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哭什么呢?结婚是喜事!”
秦胄的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洪水的阀门,雪儿再也无法忍住,哇的一声,扑到他的怀中,痛哭涕流,仿佛被抛弃多年的妻子,突然见到丈夫,委屈、不甘、不解、无助、绝望……情绪一起爆发出来,呜咽的声音,令在场宾客无不悲伤。
只有一个人例外,新郎赵公子心中堵得慌。
“你啊!”
秦胄的手臂抬了几次,最后还是轻轻环住了雪儿的肩膀,雪儿死命抱住他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唯恐他离开。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雪儿泣不成声。
秦胄没有说话,轻轻地拍着雪儿消瘦无骨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够了!”
终于,雪儿的母亲惊醒,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一声咆哮。
“雪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抱着秦胄的雪儿身体一颤,出奇的停止了哭泣,慢慢地从秦胄怀中起来,转身看着母亲,冷漠的眼神,让她母亲心中一寒。
“雪儿,今天是你举行婚礼的大日子,你见到朋友太激动,我们都理解,但是叙旧的话,可以放在后面,先把婚礼举行完再说,好不好。”雪儿的父亲走过来道。
“婚,是你们逼我结的,我不想结婚。”雪儿平静地道。
新郎赵公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中露出悲伤。宾客早就看出不对劲了,但是不敢说话,默默地看着。
“说什么傻话呢雪儿,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一定太激动了,开始说胡话了。”雪儿的母亲笑的很勉强。
“我不想结婚,我来这里并非自愿。”雪儿一字一顿道。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以后,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和我,我们都是为了你好。”雪儿的母亲压着怒气道。
雪儿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出来,匕首从鞘里面拔出来,寒芒扑面,显示其可怕的锋利程度。
“你要干什么?”雪儿的母亲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扬。
“这把匕首我是留着自尽用的,从小到大,我都是在你们的安排的轨迹下活着,你们是我的父母,你们说什么我都得听,否则就是不孝。我无法改变你们的安排,你们让我来结婚,我只能来,你们明知道我不愿意,还是强迫我,因为你们是父母,我只能忍了,我改变不了你们的想法,但是我可以改变自己的生命。”雪儿的声音平静,充满一往无前的坚决,现场的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是多大的绝望,才会产生自杀的念头啊,不少人突然发现,原来豪门,也并非是人人向往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雪儿的母亲脸色苍白,说话都颤抖起来。
“说什么傻话,把刀子放下。”雪儿的父亲沉声喝道,眼神凌厉。
从来没有违背过父亲的话的雪儿平静地看着父亲,并未放下刀子,冷漠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感情,陌生的样子让雪儿的父亲心中一堵,竟然说不出话来。
“是你,一定是你蛊惑了雪儿,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人,上次放你一马,是不是感觉我太仁慈了,竟然追到京城来。”雪儿的母亲找到了发泄点,愤怒的眼神盯着秦胄,表情有些狰狞。
“为什么不想结婚?”秦胄看着雪儿,对于雪儿的母亲的指责和咆哮,选择了无视。
雪儿没有说话,直盯盯地看着他,目光坚定。
“如果不想结婚,我带你离开这里。”秦胄道。
“不想结。”雪儿这三个字,仿佛砸在赵公子的心上,面如死灰。
“走吧。”秦胄把她手上的刀子夺下,雪儿不敢反抗,任由他夺下。
“不准走,你这个穷小子以为这里是赣州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雪儿的母亲厉声道。
秦胄牵着雪儿的手,从容踩着红地毯离开,浑然不理会。
“保安,保安在哪里,立刻把他们拦下!”雪儿的母亲咆哮,状若疯狂。早就准备多时的保安冲过来。维持婚礼的正常举行,是他们的责任,本来早就应该过来阻止的,只是主人没有发话,他们又不明情况,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社会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好心做了坏事,倒霉的只会是他们,但是雪儿的母亲下了命令,他们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滚!”
保安即将靠近秦胄身边的时候,被一个身材高大之人挡住了去路,此人一脚跺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整个大厅为之晃动了一下,哗啦一声,数十个冲过来的保安站立不稳,全部跌倒在地,一个个大惊失色,等到看清楚拦住他们去路的人的脸之后,心中涌起了翻天巨浪。
周七斤!
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基本上和周七斤没有交集,但是但凡带点灰色行业的人,就没有不认识周七斤的,干保安的和黑色势力挂钩,周七斤是首要认识的人。没办法,曾经的斧头帮,如今的安保公司,徐少强虽然很少出面,依然牢牢地控制整个京城的地下势力。
周七斤是整个秦王集团的总教官,徐少强的安保公司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周七斤的徒子徒孙,不经意间,周七斤的大名就被传扬出去了。
这是新人,资格稍微老一点的,估计还记得曾经的京城四大狠人,在为华少做事的时期,周七斤手上沾染了多少命案,保安队长可是记忆犹新。加入了赵公子的公司之后,保安队长头一次感觉有不能得罪的人。
周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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