路的。”
“现当家?是何老爷的大儿子何靖吗?”江恩平问。
老者笑答:“见了便知。”
穿过大院,走进大厅,屋子装修风格像极了江家,暗红色的木质地板,大厅中央是块五米长的方形深色格纹粗毛地毯以及配套的深灰色布艺沙发。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正端坐在沙发上直直看着我们。本该是童真的双眸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冷峻,稚嫩的脸出奇的冷漠。
江恩平也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不同之处,正好奇,孩子就被一个四五十岁的佣人抱起哄着:“小少爷怎么还在这儿呢,少奶奶正到处找您呐!”
伏在女佣肩上的小孩被抱走时仍直直地盯着我们,那眼神盯得人心里发毛。
“沈小姐?”老者唤道。
我回过神,老者又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现当家正在二楼书房等着您二位呢,请跟我来。”
我点点头,尾随上楼,与江恩平互相使了个眼色,我们都对这个孩子分外在意。
打开门,何家的书房好是气派,左右两侧就是整面书墙,层高四米有余,想来是将二三层打通特意为打造这两面书墙而制。正对面的书桌上散乱着几本半开的书,椅子背对着我们,主人正望着窗外的风景,听到开门声缓缓转过椅子。
何家的现当家。出乎意料的清秀。
干净利落的寸头,美目清兮,整张脸没有棱角的柔和,丝毫没有当家人的气魄,倒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生灵。
“崔佳颜,好久不见,过得可好?”何当家笑容灿然。
“我们…见过?”
“一面之缘。”何当家站起身,示意让老者离开,继续道,“那年你跟弟弟妹妹们在后院捉迷藏躲到水瓮里睡着,被一条小青蛇袭击…忘了?”
居然是他!一直以为当时是自己睡糊涂了眼花看到的幻觉,可记忆里那个男孩子是比我还要大八九岁的,但眼前这个男子看上去甚至比我还小。
“你想起来了。”何当家微笑着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何清。你可能已经听说过了,我就是何家的私生子。”
“如果那天我遇到的人就是你——”我盯着何清,这个人畜无害的男子,问道,“我记得那时你也该有十七八岁了,比我大十来岁的样子。可何靖也才比我大四岁。坊间传闻,你…是因为…”
“既是坊间传闻,不过是闲人们闲来无事的编排,可信度能有多少。我早在父亲娶大娘的时候就已经出生了,并非是因为弟弟妹妹的资质问题而出生的备用继承人。”何清笑容明朗,并未把这事当成一件不光彩的家丑来看。
见我们都不说话,何清继续说道:“你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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