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前来,可方便进来?”
雪凡音问向一旁的微雨“这是……”
“主子放心,这是王府的管家,为人倒也和善。”
“那让他进来吧。”
暮雨为难地看着雪凡音,“小姐,您还未曾梳洗。”
雪凡音四处望了望,“我到床上躺着,把帘幔拉下,你们把这个屏风展开。对了,我醒来之后的事情不许与旁人提起。”
一切准备好之后,微雨打开了门,对着老管家说:“管家伯伯,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管家摇了摇手道:“不碍事,王妃是主子,老奴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暮雨从屏风后迎了出来“老管家,快请进来吧。”
管家走了进来,俯身对屏风后面的雪凡音说:“老奴见过王妃。”
雪凡音心想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便说了句:“管家请起。”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雪凡音没有多讲,只等着这位管家开口。
老管家也没让雪凡音失望,“谢王妃,老奴是奉王爷之命前来看望王妃的,不知王妃身体如何了?”
雪凡音想了想“有劳王爷费心了,还请转告王爷,我已好多了。”
“如此便好,还望王妃多多珍重,老奴便不打扰王妃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雪凡音想着这府中定然有许多人知道自己已醒来,却只有这老管家一人前来,便对讲道“多谢管家了。”
已转身走到门口的管家脚下一顿,心想这么些年,为人奴才理当为主人尽心尽责,没曾想今日还能听到主人的一声谢,便决定日后要多多照顾这位无依无靠的主子了,想来自己的儿女比她还要大些呢。想着想着老管家听到了微雨的一声“管家伯伯慢走啊。”回头一看,已走出了梨舞院。要是雪凡音知道她这一声谢能换来老管家的这些想法,定会多说几声的。
见老管家已走出,雪凡音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快给我梳洗。”
暮雨与微雨按照以往那般伺候着雪凡音,只是到了梳发髻的时候,雪凡音有意见了“不要把头发梳上去,放下来吧,太重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面露难色,还是暮雨开了口“小姐,这女子嫁人了,就得把头发盘起来,这是规矩。”
雪凡音是自由惯了的人,哪管这些,直接说:“管它什么规矩呢,舒服最要紧,别梳上去了,你们就给我弄个头发散下来的吧。”
“小姐,这……”
雪凡音转过头,看了看她们俩,叹了口气“唉,算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主子,这可不行,怎么能让您动手呢。”
雪凡音灵机一动,“这样,你们把一下部分头发盘起,其他的都让它垂下不就行了。”
“小姐,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快点吧。”
微雨一咬牙,“暮雨,主子又不出去,就依主子的吧。”于是两人又替雪凡音重新梳了发髻。而此时的雪凡音正想着,都过来了,总该看看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啊,这两丫头要是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恐怕就不会依着她了。
雪凡音看着镜子里的新形象,一根簪子挽起周边的头发,其余的皆披散在脑后,简简单单的,倒是雪凡音喜欢的。暮雨一边给雪凡音整理着,一边问:“小姐,你醒来后感觉不一样了。”
雪凡音捋了捋梳好的头发,“是吗,或许是疼爱我的人都不在了,我若再不坚强,谁替我坚强呢。”
暮雨听着这话,只觉着酸酸的,还来不及感慨,雪凡音便话锋一转:“我们出去走走吧。”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便打开了门,径自走了出去。两个丫头追了上来。雪凡音站在院子中,看着树树梨花,只觉得好美,正想着要是吹来一阵风就更美了,便看到这一树树梨花已在随风起舞了,从空中旋转着飘落到地上,聚成一地落花,雪凡音不禁在这片梨花林中陶醉了。
“醒了?”桌后的人冷冷地问着,眼前站着的俨然是那位老管家,“回王爷,王妃确实醒了。”
“可还如之前那般?”
“老奴未曾见到王妃,王妃也未曾提起此事。”
“是吗?看来有些事本王也该告诉她了。”桌后的人合上公文,起身走到了门口,只听身后的管家传来的声音,“王爷,王妃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头也不回,只淡淡地说道:“世上可怜之人少吗?”
管家也只能在身后看着他远远离着“王妃,你可要坚强些啊。”
梨舞院中,主仆三人正看着那满院落花,蹲了下来,微雨双手捧起落花,撒向天空,“主子你看,好漂亮啊。”
“是啊。”雪凡音也学着微雨掬起一捧落花,撒向天空,又看着它们静静落下,三个人就这么自娱自乐着。看着飞落的雪白花朵,暮雨感慨:“这花落在地上,都被我们踩脏了,不如我们将它们埋了吧,如此便不会脏了。”
雪凡音只是摇了摇头,“暮雨,埋了只是将它们荒废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它们不再雪白,却可以让这梨花来年开得更旺盛,这不是很好嘛,咱们用不着这么伤春悲秋的。”
“若能说到做到便好。”随着话音落下,一位男子出现在了雪凡音的视线中。只见他身着一袭墨绿长袍,甚是俊美,可雪凡音只觉得莫名的害怕,怔怔地站在那儿,一旁的暮雨与微雨早已跪下,只见他启唇,“怎么,见到本王连礼数也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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