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时隔五年再度回到昆仑,置身于莽莽晴空,俯瞰连绵万里的昆仑山脉,夜鹰心中忍不住感慨万千。
原本只是个山间农娃,跟着师父种田放牧、修习拳脚功夫,却有机会在五年前刚满15岁时离开大山,之后自己的人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依旧是数不尽的山峰,依旧是连成一片的白雪,只是不知道,那个相伴了十多年的老人是否安好。
找到那座熟悉的山峰,夜鹰同神秘人落在在了山腰处,那里有上山的石梯,是师父年轻时候亲手修的,他要从这里走上山,去拜见隐居在深山中的师父老叔子。老叔子不是道号,老叔子也不是什么高人,只会种田放牧练几手昆仑健体功,但老叔子却是夜鹰最崇拜最尊敬的人。
夜鹰的金色卷发已经被他拿下,露出清爽利落的黑色短发;他的面具已摘下,现出朴实又不失清秀的脸;他的防弹风衣也已脱下,一身干净朴素的素色布衣和草鞋,让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要是身边没有人穿着隐形衣紧紧跟随,他或许真的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简单质朴的山娃子夏新。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是要以山娃子夏新的面目去拜见师父。
山里的路并不好走,但在夏新却是如履平地。兜兜转转,迂迂回回,眼前的路尽管复杂,却熟悉。步行良久,夏新终于望到山顶湖边某处的小木屋。
青山峻茂,湖水盈盈,如此俊美的景色交际之处,却有着这么一间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小木屋,坐收天地良景,这便是老叔子的居所,夏新从小玩乐的地方。
夏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时值正午,艳阳满天,屋前石地上一张老旧的木藤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悠悠的摇动着,藤椅上须发皆白身穿白布袍的老人正闭目养神,悠闲的晃悠着。
看着他的脸颊虽瘦却气色红润,夏新不由笑了笑,冲着他道:“老叔子不老,老子叔不死,老死叔无子,叔子老不死。”
原本面目安详的老叔子听到这话陡然睁开了眼,神色微微动容,从藤椅上突的坐起来,忽然发现有个笑吟吟的清秀少年正望着自己,脸色一冷,猛地站起指着夏新道:“臭小子你骂谁老不死呢?!一回来就咒我死啊!”
说着老叔子急行两步右手轻飘飘的向夏新探去。
夏新仍旧笑吟吟的望着他,却不躲,稳稳的立在那。
老叔子一只树皮般枯瘦的手刚到夏新胸前,却又收回,只见他白了一眼夏新道:“没意思。”说着转身又回藤椅上躺着了。
夏新赶忙上前在老叔子肩上捏了两下道:“徒弟这一走就是五年,也没能来看您,师父要责罚徒弟怎么敢躲。”
老叔子闭目缓缓的道:“我看你是身板硬实了不怕我这老骨头咯!”
“徒弟哪敢!”夏新赶紧要跪下,却被老叔子一手托住。
“跪什么跪,等我这老不死的两腿一蹬,回来好好给我跪着。”
夏新笑嘻嘻的道:“师父,这所谓‘老不死’是徒儿小时候不懂事编排您的,您可别往心里去。”
老叔子慢慢晃着藤椅,闭着眼睛淡淡的道:“怎么想起来回来啦?”
夏新伏在老叔子身边道:“大师兄和小师弟呢?徒儿想见见他们。”
老叔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子,便不再言语。夏新心领神会,也不再吵闹他,径自向屋内走去。
大师兄叫夏醇,是老叔子收养的第一个孤儿,年纪也有四十五了。
此刻夏新走进木屋,屋内摆设依旧像以前那样简简单单,却充满了亲切感。他在屋内转了转,把一切都回味透,才开了后门走了出去,大师兄夏醇果然在屋后湖边升灶做饭。
只见夏醇穿着布衣卷着袖子,背对着自己一阵忙碌。这个背影多么熟悉!每次他和小师弟练功回来,吵着要吃饭的时候都会来催大师兄,这时候总能瞧见这么个忙碌的背影。而大师兄转过头来也一定是满脸黑灰和大汗,憨憨的道,马上就好。
夏新心里酸酸的,忽然想起大师兄作的一首诗,禁不住吟道:
“思绪丝丝抽新枝,愁风频频低头频。
暖春不暖杨柳心,自营绿意岁寒时。”
夏醇一愣,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埋头继续添柴。
夏新接着说道:“昆仑寒,人心暖,出了昆仑暖寒心。师兄,我回来了。”
夏醇握着木柴的手微微一颤,缓缓转过头,用占着灰的手在满是汗水的脸上抹了一把,一脸的黑灰,满脸的憨笑。
“饭好了没?”夏新笑道。
夏醇激动的道:“好了,马上就好!”
夏新笑着扑了过去,抱住了浑身脏兮兮的夏醇。这片只有山,只有水,只有阳光空气和草的家园,曾经只有老叔子和他们师兄弟三人,虽不是一家人,他们却一度更胜一家人,而作为兄长的夏醇也是夏新关系最好的一位。
一盘焖豆,一碗青菜汤,一碗米粥,简陋的木桌竹凳,简单的三个人。夏新却吃得很香。
老叔子面色淡然,自顾自的吃着菜,夏醇则笑嘻嘻的和夏新聊着最近几年的发生的事。
夏新问道:“小师弟夏真呢?”
夏醇憨憨的笑着道:“都忘了和你说了,这孩子现在每天练功勤奋的不得了,早出晚归去后山石坡那里,说一定要超过你。他中午捡些野果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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