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运打开这个黑布袋,掉下来两部手机和一个钱夹子,他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一个iphone6,一个三星。这个好像是女士钱包吧……咦!”
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妥,两部手机成色相当新,女士钱包里面有一摞红票子,一张银行卡,最外层竟然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片,纸片上写着几个人名和号码,他也认识其中两组,一个是黄盈,而另一个,正是他自己!
“信哥,这是李晓萌被偷的手机和钱包?怎么会在这里!”杨吉运不确定地问道,他的声音中有一丝疑惑,更多的是警惕。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失去的东西怎么会复得?
半个小时前何老头才说了不认识这帮人,可现在竟然拿回了失物,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彭信陵笑了笑:“应该就是她的遗失物,只可惜另外两个钱包出于捉贼捉赃的考虑,他们荣家小子应该在得手后立即丢掉赃物,找不回来了。而手机因为比较新,你也看到了,有人直接留下自己用,也有可能是还没有脱手。”
杨吉运再一次听到荣家二字,问道:“信哥,能不能问个有点冒犯的问题?这荣家,就是小偷的代号?”
彭信陵点头道:“没错,他们一般自称荣行或是老荣家的,但是在旧社会,只有知名的独行大盗才有资格称为荣门子弟,可现在你也看到了,什么鸡鸣狗盗之辈都收了进来,刚才那黄帽子就是其中一个荣家小子,你觉得他面相看起来怎样?”
杨吉运想了想,回忆起来:“看起来挺特立独行的,而且金链子,破牛仔裤,挺个性拉风的,但我认为他最近可能运气不太好,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那黄帽子脸上气色不好,黑色光晕较多并且杂乱,现在联想到他的真实身份,只有这一个下场了。
“这年头什么都讲究经济效益呀,与大学扩招一样,荣门传到这几代,下面的分堂越来越多,各个山头的荣头儿野心越来越大,争地盘,比资产,大家都跟着扩招了。想当年,‘五年磨,五年累,十年出师背靠背’的荣门规矩那是铁律,可现在越来越简化,没什么素质的家伙竟然也能入名册,过香堂,领排位号!荣头儿下面的姑爷小子越多,头儿抽成越多,呵呵,不想说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彭信陵解释了几句行业黑话后,又突然不提这事,故意吊着杨吉运的胃口,转向其他话题道:“幸好师爸还有几分面子,能帮你要回来这几件失物。你也别让你朋友去派出所撤案,这种事情可以用江湖手段解决,牵扯进来的警嚓越少越好。”
杨吉运还真好奇,他大概听懂了,这应该是一个叫做“荣门”的盗贼组织,过去入行收徒应该是练五年基本功,在师傅指点下进行五年实战,不过收益全都要上缴给师傅,十年后才能出师自立山头,每个荣门贼王下面都有很多手下帮他干活,社会在进步,经济效益至上嘛!
“信哥,能不能问一下,那荣头儿大概是个什么水平?什么人才能称为知名的独行大盗?”杨吉运问道。
彭信陵问道:“看过电影《十二罗汉》吗?”
杨吉运大感兴趣:“哟呵!难道这帮人能与乔治克鲁尼和布拉德皮特他们相提并论?”
彭信陵大笑:“你想哪里去了!难道你只记得几个好莱坞大明星,对电影中的暗夜之狐那个角色一点印象都没有?过去一个好一点的荣头儿应该不比暗夜之狐差哪里去,不过现在嘛,不好说!”
暗夜之狐,是电影《十二罗汉》里非常有个性的一个角色,杨吉运当然记得那一幕。
这个欧洲最知名的盗贼,在存放法贝热复活节彩蛋的博物馆内,以一曲精彩的个人舞蹈,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身体柔韧度,就这样赤手空拳什么设备都不带,轻轻松松度过了由54条镭射激光报警器随机生成的防护网,整个过程堪称惊艳!
“噢!竟然是这样厉害的独行大盗!”杨吉运更加好奇了,来了兴趣,问道:“信哥,之前何大爷说过的两句话我大概记起来了,他说‘荣家姑爷果子灵,风姑翻山试牛刀’,这荣家姑爷就是小偷咯?果子灵是什么意思呀?风姑又是谁?”
彭信陵在后视镜里和他对视一眼,神秘笑道:“想知道呀?只要拜何老师为师,他就会告诉你!”
靠……
杨吉运现在听见拜师这个词就警觉,他故意不接话,说道:“其实我知道,那群骗子应该就是风门的人,而你与何大爷,应该属于金门,对吧?”
刺探对方宗门来历在江湖上是不敬的行为,但杨吉运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彭信陵也没生气,只是提醒道:“你并非江湖中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除非……”
除非拜师是吧?杨吉运在心里接上一句,说道:“虽然我并非江湖中人,但我已经被拉扯进来了。那个地铁上的风门女骗子,喏,就是偷这部iphone6的女人,今天就主动联系上我,并且给我演示了一遍她们高明的骗术,只不过被我拆穿了而已。”
“哦?”彭信陵感到有些惊讶,问道:“刚才你怎么没同何老师说起?”
杨吉运注意到他的称呼很有特点,每次自己称呼何老头都是师爸,以其他人角度谈话时都称呼何老师,转换的毫无滞怠感,像是一种本能习惯,很明显,这应该也是他们金门人长期训练,或者是刻意注意的谈话细节。
“何大爷都说了不认识那帮骗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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