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奢回,感激的点了点头,狠命一踢马腹,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奔去。
此时周泰失去了重兵,只能抽出腰间的长刀迎战吴霸的巨斧,饶是如此,自负勇力的吴霸依然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两人的每一次于对击都是硬碰硬,占有兵器优势的吴霸竟然反而都被震的双臂麻,虎口出血,仿佛是自己在拿着单刀硬抗对方的巨斧。
“不行,必须寻机逃走!”
眼见张奢已经走远,自知不敌的吴霸刷了个花枪,趁着双方对冲交错的功夫,策马仓皇逃去。
周泰大怒,正欲调转马头追击,一名副将追了上来,“陈都尉有命,不得杀死吴霸,还是破城重要!”
周泰虽然心气难平,最后还是点点头,以大局为重,“你可率本部人马堵住北门,我带人从城中直接杀到南城!”
“遵令!”副将向士兵们大喊一声,“水师的兄弟跟我走!”
一千士兵从队伍中分流而出,跟随这名将领向着北城城头杀去,周泰则率领其余大军直入城中向南门杀去。
此时南城头上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尽管都尉丁谧被被人刺死,但是其部将文岱还是通过雷霆手段接过了指挥权,带着聚拢过来的三千士兵拼死反扑,企图将敌军阻挡在城墙之外。
不停的有敌军杀进来,又不停的有守军杀出去,敌我双方围绕着南城反复争夺,半个时辰的工夫,这里就变成了血肉磨坊。
而城墙缺口处的争夺尤为惨烈,文岱带着几百名袁军精锐迎接数倍于己的贼兵,拼死狙击。缺口处尸体堆积,血流成河,文岱的手下虽然死伤近半,但他们还是勉强顶住了数千贼兵的冲击。
可是在城墙之上,无数的贼兵通过云梯攀了去上,并击败了据守的袁兵守兵,顺利的抢到了吊桥枢纽。
他们奋力推动绞盘,巨大的吊桥开始吱嘎嘎下落,随着“哐当”一声闷响,吊桥终于轰然落地。
贼兵们挥刀砍断了绞盘推杆,使绞盘失效,吊桥无法再被拉起,他们也杀出城楼和敌军激战。
双方激战已经到了最后一刻,每个士兵都在拼命叫喊,他们浑身是血,像是疯狗一般纠缠在一起,拼死搏斗。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了嘹亮的号角声,号声如一股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至,周泰带着大批的刘军精锐从守军背后杀出,陈军士兵士气大振,而守军们则是军心动摇,他们纷纷后撤,不少袁兵脱掉铠甲,躲进了民居当中。
城门处,周泰一马当先,率领大军杀了过来,腹背受敌的终于全线崩溃,无处可逃的守军纷纷跪地投降。
大将文岱誓死不降,一把火点燃了城楼,最后力竭受伤,被周泰击昏活擒……
安风城外,张奢远远注视着北方熊熊燃烧的火光,脸上充满了苦涩,“此次战败,也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此战之败非司马之过,张司马又何必委罪于己呢?您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将功赎罪,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将功赎罪?”张奢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我的出身注定了难以起复,谁又愿意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呢?”
“眼前就有一个,就不知道张司马愿不愿意冒险了!
吴霸想了想说道,“如今被困在刘军境内的桥蕤将军正在孤军奋战,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您若是想要带功立罪,何不从他身上下手?”
“从他身上下手?我可以帮他的什么?我又可以帮的上他什么?”张奢打量了一眼身后这群狼狈不堪的手下,实在想不到自己带着群丧家之犬,。
两千多名士兵,经过敌军的伏击后,最后只勉强的逃出来二三百人,反而是吴霸的两百多名手下几乎毫无折损。但就是二人合兵,总共也不过是四五百的人马,又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呢?
“自然是他最需要什么,你就帮他什么?”
旁边的吴霸的笑着说道,“后路被断,听说安远将军囤积在六安城中的粮草也被烧了,在这个时候,你若能为他提供足够的粮草,想必足以将功赎罪!”
“哪里有粮草?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合肥、舒、皖等城,就算里面有再多,我们也没有能力拿到!”
“我说的芍陂!要知道最近几个月来,刘和一直在芍陂大兴水利,那里可聚集了大批的屯田兵和丁壮,应该囤积了不少的粮草。”
“我可听说那芍陂的路可不好走,若不认路的话,稍不留神就会被它深处的沼泽地所吞噬。再说了,那里的屯田兵可不是毫无战斗里的农夫。”
“我既然会提到这个,自然是手下有认路的人。至于可能遇到的抵抗……谁说一定得我们亲自前去争夺了?”吴霸神秘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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