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大将军衣锦还乡抱得美人归,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自己当初作死地把好好的一段好姻缘变成了假姻缘,总想着迟早有一日要跟田妙华分道扬镳,不想过度深入彼此的生活,所以至今都不曾好好地登门拜访过泰山和岳母。
如今两人生米熟饭板上钉钉的,这件事突然就让程驰坐立不安起来。
——娶了人家家的女儿,却连一次正经的登门拜访都没有,这哪里是厚道人家所为。
他顿时跟猫挠一样,田地也顾不得去管,立刻让大鹏跟着他去筹办礼品,准备登门拜泰山。
沧田是个小地方,卖金银玉器的店铺寥寥无几,还都算不上什么精品。
程驰难得的跟那些难伺候的老地主一样,让店家把压箱镇店的货都搬出来摆了一桌,挑挑拣拣怎么都觉得不够分量。
没办法,他心里虚,谁家女婿成亲快一年了都还没有回过女方的门?
这是买再多礼品都觉得不够的。
他怎么就没在京城里带些珠宝玉器回来呢?
自己的岳丈岳母都是闯过江湖的人,必然见多识广,哪里会瞧得上这些小地方的金银瓷器?
他对着满桌的金银玉器发愁,大鹏正拎着大包小包的点心从外面进来,“将军,镇上口碑好的点心都已经打包好了,不过都是夫人铺子里的……”
“全部吗?你还是多跑几家铺子……”
程驰知道田妙华铺子里的点心好吃,可这是买来孝敬岳丈岳母的,全都用夫人自家店铺里的点心那显得多抠门。
“可是……镇上的点心铺子,好像都被夫人盘下来了……”
这话大鹏自己说的都很茫然,他天天待在沧田,都不知道自家夫人的生意几时做这么大的——
这点小镇上的生意对田妙华来说或许没什么,不过在大鹏眼里就真的很大了。
程驰就更愕然了,他对做生意完全没有概念,只瞧着田妙华每天都在忙活。只要夫人高兴随便开两间铺子当个小老板娘打发打发时间就挺好,可谁知道小老板娘竟然突然变成个大老板呢。
他是不是不小心娶到了一座金山?
他是不是应该再出去打两年仗让皇上多赏他点金银?
身为一个观念传统坚持认为自己应该养家养老婆的庄稼汉,他的心情很有点复杂。
他很有点受到刺激地指着满桌金银玉器,“这些全部都要。”
大鹏惊讶地看着自家将军,跟了将军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这样大肆“挥霍”过。
哪知道将军看着好所有金银玉器,随即对大鹏招手道:“去下一家。”
顿时大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家将军这是怎么了?
给岳丈岳母的登门礼满满塞了一辆马车,田妙华看到的时候只是笑笑,“没必要这么隆重,我爹娘很随意的——只要你别去惹他们。”
程驰想说他如今巴结二老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惹他们。但还是有点在意地问:“有什么会惹二老生气的事?”
田妙华漫不经心地弹弹衣摆,“比如让他们知道你成亲当晚才刚掀开盖头就想把新娘子休回娘家之类的啊……”
程驰顿时又无地自容,恨不能头撞南墙。
好在自己反省的还不晚,如今也已经把夫人挽留下来,赶忙接过话题,“那如果被泰山和岳母大人知道的话……?”
田妙华想了想,怎么都只有一种可能——“我家后花园还有点地方,埋三五个你总能埋得下的。”
埋?
江湖里的镖师武师都这么凶残吗?
不过想一想自己这传闻中只是给人当账房的夫人都能徒手撕黑熊了,岳父大人比一般的江湖武师凶残上那么一点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为了自己娇美如花的夫人不会刚嫁了人就守寡,他决意要把那段脑子进水的糗事彻底埋葬,豁出脸皮只当自己和夫人从一成亲就像如今这般恩恩爱爱甜甜蜜蜜。
他一手揽腰一手扶手,恭恭敬敬地请夫人佛爷上车。自己的马也不骑了,一起上车搂着身娇体软甜美温香的夫人携手把娘家还。
可是他心还是虚,想了想,咬咬牙,在马车进到夫人娘家的沧平地界之后又败了一板儿车的各色礼品。
对此大鹏又有点小嘀咕,怎么这沧平县的点心铺子也全是夫人的啊?马车往门口一停夫人掀开帘子那么一露脸就不用收钱的啊??
田妙华知道程驰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但该出手的时候是不会吝啬的。
这当然是好事,大男人自然就不该斤斤计较出手小气。可男人就是男人,尤其是一个不会管账的男人,他这一趟拜岳丈田妙华默默算了算一下子就花掉了家中一大半存银。
得亏他还算有地有田每年都有进项,花光存银也饿不死。
再退一步想想,就算他身无分文了,她也养得起他。
于是田妙华笑得依然悠哉,靠在傻大个怀里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娘家去。
马车这么大,以往都是一家人挤挤热热闹闹的出门,而如今程驰却硬是把小铭小铠都赶到另一辆马车里,省得在小孩子眼前束手束脚都不能好好的跟老婆恩恩爱爱。
小铭和小铠对传说中出身江湖的新外祖父祖母向往不已,一到沧平县的田家宅邸就兴冲冲地跳下马车——
沧平县比起沧田稍显繁华,田家作为看起来小有资产的人家,大门比起程宅倒是气派了那么一点。小铭小铠瞪着田家的大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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