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敬柔写到,“叶公子本来就只见过我一次,怕是早忘记我的长相了。何况如今我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是熟悉的人站在跟前又有谁还认得我。”
眼泪落在纸上把墨水晕开了,殷敬柔停笔,不放心的扯了扯头上的布遮住伤疤。
司马鹿鸣思索道,“你的脸像是被人用利器划的。”像是被割了半张皮下来一样。
殷敬柔写到,“我又回到了故宅,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本来打算到半月观一头撞死在神像前,倒是想死后化作鬼问问神明为何眼看着有人在他道观里行恶也不管。”
没想到去了道观就遇上了骚乱,看到弗恃他们翻墙逃跑的一幕。那个撒谎说司马鹿鸣轻薄她的道姑正是当初害她的那个人,只觉得那道姑不会轻易作罢,定又要害人。
她躲在道观外等,果然看到有人趁夜走了出来,到了弗恃落脚的这家客栈的对面的铺子,挂了东西在屋上,就对着长生房间的位置。她便赶来通知了。
殷敬柔又去开窗,指向对面。
司马鹿鸣去把东西取了过来,是面小镜,镜面画了符。弗恃道,“学的都是些害人的邪术。”他把镜子拿过来扔到地上踩碎。
不能明着加害他们,就招来鬼魂索命,等鬼把他们都杀了,就推说是得罪了神明,招来的天谴。
殷敬柔又写道,“小女子真的很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但冤却是无处可申,即便是能再说话,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以为这公道只能下辈子再讨了,可这位道长却破了半月观的法术,她心里又有了希冀,或许这几位会有办法帮她。
掌柜说过叶府每月都要去请圣水,弗恃道,“你看到他们往水缸里扔虫子,还用人肉喂,有可能是养蛊。”
长生道,“那我们可以去告诉叶家。”
弗恃敲了她脑袋一下,真是不长记性,忘了他们犯众怒了么,“你才走出客栈不远就要被扔鸡蛋了。”
长生想这才想起他们变成过街老鼠了。
弗恃看向卦燎,“这叶夫人应该也是个求神拜佛的人。”得想个法子叫叶家的人主动找来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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