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的气温是越来越低了,刚到十月间已下了一场小雪,寒风打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刺痛,往来的行人都紧紧裹着身子,快步前行,抵抗着严寒。?★ ?卫将军杨珧身穿戎装,腰胯长剑,精神抖擞的骑在马上,他身子挺的笔直,目光坚毅的扫视着左右,让跟随他的牙门军将士不敢懈怠,个个打起的十二分的精神,步伐整齐的走在进城的大街上,显得威武雄壮。
齐王司马攸也骑在马上,身上裹着银灰色狐裘,他和司马炎长的很像,今年只有二十八岁,更加的年轻英俊,几月来他虽不在朝中,一直有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树机能杀了牵弘,太子祭月赋诗得了彩头,卫瓘的突然出镇,都让他心头烦乱,离洛阳城越近他的眉毛就越紧缩起来,特别是朝野里关于太子不智的传言渐渐平息,代之而来的是东宫中传出太子变成天才的消息,让人更加诧异,怎么自己才离开几个月,傻太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下去司马衷的位置可是一天比一天稳了。
杨珧偷偷看了司马攸一眼,两人一路外出,他终于见识到了齐王的人望,不论在何地,只要是司马攸出面,各州郡刺史都是尽心效力,全然不象是以前那般推诿扯皮,军粮的筹措非常顺利。?? ★刚进了京城,就见到任恺,庾纯同朝中九卿前来相迎,里面还有在京居住没到封国去的几个郡王也跟来凑热闹,杨珧看着正和齐王献殷勤的众官吏,暗自嘘嘘不已。
任恺和齐王说了两句,走到杨珧的身旁,拱手礼道:“卫将军一路辛苦了,我们备了酒宴,一会请将军同去赴宴。”杨珧见任恺过来,忙下马回拜说道:“任侍中不必客气,外出时长,心里挂念家眷,今日就不打扰了。”任恺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道:“将军儿女情长,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勉强。”说完又折身同齐王说话去了。
齐王路上曾经试探过杨珧几次,看是否能将他拉拢过来,可杨珧却故意装糊涂,两人就没有深谈下去,所以听任恺说杨珧不愿意一同去饮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应酬了几句,来到杨珧身边道:“卫将军,今日天色不早,陛下有诏不用进宫,明日梳理整齐,我们再一同进宫如何。”杨珧道:“也好,那我就和齐王拜别了。 ?”
此刻大街上人头攒动,除了来迎接齐王和杨珧等人的一干大臣外,还有来看热闹的百姓,多情的女子看着齐王帅气的脸庞,个个是俏目盼顾,期望得到司马攸的一瞥。司马衷和乐广、马隆等人就站在外围,他听董猛说齐王和杨珧回了京,自从听说了齐王往事,他对齐王产生了异样的关注,回想上次在太极殿匆匆见了一面,居然连面貌都记不得了,是以特意过来看他一看。
他仔细观察着被众臣簇拥的司马攸,见齐王微笑和蔼,满脸的春风得意,那些老臣个个笑逐颜开围在那里奉迎的模样,暗自咽了下口水,心里有种莫名的嫉妒,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哼了一声,对着乐广等人,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谁也不知道他心头醋意大,竟产生浅浅恨意,他咬着牙暗想“想和我争太子之位,走着瞧,等哥把你送到毛里求斯去当毛王。”他虽这样想,却开心不起来,兴意阑珊带人回了东宫。刚到东宫门外,就见宫门外停了两架牛车,到宫门一问,原是侍中冯紞来拜访,司马衷的心情略有好转,看吧,哥这里一样有人来拍马屁的。
冯紞挺着大肚子在偏殿内踱步,他是行动派,昨夜听了荀勖所说,下朝回去找了两件上好的羊脂玉瓶,又装了车金丝锦缎和十坛子杜康酒,给太子送礼来了。
见到正主司马衷将嘴裂开,装作和他很熟的模样,满脸热情上前拉住冯紞的手,摇了摇说道:“冯大人许久不见,那日太极殿听大人高论,早就想同大人好好聊一聊了,可没想今日大人才登我的门。”
古怪的握手方式,出人意料的热情,老道寒暄说话,令老辣的冯紞不知所以,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司马衷本就是故意用握手这一现代的打招呼方式来欢迎冯紞,对方来示好,自己总要有点表示。荀勖他喜欢音乐,冯紞并不知他的弱点,书上不是说过,身体的接触本就是增加亲密感的窍门,总不能和冯紞搂肩搭脖吧,用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见礼才是最佳的办法。他知冯紞,荀勖,贾充等为一党,势力颇大,要做番事业用人不可拘泥,再说不拉拢他们,如今的朝廷他又能去拉拢谁。
拉住冯紞的手,将他扶到偏殿正台的垫子上坐下,客套两句,司马衷将大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留下两人说话,冯紞取出玉瓶拿给太子鉴赏,为包工程司马衷以前曾淘过件羊脂玉佩送市里领导,好坏到看的出来,见此对玉瓶雕工精湛,玉质温润,白净,犹若凝脂,触手温凉,知是上品,加之有示好冯紞之意,更加不吝夸赞之语,听的冯紞一张胖脸不停微颤,得意大笑。
司马衷正为练兵的钱愁,他拍着冯紞马屁,将话题转到凉州战事上面,听太子十分赞同他们进剿的想法,更看重太子,对着他大说任恺,庾纯等人坏话,白天他见任恺和庾纯带着百官拍齐王马屁,早已不满,跟着一起盘上了是非。
两人有说有笑,真正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所谓小人之交甜如蜜,没多会他们已好的如相交多年一般,司马衷看气氛差不多,便把训练差钱的事说了出来,冯紞听后认真沉思,他久在庙堂,知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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