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还年轻啊。”李若缺在昏死前,耳旁响起了一道调侃的话语,他只记得有一个大块头将他扛到肩上,而上空闪过雪白的光芒。
司寒锦万万想不到,隐退江湖的天剑客竟然出手了。
“你来找谁?”司寒锦问得很冷漠。
风飞雪手持一把铁剑指着司寒锦,“我是来看看这把刀,配得上我风家的名号吗。”他的口气中夹杂着懊悔和失落。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司寒锦添了一下刀上的残血之后,如一道疾风迎上。
二十个回合后,风飞雪手中的铁剑碎裂,持剑的手被魔刀震出一条条挂血的纹路。筋疲力竭的风飞雪看着枯骨生香苦笑道,“刀是好刀,可杀戮之气过重,只能藏于鞘中。”
司寒锦轻抚刀面,问道,“你究竟来干嘛?送死的?”
风飞雪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司寒锦,有点感伤,“呵呵,如今这把老骨头竟然顶不住你三十招。我也一直在犹豫来不来。我侄孙如此之做,我只是想来问问他,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可惜太晚了。”
司寒锦将目光聚焦在风飞雪心脏,“引魔刀诀”在扰乱的他心智,唤起他好杀嗜血本性,好来滋养魔刀。
司寒锦双目充血,挥起刀朝着风飞雪头颅劈去。就在碰触到他发梢的那一刻,魔刀竟挣脱开他的手,落插在地上。
“啊!”司寒锦双手紧按剧烈疼痛的头,在地上翻滚挣扎,对着风飞雪说道,“他不想杀你。”
司寒锦全力一跃,消失在黄沙夜雾中,枯骨生香亦随之而去。
高胜衣踢开阎罗衙的大门,连连大呼“倒霉”。
陈子云高坐在上,玩弄着折扇,笑道,“这不是把这留客山庄的欧冶子请到家门了吗?任务也完成了,至于丐帮那些人……死就死了吧。”
“死就死了吧?”高胜衣瞪着陈子云,大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风无心的剑下!”
“我知道啊。”陈子云笑得爽朗,“属下绝对相信阎罗逃命的本事,再说……本座不是让人星夜赶往折剑山庄擒拿那南宫小娘子吗?如果阎罗不幸被擒,我们也多了一个筹码。”
自谓“本座”从来都是阎罗衙的最高执掌者——如今也确是他没错。
高胜衣怒得说不出话来,也暗怕于陈子云的缜密心思。他冷静下来问道,“那个雨承好像到云梦山找冠剑楼大麻烦了。”
“大麻烦倒没有,这向凌天竟然为了一间破道观公然和雨承为敌,两人还打得不相上下。这雨承还真是老了。”高胜衣最讨厌陈子云这副高傲的嘴脸,年仅二十有余,总是看轻天下英雄。
“那风无心……”
“他现就在东京内,随时都可能来取你性命。”陈子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莞尔一笑,继续部署,“高大人,你马上带领你的禁军全副武装,以演武之名将阎罗衙团团围住,只要风无心一出现,定将他射成刺猬。”
高胜衣看着陈子云起身,急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你怕?放心,藏锋和几个杀手会帮你,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千余禁军吗?”陈子云的轻蔑只是一瞬,“本座要将风紫霜关进大理寺天牢,这阎罗衙……啧啧啧,不严实。”
高胜衣看着陈子云消失在大殿之上,气得脸红胸胀,怒得将手中的玩意砸碎在地,“这狗娘养的,这阎罗衙到底是谁说的算。”
入夜的东京,突然飘起了小雪。
风无心于酒楼之上,俯瞰这因五彩灯火而绚烂的东京已无亲友可寻,“所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就是这种感觉吧。”
小二奇怪这客人来茶楼给了钱竟然只点了白水,而目光紧盯着顺天门外的金明池。当他回头招呼另外一个客人时,再回头时,风无心已经不见踪影。
屋檐上,风无心看着孤立其上的雪鹰问道,“如何?”
雪鹰蹙眉问道,“金明池四周有千余禁军,你真想一人独闯?”
“我别无选择。你打探到霜儿被关在哪儿了吗?”从风无心的眼神中,雪鹰知道拦不住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金明池的简易图纸,关于禁军部署。
雪鹰看着风无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抬头看了看星落如雨的雪花,“今夜注定血染东京,无太平长安。”
雪花落在雪鹰身后,染出十数个人影轮廓。
金明池上的廊桥纵横,宽衣天武禁军以战阵列成排,将阎罗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兵士们心中抱怨着高胜衣,这太平天下哪有人敢在东京闹事,还命令他们在这寒冷的雪夜中严阵以待。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一道金光剑气自幽夜中惊现,穿破里外三层铁甲护卫,将阎罗衙大门击开了一个大洞。那一列的甲士连对手都没有看清,就倒下了。
一道枣红色的人影落站在雕龙石栏之上,左手拿剑鞘负于背后,右手执剑直指阎罗衙大门,“让开!”
禁军里面有几个江湖人,识得龙渊剑,知晓风无心的身份,壮起胆劝道,“风庄主,您在这儿闹事,就不怕朝廷怪罪到留客山庄的头上?”
“把我妹妹和高胜衣的人头交出来,我就走。”龙渊剑上幽黑剑芒跳动,看得禁军们心惊胆跳。
阎罗衙内的高胜衣早就坐不住了,吩咐禁军在庭院的甬道上列阵,就连辇道上也挤满甲士。
“风庄主莫要不识时务……”风无心没有空听他们讲废话,回身一记“照影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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