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季度的奔劳之后,就该静下心来突破第九层屏障了,春生伞的事只好放到一边,不过也还好音珏没什么强迫症,十天闭关第九层水到渠成,给杨宸,胖子和子萧了传讯符邀他们去庆贺,最后谁也没来,杨宸这家伙在闭关冲击练气十层,胖子自从上次帮了那个金丹真人的忙,就每一逢事都会请他过去喝喝茶,然后把人扣着几天不放。
陈子萧也没来,但是回复了她,简洁的四个字有事不去。这高冷劲看得音珏还以为是陈子曜上身,不过提到陈子曜,也许问问他会知道怎么回事,很快音珏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办法太唐突,人家陈子曜万一和他根本不熟呢,很有可能嘛,一个元婴修士一个练气修士,而且好像她跟陈子曜也不熟吧。
不来也好,正好闲着可以去问问关于春生伞的事了。
洪伯的店子还是那般破旧杂乱,小小的帘子用一个木棍拴着,砰砰的铸铁声如往常别无二致,洪伯的脸在光暗里若隐若现,洪归田比上次来看着要高了,其实也才两个多月未来而已,可是修真界总是一变化就如同经历了沧海桑田。
“洪伯,这次来是想给你看看我的一件宝器“音珏拿出春生伞,四周的温度一下子冻住了一般,洪伯一张脸前所未有过的沉重。
“谁给你炼的,你的师父?你已经有了师承?说吧,那你到我这里来又想劝我什么?”一连的几个问句让音珏懵了,“我的确有了师父,承蒙杜子唯真人厚爱收我为记名弟子,但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是什么意思”实话实说,洪伯的凌厉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终放弃了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逼问她。
洪伯停下手上的活回了屋,留下音珏站在屋子里尴尬不已,洪归田小鬼头凑了上来,“杜子唯,是不是一个瘦瘦高高像面条一样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这算什么形容,但音珏猜他可能知道一点,遂无语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呀,他每年都要来找爹的,还称呼我爹爹为兄长”,兄长?这个关系倒是难以预料,两人长得是有那么一点像,脾气也一样的古怪。
“那都来找洪伯干嘛呢?“音珏问道,这小鬼头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因为爹每次都没出去见他,连他带的好多东西也都通通不要“。
苦笑,好像知道了点了不得的什么。看样子洪伯和师父之间有误会隔阂,自己算是触了霉头。对小鬼头告知了一声,让他转告洪伯今日之事无心冒犯,便告辞了。
本来还想请教下洪伯,用赤练石把之前得的那副低级银针精炼到宝器,现下还不知洪伯何时愿意再见她。最为苦恼的是春生伞的器灵自行修补到现在还没动静,叫音珏渐渐难安下心来。
夏天过去一半,就是音珏的十七岁生日了。修真界没有什么生日节庆之说,只有忘霄派每一个整百年会有庆典,就在门派大比十年之后,听说那时会宴请各大中小门派,热闹非凡。门派大比过去了快三年,昔日友人也不知今何在,音珏也不喜各峰去逛,径直去了清兆峰的内事阁,闷声接下一个采取红花粉的任务。
这种丙级的任务酬劳甚少,且过程繁复,多为些忙得抽不出空的筑基弟子布的,音珏只想在不停的重复动作中麻痹下自己,也算一种休息。
玉红花根茎粗大,有成年男子那么高,练气期弟子不会御剑飞行,筑基期弟子才不愿意接取这种任务,于是下也生了对策,都是去灵兽阁借一只用以普通代步的黑喙鹤,然后再来采摘,音珏来到玉红花海,看到一只黑喙鹤伸长了脖颈放风时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了借这玩意了。
“这是谁用完了忘记还回去啊——“没人应声,算了,先等着吧,主人来了自己再借的话应该不会被拒绝的。音珏也没想着先用一下,就这样躺在玉红花上眯着眼睛,看天上云变幻张牙舞爪的形象,看了一会,直到现一朵云变成了一个大鼻子的样子时痴痴笑了起来,这大鼻子,怎么看怎么像莫贾的,真是有标志性。
所以白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翻涌的红色花海之中,少女巧笑兮然,玉色衣裙随风招展。不过那笑真有点痴傻,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个没完。
白歌走路一直都习惯性地收敛气息,直到近了音珏十米才被现,音珏差点跳了起来,要知道她的神识已经可以感应到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了,若不是来人处心积虑靠近的话音珏不会这么迟钝。来人的确不是处心积虑,音珏一看到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就放松了警惕。
感觉到音珏的紧张一下子消散的时候,白歌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下,他还是不懂也不多想这意外情绪的源头,骑上黑喙鹤就准备走。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多嘴“你怎么看到是我就放松了戒备?若我是要来杀你的呢“,和预料中少女的调皮反驳不同的是,她说,“那我刚刚就已经死了吧”。
“说不定下次,或者下下次,只要有人出了足够的价钱,我真的会杀了你”,“你是在提醒我不要相信你吗”,音珏反问道。
“干嘛那么紧张,这只鹤是你的不,借我用会呗。“
“不借“,男人脸上出现了细小的波动,可能是额角跳了一下?
“别那么小气嘛“,话音未落,一根银针已经抵在了白歌的后背,很快又消失无踪,”你看,还说我,你还不是毫无防备,快借我,不然你就已经死了“。
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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