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又购置一些床上用品与日用品,佳禾心想在市区总算有了落脚之处。
整理完房间,天色已暗,佳禾锁了房门,准备下楼随便对付一餐。忽见对门打开走出一人,正是新ren县委办副主任、陈涛的秘书舒晓健。
两人相见,分外欣喜,都未曾料到竟然成了对门邻居。
舒晓健结婚不到一年,爱人在市区一所初中担任初三班主任,此时离中考不到两个月,回家的次数要少一些。
佳禾见舒晓健也要下楼就餐,便一起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店。
两人要了个小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啤酒,边吃边谈。
舒晓健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对领导身边事自是闭口不谈。不过出于两人一见如故,加之在县委机关工作多年,对吕水官场颇有认识,便向佳禾说了些善意的提醒。对开发区管委会中层干部的靠山背景,更是逐一点明,细细道来。
比如管委会办公室主任徐熙平是县政法委书记叶敏强的外甥,企业服务科科长乐卫军是常务副县长马言鼎的內侄,等等。
佳禾谈的大多是工厂的经营情况与管委会的本职工作,也听林奇兵、钱之林私下谈起县委常委会的格局与管委会中层干部的相关背景。虽对此早就知晓,但他心中感激舒晓健的提醒,便说了投资苗木场还债之事。
舒晓健对佳禾投资苗木场还债之事早有风闻,见他主动提及,心中有所触动,便主动说了家庭情况。
舒晓健出身农村,没有家庭背景,今日能小有成就,完全是靠个人奋斗的结果。
人与人相处很微妙,有些事即便相互之间都有所了解,但当面说与不说完全两样。说,即意味着没把对方当外人。不说,虽近在咫尺,但心仍有隔阂。
饭后,佳禾抢先付了帐。
饭店的厅堂里有几桌人在用餐,其中有两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岁,貌似在社会上混的年轻人,正在门口一桌喝着闷酒,口中不时发些牢骚。两人的一只脚都架在凳上,吃相不雅,舒晓健不免多看了两眼。
两人此时心中有气,加之平时都蛮横惯了,见旁人注视,便更觉有气,其中一人盯着舒晓健怒道:“看什么看!”
舒晓健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平时很少有人如此对他说话,便笑道:“你脸上又没长疮,怕人看啥?”
那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妈了*,找死。”随后出拳挥向舒晓健。
佳禾就站在身后,自是不能眼见舒晓健吃亏,他向卫东学过几年武术,便以一招反手擒拿将那人按倒在地。
另一人见佳禾一招制敌,心想此人可能练过架子,不能吃眼前亏,便溜出门外打电话。
两人分别是齐铭鼎与盛均的司机。齐铭鼎与盛均在附近大酒店招待客户,由于要谈及一些不为外人所知之事,便让他们在附近饭店就餐。
两人心想别人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却在小店将就着填饱肚皮,心中就不免有些怨气。
齐铭鼎接到电话后,便与盛均带了几个心腹直奔过来。盛均见自己的司机被按到在地,便欲指挥几个兄弟上去动手。
齐铭鼎在开标会上见过佳禾,心想冯屹伟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对此人动手,加之其管委会副主任的身份,今后难免要打交道,便大喝一声:“住手!”
随后来到佳禾面前,笑道:“毛副,息怒,息怒。”
佳禾对伟鼎公司的人一直都较为关注,自是识得齐铭鼎,便松了手。
地上那人旋即站了起来,想动手,又忌惮佳禾的身手,便对着齐、盛二人木讷道:“齐总、盛总…”
齐铭鼎瞪了他一眼,不想听他解释:“还不向毛副主任道歉。”
佳禾也不想与这帮人有所瓜葛,便朗声道:“既然是齐总的人,那就此一笔带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同时意外发现同学徐元祥也在现场,就好奇问道:“元祥,你怎么在这?”
元祥早就见到佳禾,心中很是惊讶,只是插不上话,另一人他也认识,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两人都是县里的红人。见佳禾问他,便说道:“佳禾,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我和盛总是同村发小,今日相见便一起聚了聚。”
元祥在今年元旦期间拎着烟酒,到赵松志家坐了坐。元旦过后没几天,他就被调到县乡镇企业局企管科。
此后不久便偶遇发小盛均,见他开着“桑塔纳”,手拿“大哥大”,很是羡慕。
盛均知他是会计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便安排元祥到伟鼎公司兼职做会计,赚些外快。从此元祥便同伟鼎公司的人混在一起,渐渐得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最近又出乎同事们意料地被提拔为企管科科长。
佳禾见元祥同伟鼎公司的人在一起,心想事情并非他说的那么简单,也有些为他担心,但不便过问。他不想在此地久留,随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与舒晓健返回住处。
路上,舒晓健问那些是什么人?
佳禾说了四个字:伟鼎公司。
舒晓健听后有些惊讶,有些意外,也有些许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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