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大早就起来了,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李默东翻西找,终于是找到一件破旧的棉袄,之前的那一件已经破的不能穿了。
“想不到我李大少爷,也会到处寻找别人不要的破烂,哈哈!”李默笑了,他是真笑了,或许他在笑自己,那件棉袄连他肚脐都遮不住。
李默推开大门,在他身后是整个新隅城最大的府邸,李府!而李府,正是李默的家!
“李家郎出门啦!”李默大喊了一嗓子,空荡的街道,高高的门庭,只留下一阵阵回音。
宁惹凶太岁,不罪李家郎。
以前李默出府,香车美人,前呼后拥,无人见其不退避三舍。而现在,同样前呼后拥,虽无美人但香车仍在,只是此香非彼香,是让人闻之作呕的香。
“倒夜香啦,倒夜香啦,专车倒香,只此一趟,绝不回头啊!倒夜香啦,倒夜香啦……”
李默吆喝着,一串最低俗不堪的词汇,从他嘴里出来竟是带了一种奇妙的旋律。
“哼,我们上!”不远处,李默的吆喝惹来了动静。
李默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小子,笑了。
“刘家三兄弟,这一年来,你们每天都起早堵我,不累吗?”
刘老大,刘老二,刘老三,这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以前李默权势最盛时,他们三个是李默的跟班,跟着李默无恶不作。现在李默倒了,他们开始对李默无恶不作。
“李默,交出解玉碑!”
“交出解玉碑!”
“解玉碑!”
三兄弟一个接一个说道,横眉冷目,义正言辞的样子,李默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事先排练好的。
“每天都是这个台词,不能换一个吗?”李默无奈捂脸,这三人还真是契而不舍。
“算了,来吧!”李默喝了一声,他从拉车上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举在手中掂了掂,朝刘家三兄弟问道,“三位,你们来时洗澡了吗?”
李默手中的木棍可不是普通木棍,乃绝世凶器之一,传说中,真正的搅屎棍!
刘家三兄弟,眉头一皱,齐齐冷哼,却是齐刷刷的亮出兵器。
老大耍剑,老二使枪,老三捅刀,分工明确,配合犀利。
李默摇头一笑,手中的搅屎棍凌空一挥,刘老大看到一坨黄色的液体朝他飞了过来。
刘老大慌忙躲闪,老二老三唯恐污秽溅到自己身上,皆是侧退一步,而这时李默提着搅屎棍冲了过来。
“这一棍,我本可融入内息,一击可击碎你的胸骨!”李默手中的搅屎棍不偏不倚的打在刘老大的胸膛上,后者闷哼一声,脚步连退三步。
“这一棍,我本可敲碎你的天灵盖……这一棍,我本可令你断子绝孙……”
“啪!啪!”又是两下,搅屎棍分别敲在老二的头顶和老三的裆下,两人哀嚎一声,没有捂着痛处,却是齐齐捂着鼻子。
搅屎棍,好臭!
李默一番动作下来,也是气喘连连,他咬着牙才没有瘫倒下来。
“我不服!”
“你使诈!”
“你无耻!”
刘家三兄弟,感觉自己面上无光,齐声朝李默骂道。
李默深吸了口气,才能胸中汹涌的血气平舒下来,不过他还是等了一会,他担心,他一张口可能先吐出口血来。
“你们又输了,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洗澡吧!”
刘家三兄弟对望一眼,眼中皆是不甘,他们抬头朝李默瞪了过来,一起开口道,“李默,以前你是天才,我们打不过你正常,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废物了,为什么我们还是打不过你?”
李默闻言,却是失声一笑,“天才有天才的打法,废物有废物的打法,你们要是能够无视我手中的搅屎棍的恶臭,或许你们能够打赢我!”
“哼,我们明白了,下次我们堵住鼻子来!”刘家三兄弟对视一眼,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李默看着三人的背影,摇头一笑,突然间他张口吐出一滩血水,剧烈的咳嗽起来。李默眸光一暗,一年前的那次重伤,不光自己内海被废,解玉碑被夺,便是他的身体也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
如今李默本该静养,但这一年来挑事者甚多,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刘家三兄弟,看样子我陪你们玩不了多久了,希望你们下次能够打赢我吧,毕竟我……对不起你们!”
李默收起了搅屎棍,再次拉起了车。
“倒夜香啦,倒夜香啦,专车倒香,只此一趟,绝不回头啊!倒夜香啦,倒夜香啦……”
李默将车停下,这一次他的面前站了个俏丽的女子。
张蔷,美丽的俏寡妇,李默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将她面前的尿桶提起,倾倒再缓缓打扫干净。
李默与张蔷都没有说一句话,两人仿佛保持着一种默契,李默放下尿桶,脚步略带狼狈的拉车离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默与张蔷插肩而过时,张蔷还是说话了。
李默脚步一顿,嗓音沙哑,“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王法干什么?”
“……”
“你非礼了我!”
“是的。”
“你强要了我的身子!”
“……是的。”
“你怎么不去死!”
“……好。”
李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年来每次遇到张蔷他都显得十分狼狈,只是今日的张蔷似乎将她这些年的怨恨全都泄了出来。毕竟……毕竟李默当年强行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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