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开我两心中共同的疑惑,我们一同来到了旧教学楼。
旧教学楼在建校时就有了,是上一个世纪的建筑,泛黄的墙皮以及上面或浓或稀的青苔在诉说这栋楼悠久的历史。
我前后来过不少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冷汗眯得我眼睛酸辣,心脏跳得十分夸张。
我仿佛感觉到这个旧楼像一个大漩涡,而我两在一步一步踏入未知领域,卷入一场从未经历过恐怖。
不久,我们来到三楼,第九号教室就在走廊的尽头。
我想过很多幅画面,当我们走到那时,门里蹦出一堆僵尸,把我们肢解,或者是里面站着一个白衣长发女子,飘身锁魂。
来到门前。
这是一个破旧的木门,门把手之间拴着一条粗粗的铁链。还贴了一张封条,封条又黄又干,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我找了半天,没有看到撕开过的痕迹。
之前那个古旧而又干净的门哪去了?
我不死心,推了推门,除了满手灰尘外,没有别的收获,门依旧紧闭着。
“好了,玩笑就此结束。”罗运锋瞥了瞥我说道。
我没回答,因为我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你天天去邻居家做客,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家隔壁根本没有邻居,有的只是一个荒废了的破房子,这是何等的惊悚。
我感到后背凉飕飕的,仿佛这个门里边,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我。
回到宿舍后,我闷头倒在床上,脑子像被灌了铅,无比沉重,周围的环境仿佛在围着我转。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手机闹铃把我吵醒,我拿起手机,屏幕里显示着:一点十分。
风水课要开始了,我心头一颤,盯着屏幕上的时间看了好一会,放下手机,看看门外,看看手机,又看看门外。
最后好奇好奇战胜了恐惧,我换了身衣服,缓缓向旧教学楼走去。我不知道什么是勇气,我只是觉得,要是不弄清楚,我会比死还难受。
又来到第九号教室门前。
我抑制着强烈的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门,一个古旧而又干净的门。
上午被我们再三确认的铁链和封条不翼而飞。我咽了口唾沫,冷汗流到我嘴里,咸的。
门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一副随时都能推开的样子,像是一个地狱的大门,在呼唤我进入。
我并不是毫无准备,这几天来,我学会了不少符咒的写法,手里正捏着一堆驱魔符,心想,一会要是有什么脏东西扑过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贴他个十张八张符再说。但转念一想,这些符咒都是老先生传授的,若他真是厉鬼,对他能奏效吗
我犹豫了会,还是颤抖着推开了门,门很轻,稍微一推就嘎吱一声开了。
没有厉鬼,也没有僵尸。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先生正襟危坐在台上。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在门外大声嚷道,借此给自己壮胆。
老先生慢慢扭过头,抬起眼皮看我。
那是一种看穿灵魂的眼神,我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看透了,看得我心里发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既然都来了,还呆在门口干嘛?”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感qíng_sè彩。
也对,既来之,则安之。
我举起手里的驱魔符对着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蹭进教室。
进去后,只见他微微一笑,一抬双指,我手里的驱魔符突然着火,烫得我扔了出去。
飘在空中的驱魔符缓缓落地,就如最后一根稻草,把我一直紧绷的弦压断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啊”的大叫一声,转身跑去。不料一出门外,发现门里门外都一样,都是这间教室。
鬼打墙?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会丧失思考的能力。
此时,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跑”。然而跑并没有什么用,只会不断的消耗自己的体力。尽管如此,我还是在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在剧烈跑动和喘息之间,我渐渐觉得体力不支,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无能。这个时候只有冷静下来,才有机会离开。
仔细想想,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帮老先生转录古书,跟他接触不少,虽然他性格有些古怪,但也算和蔼。
鬼也是有善有恶的吧?
我缓缓停下脚步,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减少了,另一方面是实在没有体力了。
我弯着腰、扶着墙大口喘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最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不是人,对吗?”
老先生摊开手,说:“这很重要吗?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了却一些心事,需要借助古书的力量,也需借助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我大惑,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是指我抄写古文字的能力。
“你为什么不直接翻阅古书,非要我抄下来才看呢?”这是这几天来,我一直都不解的地方。
只见他微微一笑,捧着书站起身来,翻了几页说道:“你可知道,无字天书?”
“无字天书?”
“嗯。”他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仰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然后缓缓地说道:
“风水阴阳术也是分很多门派的,传说,我们门派的老祖宗当年几乎拥有了神一般的风水术,让死地充满生机,让荒漠恢复绿化。他将毕生绝学记录在一本古书里,流传给世人,希望能继续造福人类,可惜世人不懂感激,利用神术争夺地盘,互相残杀,以致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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