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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叔带点儿结巴、慢车细语的说‘闰、闰宝’,他比晋阳大个十几岁,又长他一辈儿,见面总是叫他小名。
只听牛叔接着说道:“听咱、咱村跑回来的人说,你去那地儿人、人少地、地荒,天、天天刮风沙,刮得人都、都睁不开眼,你、你是怎么挨过来的,遭了不少罪、罪吧?还听、听说你还当了干部,有出、出息。你给、给大伙说道说道,你这几年遇、遇到的事儿,看把大、大伙急的,把这好、好茶都顾不得喝、喝了,你先喝、喝口茶再再再说。”牛叔说着递了一杯热茶晋阳手里。
晋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点了点头:“嗯,这茶还行,就是茉莉花少点,香味不够,水质不错,好像不是咱村井里的水。”
常治眉头一扬,伸出大拇指在晋阳眼前一晃,说道:“哎,还别说,**的喻晋阳还真神,离家都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咱村的井水都能喝出来,有点意思,还真叫你说对了,这水呀,是我和周老掰上午才从北海边上的甜水井里挑回来的,四五里的路挑担水,容易吗?你喻晋阳有福气就赶上了,喝吧,喝喝家乡的水,别出了趟外,把家都忘了,哈哈哈。”
常治嘴里说的周老掰,大名叫周恒宝,这人看的书多,嘴又能掰呼,别人提个头儿他就知道个尾儿。
南朝北国,不知对不对,他都敢随口就说,经常把时代弄错,把人物搞混,有时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听的人哈哈一笑,也不跟他计较,时间一长,大伙就把他叫成了周老掰,叫的顺嘴了,就把他的大名都忘了,突然有人问起他的真名,好多人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这时周老掰插嘴说:“晋阳叔,你是走南闯北,火车汽车轮船都坐过,见过大世面的人,俺这些庄稼把子有好多没出过远门,有点事我问问你,你给评判评判。”
说到这里,周老掰斜眼看了看常治,接着说道:“俺这些人前一阵子说起火车有没有茅厕,俺常治哥跟我犟,说没有,他说要是有茅厕,车上那么多人屙屎撒尿,那要多大的茅厕才能装的下呀?他还说车上的人就是有屎尿也要憋着,等到了站再屙尿。
我说火车上肯定有茅厕,可能不会太大,车上的老客要是屙屎撒尿,顺着就流到铁路上了,可常治哥说,那么多成年来来去去坐火车的人,屙的屎尿还不把铁轨给埋住了,火车怎么跑?我跟他争辩,要是真的车上没有茅厕,那要是有人闹肚子,憋不到站,还不屙在裤裆里呀?车上有这么两三个屙裤裆的,那车厢里臭的还能坐的住人吗?早就把老客熏得从车窗跳出去了,晋阳叔,你说俺俩谁说的对?”
喝茶的这些人,对他俩说的也都说不清,瞪着眼睛盯着喻晋阳,看他怎么说。
喻晋阳听周老掰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恒宝说的有点谱,这火车上在车厢两头都有个不大的厕所,开车时老客们才能用,火车跑起来速度快,屎尿顺着下水筒流出去,随风就飞散了。”
晋阳接着又戏谑的说道:“你们可要记住,要是火车从身边穿过去,你觉着从火车上有些水迹迹的飞喷在身上脸上,嗨,那说不准就是车上哪个老客,正在屙屎撒尿,免费送给你的肥料,哈哈哈。”
正在喝茶的汉子们,听喻晋阳说到这,把喝进嘴里的茶水,憋不住‘噗噗’的喷了出来,惹的大伙哈哈大笑。
喻晋阳在大伙的催促下,声情并茂的说起离家两千多公里的大西北省会x市,海拔两千多米,紫外线强,城内东稍门,矗立着宏伟壮观的“东关清真大寺”。
离城南不远的x县,坐落着古老而又神秘的藏教圣地——塔尔寺。
出城往西,翻过日月山,越过倒淌河,就会看到湛蓝浩瀚的青海湖;还有那寸草不长的戈壁滩,一望无际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茫茫草原。
这是一个多民族的省份,也是一块待开发的chù_nǚ地。
喻晋阳说他们这些人刚到x市,海拔高,憋的喘不上气来,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咽不下去的青稞面,穿的衣服单薄,满手满脚的冻疮,还要顶着风沙寒冷挖沙石。
天不亮出工,带着星星月亮回家,总觉得见人矮三分,求人验收沙石低三下四的说好话。说长这么大,干得是社会最底层的活,过着抛妻舍儿的盲流日子,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说到此时,满腹的辛酸流露在脸上,他语气低沉,声调压抑,眼噙泪花,好像那种劳累不堪回首。
听的人也是‘啧啧’出声,为他们远离家乡所受的辛苦劳累,一声声的感叹,又为自己没有跟着一块去遭罪而庆幸。
喻晋阳又说碰上好人张璞,引荐他到公司处长办公室面试,顺利过关,还赠他精致算盘,当上了干部,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喝茶看报纸,雨不淋日不晒,风沙刮不着,寒冷烤炉火,公司内外的人见了都是笑脸相迎。
有时到河滩验收沙石,那些土不拉几、满脸粗糙的挖沙人,见了他就像见了他们的衣食父母,献媚恭敬地都叫人受不了。说到这里,喻晋阳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大伙听喻晋阳这么一说,又‘啧啧’出声,羡慕嫉妒啊,羡慕晋阳遇到了贵人帮忙,当上了干部,村里人最看得起的就是这样的出外人,迎面碰上都会用和善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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